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我能放过你吗?
“萧晨!!”
石成非醒来之后,立刻双目血红地瞪着萧晨。
他看见自己身上的绳子,刚想瞬间挣脱开来,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你废了我的手筋脚筋?!你哪里来的狗胆,放开我!”
石成非咆哮起来,刚想爆发原力,涨大身躯把绳子崩裂,却突然注意到了萧晨的眼神。
萧晨看着他的样子,没有仇恨,没有愤怒,只有一股死一般的冷寂。
石成非好像被一头凉水浇灌了下来,他明白这种眼神……
“你想杀我?”
石成非表情无比的错愕。
“我过来,只是想吃点爆发实力的丹药,教训你一顿就跑的,我根本没想杀你啊。”
即使是他怒成那个样子,也没有真的觉得自己可以杀掉萧晨而不背负任何后果。
这句话,说的可是情真意切。
而现在,萧晨的样子,分明是想杀了他!
“对不起了。”
萧晨轻轻叹息一声。
没有威胁,没有恐吓,反而是真心实意的这种愧疚,更是让石成非感到毛骨悚然。
“就因为我打了你朋友,还有你妹妹,你就想杀我。”
石成非看着缓缓站起来的萧晨,脸上也浮现出了恐惧的表情。
随着萧晨一步步走近,石成非不禁抖了起来,他咬着牙,眼神先是有些屈辱,而后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一副可怜的模样。
“萧晨,放过我,我不该打你的朋友.......我今天就是失心疯了,你就当我是个疯子行吗?”
石成非的话语,好像起不到任何作用,萧晨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我求你,我父亲在家族里是个旁系,为了让我拿到岩髓,他把所有资源都堆给我,就希望我能让我们这一支旁系,能够在家族里多点尊严。”
“我拿不到岩髓,对不起我父亲,所以我才这个样子,我平时是个好人啊。”
石成非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痛哭流涕,身体抽搐,看起来无比可怜。
萧晨的步履,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只听他轻轻叹息一声。
“是啊,你确实罪不至死。”
石成非抬起头,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萧晨又道。
“如果你只是来欺负了我的朋友,或者说想吃点丹药教训我一顿,我最多废了你的原池。”
“可是啊。”
萧晨沉默了半晌,而后,一双眸子瞬间发狠,眼神像刀锋一样划过石成非的脸颊。
“可你看见了,……你刚才还在假装,但我知道,你什么都看见了。”
这野兽一样的低吼,近乎让石成非窒息。
萧晨抬起头,瞳孔向下,用一种恐怖而狰狞的眼神,望着石成非。
“你会放过我吗?我能放过你吗?!”
这一刹那,石成非所有的心防刹那间崩碎,他知道自己的演技并没有骗过眼前的男人。
他对自己的杀心近乎凝成实质,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激动,他的眼泪,鼻涕都不断地涌出来。
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裤裆,涌向了裤管。
“萧晨,我求求你,别杀我,我错了,放过我,我真的不想死。”
从前萧晨杀人的时候,看不到别人挣扎求饶的样子。
今天的石成非,让他见识到了一个人求生欲爆棚的时候,会是怎样的表现。
他走到石成非身侧,抬起他的下巴,轻轻一捏,再度让他刚长好的关节脱落。
而后,他将地上的尖刀,捏成了一个钩子,沿着石成非的喉咙,将他的整条舌头,拔了出来。
“啊!”
剧痛让石成非忍不住惨嚎了起来,然而他的声音湮没在这风雪和黑夜里,只能看见萧晨没有感情的眼神。
然后,萧晨伸出手,捏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声带捏碎。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萧晨轻声道。
他是一个魔鬼……
一掌击中头颅,石成非再度昏厥了过去。
看着手机上的时间。
凌晨1点03分,萧晨将那根染着血的舌头,捏成了小块儿,而后扔进了烧着柴火的壁炉里。
他搬了一把椅子,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昏厥的石成非对面。
十二分钟后,当石成非再度苏醒过来的时候,看到萧晨的瞬间,就惊恐地不断往后缩着。
他想继续求饶让萧晨放过自己,可是此刻的萧晨却换上了一副和之前截然相反的神情。
“石成非,我们也没有什么大仇大怨,你为什么非得为难我呢?”
“你也别怪我把你绑在这里,我知道你们家族不简单,如果让你走了,我一个平民出身,保不齐以后你们还会给我上什么手段。”
“所以,我只求你发个毒誓,我放你走,你保证不会再对付我,可以吗?”
萧晨眼神虔诚中还带着一丝卑微,双手合十,不断点头哈腰,就好像是他真的在央求石成非不要对付他一样。
石成非本来想说话,但突然想起,他的声带被捏碎,舌头也被拔了出来。
看到萧晨如此诡异的一面,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眼看着萧晨并没有对自己动手的意思,反而仍然在讲述那些苦情的求饶话语,石成非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他知道,萧晨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只是现在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感受到手筋脚筋已经被治愈过来,他顿时激发原力,然而下一刻,就听见萧晨轻轻叹息。
“对不起,如果你不承诺,我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我是平民,输不起。”
砰!
被重重一击,石成非再度昏厥了过去。
此时他除了惊恐之外,心里还有强烈的错愕。
当初在山河画卷里,他虽然打不过萧晨,但对方绝对没有完全碾压自己的实力。刚刚他身体伤势起码恢复了三分之一,原力也很充盈,萧晨怎么会轻而易举就能把他打晕?
砸晕了石成非之后,萧晨小心翼翼的神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和黑夜一样的冷漠。
他看了看滴答滴答走着的钟表,静静地坐在石成非的对面。
房间里,唯有风雪透过门缝吹进来的呜咽声,像女子的啜泣,在黑夜里显得有些诡异。
一小时之后,当绿色光芒笼罩躯体,石成非再度悠悠转醒。
于是,他又看见了那双充满了忧虑和哀求的眼睛。
萧晨,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