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让人惆怅的院生
小憩一会后，精神便已好了很多，就和午餐后短暂的午休一样，其实睡眠的时间不需要多长，但大脑就是需要这么一次重启。刘嚣首先检查了5号小鼠的状态，发现它好得不能再好了，这才安心地开始下一步筹划。之前精神不济，也没有多想，现在清醒了，他脑子可就活络了。自己真真实实完成了一次释灵，那是不是意味着，和释灵相关的任务都可以接取了？还有兽字屋的灵兽买卖，也可以染指了？想着想着，刘嚣忍不住的咧起了嘴，当初一直想着也去研修一门辅助精通，至少算是一门旱涝保收的手艺，他也曾想过要不要去学个制弓，铸剑什么的，毕竟以前网游玩多了，游戏初期还没怎么样，一到后期除了那些顶级boss掉落的装备外，也就是那些生产玩家的武器装备最拉风，可游戏毕竟是游戏，找个npc，点击同学学习，自己就会了，而实际呢？哪有这么简单。什么选材，熔炼，控温，淬火，锻形，修冶......听听，这一堆的步骤名词，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之下才能成为熟手，至于如游戏那样有个图纸就可以一键完成，呵呵，做梦吧。而且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观察走访，铸造类和炼制类的字屋卷的也挺厉害，不是说我会铸甲，院生们就会来光顾你，也不是我会炼药，大家都一定会来买你的药剂丹丸，受欢迎的字屋也是要靠手艺和口碑，或者是不是请来真正的大拿坐镇，就比如来个匠字辈的高人什么的。现在，自己不用羡慕别人了，比起入门简单精通难的铸造和炼制，封印属于起步门槛就高的劝退众生的类型，还不用和同行搞内卷，关键封印还不算辅助精通，在地位上总感觉高出不少，这一点刘嚣是从称呼上看出来的，在史隆，其实称呼这个东西可以体现出不少名堂，比如战斗精通都有自己独立的名号，射手叫银月，刺客叫深渊，弩箭叫猎影，盾剑战士叫守护，而这些精通到了一定实力后，就会在精通名称后加一个使，比使更高的贤。元素和信仰那边的称呼体系更繁琐一些，似乎是每个层阶都有独立的名称，刘嚣懒得记。而辅助精通的称呼是统一的，之前丹字屋那位极度酷爱聊天的屋主说起过，辅助精通开始三阶都是学徒，初级中级和高级，高级毕业后才成为匠人，再往上是名匠和匠师，匠师之上还有，但女屋主说自己也没听说过也没见过。所以，辅助一系都是遵循这个称谓体系的，而封印就不是，别人封印入门就叫封印师！是的！辅助精通直到第六阶才敢称为师！战斗精通的导师也至少是使级强者！嘿嘿，这就是牌面！还有，一切能技体技都称为技，技是什么，技能，本领而已，赫兹在聊起封印时说的可不是技，而是术，含义类似，但档次就高出了一筹。等等，我自己在这里意淫个什么劲......察觉到自己颇有些小人得志的心态，刘嚣含着笑，掐断了已经快飘上天的思绪。正事要紧，但在是否马上去找赫兹这件事上，他有些犯难，毕竟自己完成这个考验的速度有点太快了，会不会产生一些后遗症？但这个考验本身就要看自己的悟性，悟性好这个能怪谁？对，该谨慎的时候可以多虑，不该谨慎的时候也不过多犹豫。提起笼子，刘嚣直奔环道而去。走出穴屋，他特意停留了片刻，这次好像又没有听见旋律和歌声。摇摇头，向前一步，坠落而下。.......释字屋门口，提着笼子或者带着小兽的人已经排成了一字长龙，这里面有院生，也有环道的屋主。瞧瞧，这就是封印的吸引力，单单一个释灵，就已经可以门庭若市，试问你们其他字屋，除了敢挂匠字牌的，哪一个能做到？！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要排到队伍最后呢，还是直接插个队呢？“虫子，瞅什么？滚后面去！”
队伍中有院生见刘嚣在门口张望，再看见他前额的印记，立马不客气地喝道。这下好了，有人帮自己做了选择。原本还想满足这些人来此的目的，这句话一来，刘嚣头也不回地钻进屋内。身后立马传来一片咒骂声，端坐桌前的赫兹也听见了门口的骚乱，正在为一只夺头鹰释灵的他不耐抬眼，却见刘嚣微笑着站在门口。赫兹似乎并不惊讶，反而微笑以对，心中想着，这小子倒是挺努力的，一离开我这就去钻研释灵了，这么快就遇见攻克不了的困难了吧，应该是灵体视界，或者，是灵能操控遇到了问题，不错，不管悟性如何，至少心性还是不错的。下一刻，一个健壮的院生冲入屋内，不由分说拽住刘嚣，骂骂咧咧就要甩出去。“住手！”
赫兹这句话刚说完，只见那个健壮的院生就飞出去了。额......我是喊了住手，但怎么感觉对象错了。没想到这小子不但灵体成长异于常人，这体魄也不含糊啊，刚才飞出去的应该是个斗战院生吧，他不该是个游刺吗？虽然飞出去一个，但外面的人毕竟排了很久的队，马上又有人要进来理论。“我要休息一会。”
赫兹只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都消停了。封印师口中的休息，其实是另有含义的，一种是灵能不足，一种是精神疲倦，不管哪一种，都预示着这位封印师短时间内不会在施术了。原本想找刘嚣麻烦的人也都没了脾气。“释灵完成，没有天赋，不过夺头灵鹰是有种族传承的，你之后可以观察一下。”
赫兹对恭敬站在桌前的一个院生说道。这个院生将夺头鹰放在自己的右肩上，看得出，院生和这头鹰之间的关系不错，不管释灵后有没有天赋，院生的激动和兴奋都写在脸上，郑重感谢赫兹后，逗弄着自己的灵鹰便快步离开。“关门。”
见刘嚣抬步就要过来，赫兹提醒了一句。刘嚣立马将门带上，此时门口还站着一些人，正朝里面张望，门一关，算是彻底断了他们的念想。将笼子放在桌台上，刘嚣故作镇定地端坐赫兹对面。老人笑了笑，以为刘嚣不好意思开口提问，主动说道。“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了？”
什么问题？刘嚣凝神想了想，好像确实有不少问题，刚刚就有一个，于是他开口问道。“释灵之后，封印师如何知道有没有天赋？”
刚才赫兹对那个院生说的话，让刘嚣有此一问，加上入院时院务也说过，要找个释灵师来探查自己的天赋情况。老人瘪瘪嘴，笑容收敛，沉声道。“我说的是释灵的问题，难道你这么快返回不是为了完成考验吗？”
好吧，原来是老人家误会了。但怎么启齿呢，也不能太高调吧，毕竟还有心性考验，还是要含蓄一点，谁知道封印一系的价值观有没有一条叫做人不能太嚣张。于是，刘嚣的眼珠子转向桌面上的笼子，里面那只肥嘟嘟的肉鼠正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两人。赫兹自然注意到了刘嚣的怪异表情，他瞥了一眼一旁的小鼠。正要追问是不是想问鼠类的身体能够承受的灵能量级，但转念一想，应该还没到这一步吧。嗯？等等，这小鼠好像.......好像不太对劲。似乎，是一只灵鼠？赫兹释灵的野兽不计其数，灵体是否蜕变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意思，这小子拿个灵鼠过来？释灵成功了？怎么可能！这还没到躁动期，他离开我这才多一会！我当初完成导师给我的释灵考验用了多久？痛苦的回忆涌上心头，反正要不是导师法外开恩，自己算是过不了这一关的。记得导师曾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赫兹，释灵考验本身就是心性的考验，只有勇于找到问题并敢于提问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封印，因为我们封印师就是为不断探索灵体而生的，这条路充满了问题和未知。至于对悟性的考验，你不用过于在意，哪怕是最伟大的封印师，也曾在这一考验上折戟。”
瞧瞧，这才对嘛，你在规定期限内完成不了考验没关系，毕竟大家都完不成，否则我也会按照沐夜之主的平静期随意说一个期限，如果真是考验，期限肯定是十分严谨的。关键是你要在过程中找到关键核心，并且勇于提出问题啊！赫兹的表情很惆怅！孩子，你的路选错了啊！你不应该找一只灵鼠来糊弄我，这可是大忌！一道没有满分也没有及格线的答卷，生生被做成了0分。长叹一声，哀大莫过于心死，赫兹也不想责怪眼前的这个果实来的院生，或许他太想成为封印师了。“这只灵鼠，是你自己完成的释灵？”
赫兹的声音有些疲倦，他不想去揭穿刘嚣的谎言，但必须这么做。刘嚣微笑着点头，心里想着老人家还是眼力好，只瞟了一眼就知道这只小鼠已经释灵完成了。赫兹皱眉，面泛怒意，他没想到这个时候刘嚣还要演下去。“那你告诉我，释灵图谱之与荒鼠灵体有什么作用？”
“图谱就是打开灵体的钥匙，只有用灵丝在灵体周围的球膜上组成图阵闭环，灵体之门才会打开。”
刘嚣根据自己的理解不加思考的回答。赫兹有些讶异，这回答没错啊，虽然用词上不准确，灵体周围的不是球膜而是封印，但其他内容都没错，用门这个比喻来说明封印，也挺形象的。“灵能注入这只荒鼠，你没遇到难题吗？”
赫兹紧接着问道。“有，灵丝的用量太大，小鼠就会爆浆，第一只这种荒鼠就是这么死的，之后我调整了灵能量级，大概是原先的十分之一。”
刘嚣回答的不卑不吭。我去，赫兹感觉出不对劲了，这小子的回答除了爆浆这次词需要斟酌外，其他都完全没毛病啊！而且这个问题和答案可不是某些流传在外的封印古籍能查的到的，他不会是？不会的！“要在灵体封印上凝聚图谱上的图阵，需要很强的灵能操控，这一点，你是怎么做到的？”
赫兹不会忘记，当初自己的就是倒在这一环节上，灵丝的操控根本不是什么悟性问题，这他奶奶的就是个熟练度陷阱！刘嚣犯难了，他不能说自己对灵能的操控完全因为血源能技，那毕竟是灾祸禁忌，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接口呢。见刘嚣沉思，赫兹心情平复，内心安慰自己，看吧，还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答不出？不想，下一刻，刘嚣缓缓伸出手，按在赫兹手背上。一丝凉意瞬间传入，刘嚣的细弱的灵丝，如一股山间清泉，沿着赫兹的经脉在手臂内快速流窜。这就是刘嚣的回答，过程不重要，原因不可靠，这就是结果，这就是我的灵能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