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这不公平!
季清清盯着她,缓缓说:“我忽然想到一件事……”
梁真真觉得季清清紧盯着她的目光有些渗人,更结巴了:“什、什么事?”
“前几天,你和我说,清澈拍了你弟弟的视频,用你弟弟的视频威胁你弟弟,是不给我面子,那么……”季清清盯着梁真真的眼睛问,“刚刚,我忽然想到,你弟弟明知道清澈是我弟弟,他还总和清澈作对,他是不是也不给我面子?”
梁真真心脏颤抖了下,磕磕巴巴说:“不、不是的……”
“不是?怎么不是?”季清清冷漠的看着她说,“难道,你弟弟不知道清澈是我弟弟?
难道,你弟弟没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弟弟的麻烦?”
梁真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抖抖索索的说:“清清,你、你别生气,我弟弟是你看着长大的,你知道的,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好,我就算他是个不长脑子的,那你呢?”季清清冷冷问她,“你应该知道,我将来是打算嫁给清澈的,你知道我有多重视清澈,为什么你还纵容你弟弟和清澈过不去?”
“不,我没有!”梁真真急忙解释说,“我弟弟被我爸妈惯坏了,他在外面做什么事都不和我说,我不知道他总是和清澈过不去。”
“是吗?”季清清讥诮的勾起嘴角,“那你为什么跑来耳边念叨,说清澈和你弟弟过不去,就是不给我面子?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弟弟和清澈过不去,就是你弟弟不给我面子?”
梁真真张了张嘴,再次哑口无言。
季清清看着梁真真,讥嘲的笑了笑:“可笑我自诩聪明,却被你耍的团团转!
如果不是你在我面前挑拨,我怎么会惩罚清澈,怎么会因此误打误撞的让清澈那个莫名其妙的师姐找到清澈?
你害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人,现在,你竟然还有脸和我要一千万?”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恨,死死的盯着梁真真,恨恨说:“梁真真,你等着,这笔账,我会慢慢和你算的!”
梁真真愣愣的看着季清清,傻了。
怎、怎么会这样?
好好地,季清清怎么忽然把矛头转向她了?
“清清,你、你不能这样!”梁真真急了,“清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你误会我了!”
“我误会你了?哪里误会你了?”季清清嘲弄的呵笑了一声,“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你倒是说说,你做了什么为我好的事?
跑到我面前嚼舌根,让我惩罚我弟弟,还送了我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让我把我弟弟抽的遍体鳞伤,以至于让我弟弟记恨我,让我无颜面对他,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吗?”
梁真真没有料到季清清忽然会翻旧账,并且,她的态度完全改变了,竟然把季清澈离开季家的账算在了她的头上。
梁真真整个人都慌了。
虽然她和季清清是好朋友,但她和季清清的地位完全是不一样的。
季清清的父母已经去世,作为独女的她继承了季家的全部财产,如今已经成了季家的当家人,身家过亿,说一不二。
而她,父母重男轻女,下面有一个视为眼珠子的弟弟,以后她能得到的梁家的财产,十分有限。
不但如此,现在,她还闯了弥天大祸,如果被她爸妈知道,因为她,梁家要损失一千万,她的嫁妆怕是就会泡汤了。
面临这样的困境,她已经焦头烂额,想要找季清清帮忙。
可现在,季清清忽然和她翻脸了。
原本,她说什么,季清清就信什么,和她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
可是现在,季清清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惩罚季清澈的事,虽然她的确在季清清的耳边吹了风,可决定是季清清下的,是季清清自己乐意的。
可现在,季清清把所有的责任都扣在了她头上。
这不公平!
而且,十分可怕!
季家的家世高于梁家,季清清已经是季家的家主,还是商场的女强人,说话很有分量。
原本,她爸妈就重男轻女,她在家里的地位就是个小可怜,要是季清清再跑去她爸妈面前说点什么,她的未来一定一片黯淡。
她越想越怕,怕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清清,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这句话,是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话,也是她现如今唯一的筹码。
“最好的朋友?”季清清嘲讽的冷笑,“就因为我把你当朋友,我失去了我唯一的亲人!”
她盯着梁真真,恶狠狠的质问:“梁真真,我问你,你跑到我面前来说我弟弟的坏话,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惩罚我弟弟,给你弟弟出气?”
意识到自己愚蠢的被梁真真利用了,她愤恨的恨不得给当初那个愚蠢的自己一巴掌:“梁真真,你怎么这么恶毒?
你弟弟是弟弟,我弟弟就不是弟弟吗?
你竟然有脸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如果你真把我当你的朋友,你怎么会这么害我?”
“不、不是的……”梁真真吓的脑袋就混沌了,结结巴巴说,“你、你以前,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重视季清澈啊!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经常因为这事那事的惩罚季清澈……你提起他的态度,就像是提起养的小猫小狗一样。
我、我看你不重视他,我才也不重视他的。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重视他,我怎么可能不重视他?”
她是看季清清不把季清澈当回事,她才敢在季清清耳边吹风,让季清清帮她从季清澈的手中要回视频,并且惩罚季清澈,给她弟弟出气。
不然的话,疏不间亲,如果季清清把季清澈当宝贝,她又没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有胆子在季清清面前说季清澈的坏话?
她的话,如同一把锋锐的刀子,直直的插入了季清清的心脏,季清清呆立在原地,透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