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大苦无声,棋局开始!
只不过江恒如今初入天罡,如今还未曾凝练天罡纹。
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下方跪拜的众人,此刻也骤觉压力减弱,也全都松了一口气。
江恒看着这些人,愣了一下。
这些人终于可以抬头望向江恒,一个个同样是面色复杂。
墨天星等人缓缓站了起来。
江恒望向明琅,“你怎么来了?”
“偶然撞见。”明琅直接道。
江恒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言。
月神霄与白羽等人也走了过来,众人很默契的没有去提关于方才那股威压的事情。
月神霄道:“江兄,你没事吧?”
江恒扯了扯嘴角,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白羽刚想说些什么,江恒便开口道:“我想静一静。”
说完,江恒独自一人朝外走去。
江恒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他只是想……走一走。
江恒沉默着,一步步,走出了这处地下陵墓。
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江恒的意识,永远的停留在了看见姚月清身死的那一刻。
他亲眼看着姚月清化为了虚无,连同那片空间一起,化为了湮灭。
就连一具尸体都没能留下来……
江恒走到了外面,原本的风和日丽,不知为何,如今竟是变得黄沙漫天。
只不过这对于江恒来说,并无两样。
他走了几步,随后颓然坐在地上。
江恒用手抓起一把沙子,细沙从他的指缝之中流下。
江恒怔怔的看着那从指缝之中流下的细沙,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之中一一闪过。
“什么?!让……让我帮圣女大人生孩子?!”
“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今日之事你若敢说出去,我必杀你。”
“江恒,有我在,没人敢动你妹妹,我向你保证。”
“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我……我取名字?”
“你是孩子的父亲。”
“额……好……好吧。”
“那……不如就叫江薇雨吧?”
往事如风,轻轻从江恒的身边拂过。
可又有几人知,在这风中,满是苦咸。
江恒双手捂着脸,低下头,肩膀微颤。
白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江恒身后,不过他没有靠近,而是远远的看着江恒的背影。
此时此刻,他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
白羽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白羽的手中,还有着一块玉佩,只不过这一次,他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将这枚玉佩捏碎。
江恒就那么枯坐在原地,望着手中那始终攥不住的细沙,怔怔出神。
入夜,月神霄缓缓走到了白羽的身侧。
月神霄望向江恒的背影,重重叹气。
“江兄这是哀莫大于心死,这心关若是走不过去,日后定会成为心魔。”月神霄的眼中闪过一抹担忧。
“没想到圣女姚月清陨命,会对江兄的心境造成如此大的影响。”
白羽淡淡道:“江恒自幼在天玄宗长大,他对天玄宗的一切,自然有着一番别样的感情。”
月神霄看了白羽一眼。
“当真如此?”
白羽望向月神霄:“不然?”
月神霄与白羽对视片刻,随后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明琅与墨天星也走了出来,明琅看着外面的黄沙阵阵,神情变得有些凝重。
“看来,传闻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墨天星忍不住问道。
明琅缓缓道:“我在进入天之法界的第二天,便有人说着天之法界,其实在不断的缩小。”
墨天星一皱眉:“不断缩小?什么意思?这里的版图,在消失?”
明琅摇头:“不,并不是消失,天之法界该是多大,还是多大,只不过,外围之地,此刻应该已经布满了这漫天的黄沙。”
墨天星看了一眼远处,的确,不光是肉眼无法察觉,就连神识都已经无法穿透那片黄沙。
而且神识若是多在那黄沙之中停留,便会有一种撕裂灼伤感。
墨天星皱眉道:“这是何意?”
明琅摇头:“要么是养蛊,要么,是有某些存在,想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
月神霄道:“看样子,这天之法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
白羽冷笑:“要真是那么简单,那岂不是人人都可成圣了?想要获得那成圣之机,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众人沉默。
与此同时,那座水晶宫殿之中。
一团光球悬浮在姚月清面前,那光球之内,似乎蕴藏着巨大的力量。
而此刻的姚月清,似乎正在炼化这光球……
那黑衣神秘人戴着面具,安静的站在一旁,为姚月清护道。
神秘人观察了一会姚月清体内的气息波动,暗自点了点头。
姚月清此时的境界,居然已经达到了破虚……
最重要的是,姚月清身上的气息波动,并未有任何的停滞!
她,还在继续破境!
下一境,准圣!!
只不过,这过程似乎要用上一段时间了。
而那光球之中的力量,在将姚月清送上了破虚之境后,竟也没有丝毫减弱。
能够拥有此等力量,此物到底是什么,似乎已经不用多言了。
世事总是这般可笑,他人苦苦追求的成圣之机,却早已经是旁人的囊中物。
宫殿下方,一片暗无天日的阴暗之处。
一个飘忽不定的鬼影,正在缓缓诉说着什么。
在这鬼影面前,有一扇镜子,那镜子之中出现了一行血色文字。
“北辰大帝血脉再现,请上尊定夺。”
那鬼影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区区北辰大帝,他的血脉,能有何珍贵?”
“传我令,诛灭大武天玄宗,还有那擎天一脉,也灭了吧。”
“无论如何,生擒江恒,此人,至关重要。”
那镜子之上再度出现两个字。
“遵命。”
下一刻,那镜子瞬间消失。
那鬼影望向上方,笑容阴冷:“刑战天,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谋划什么?”
“想让他激活血脉,拿起行道剑,将本尊彻底斩杀?”
“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这盘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