第2395章 熟悉又陌生
“夜玄怎么這么弱了？”
“什么情況？”
“難道是之前斬殺雙帝耗費太多力量，而今強行成帝，導致原形畢露？！”
“……”
這一刻，無數強者都感到震驚，有些不可置信。
世間多愚昧者。
可實際上并非是他們本身愚昧，而是所知有限。
所以當超乎認知的事情出現在面前的時候，他們會表現得有些夸張。
世間九成九的生靈，都只知道成帝要渡帝劫，但什么是帝劫，卻鮮有人知曉。
在看到夜玄那般慘狀之后，他們感到難以置信。
“主人……”
乾坤老祖看到夜玄的凄慘之后，眼皮微挑，心中莫名有種殺意在浮起，那是對帝劫的殺意。
他雖然知道這是帝劫的影響，實際上主人的實力還在，可看到主人的慘狀后，依舊感到揪心不已。
他從未看到過主人如此模樣。
讓他有些想要發狂，增添了不少戾氣。
“冷靜點。”狂奴見狀，冷喝一聲。
乾坤老祖松開緊握的拳頭，恢復平靜。
另一邊。
正在與沖虛老人進行巔峰之戰的冰皇，隔得極遠都看到了那一幕，他眼中閃爍著一道道殺機。
他知道，那是他殺死不死夜帝的最佳時機。
可這沖虛老人仿佛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而每當他想全力一戰，將其給干掉的時候，沖虛老人又像泥鰍一樣給滑溜掉，這讓冰皇每一次用力一拳都打在棉花上，別提有多難受。
轟！
下一刻。
冰皇再次法力全開，直奔沖虛老人而去。
沖虛老人見狀，依舊選擇避其鋒芒。
可緊接著，沖向沖虛老人的冰皇直接化作冰雪融化，而真正的冰皇則是直接跨越虛空，要降臨中玄山，意圖一掌拍死夜玄。
“冰皇，著相咯。”
沖虛老人見狀，微微一笑，手中的拐杖伸出在虛空一點。
拐杖上的符紙翻飛，一個個詭異的異蟲從拐杖內爬出，發出吱吱聲響。
下一刻。
冰皇再次被拉回到沖虛老人的面前。
冰皇滿臉戾氣，緊盯著沖虛老人：“你真要與本皇來一場生死之戰不成！？”
沖虛老人笑著擺手道：“哪有那么夸張，就是讓你別去叨擾夜帝罷了。”
“老朽知道你與夜帝之間有著不可化開的生死仇怨，但這個時代需要夜帝，所以你不能對他出手。”
“哈哈哈哈……”
冰皇聞言當場仰天長笑，笑罷之后一臉譏諷地道：“當年他不死夜帝險些將本皇殺死，本皇現在殺他，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至于你說的那些狗屁道理，本皇不想聽！”
沖虛老人笑容不減：“這事兒等夜帝成帝之后你自己與他去說便是，老朽就不做點評了。”
事實上當年到底如何，沖虛老人還是知道幾分的。
不死夜帝有不死不滅的能力，這一點在當時存在于世的初生者看來已經不算什么秘密了。
冰皇也動了歪心思，于是去謀劃不死夜帝。
可那段時間的不死夜帝，仿佛一尊殺神，戾氣極重。
冰皇剛好觸到霉頭，遭到不死夜帝的毀滅打擊。
這也為兩人的仇恨埋下了不可逆轉的伏筆。
這也是當下發生這些事情的根本原因。
當然，其實還有一點沖虛老人也清楚，冰皇從未放棄過對不死不滅的追求，殺不死夜帝其實只是一個像樣的借口罷了。
但也僅此而已。
沖虛老人不可能讓冰皇干擾到夜玄成帝的。
任何事情，都要等夜帝渡過帝劫之后再說！
盡管冰皇已經是竭盡全力，但面對提早蘇醒的沖虛老人，明顯有些心力不足，只能眼睜睜看著夜玄渡帝劫。
此刻。
夜玄被閃電劈中，砸回到中玄山。
夜玄渾身仿佛被烈火焚燒，灼傷的疼痛感以及撕裂感襲入神經，令得夜玄身軀有些發抖。
此刻的夜玄，衣衫襤褸不說，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
本來冷酷俊朗的五官，也是皮肉翻開，觸目驚心。
“原來如此……”
夜玄蜷縮在地上，閉上眼睛仔細體悟著那種恐怖的疼痛。
細細推算一番。
比起當初在怪物肉身體內所遭受到的痛苦，還要翻上十倍。
以前夜玄的那具怪物肉身，雖然擁有著不死不滅之能，可一旦遭受痛苦，將會承受比常人要多百倍、千倍、萬倍的痛苦！
而現如今，帝劫的力量讓夜玄在這個基礎上再次翻倍。
那種可怕的感覺，仿佛要撕碎夜玄的靈魂，將他拉入到深淵地獄之中！
熟悉而又陌生。
夜玄曾在神話時代初期，遭烹煮、凌遲等各種酷刑，人們想要逼問出他到底是什么怪物，為何掌握著那種力量。
他也曾被人用以煉丹，在煉丹爐內被人活活練了七七四十九年，從最初的凄慘哭嚎求饒到最后的冷漠以及扭曲內心。
當走出煉丹爐的那一刻，他將那人腦袋摘下，丟到魔蟻群，任由其遭到萬蟻啃噬其腦髓。
夜玄對著那人笑，問他是什么感覺。
直到對方也哭嚎求饒，夜玄才覺得無趣，將其腦袋給剁碎。
神話時代是夜玄遭受最多苦難的時代，也是他崛起最快的時代，從神話時代之初的東躲xz，到神話時代末期的不死夜帝、萬古屠夫。
而現如今所感受到的，倒是有點神話時代的味道了。
是啊。
也許是過了太久太久，都有點忘了苦痛的真實，所以感覺有些陌生。
這可不是好習慣。
夜玄咧嘴笑著，默默忍受著那種苦痛。
畢竟對于以前的他來說，家常便飯了。
帝劫問心。
守住道心即可。
閃電劈了多久夜玄不知道，因為對他來說，每一刻都極為艱難。
而夜玄要做的，便是在閃電之中起身。
反擊。
一個凡人要如何反擊粗如水桶般的閃電？
那甚至已經不是閃電，而是雷電瀑布了。
夜玄給出了答案。
他翻身起來后盤坐在那里，處于極致痛苦之下，依舊讓自己處于一個放松狀態，然后結萬雷法印。
轟！
下一刻。
那恐怖的雷瀑逐漸縮小，被夜玄吞入體內。
帝劫雖然讓夜玄修為全無，帝魂隱匿，可這一切并非真實，只要堅守道心，讓自己能夠固守靈臺，有著一種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氣勢在，終歸能扛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