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你是不是有病?
她错了。
她不该把钱财看的比情意重要,不该起了那么肮脏龌龊的心思,觉得她大哥死了要比活着好。
因为这样的人,是连周昂这样的杀人犯都瞧不起的。
泪水漫出眼眶,她唇瓣颤抖:“可我什么都没做……”
“但你想了,”周昂平静的说,“当我暗示你,你大哥死了,你就能继承齐家全部的家产时,你听懂了我的暗示。
原本很伤心很着急的你,很快就不伤心着急了,甚至还有些雀跃期待。”
齐文静不愿承认那样不堪得自己,下意识的大声否认:“我没有!”
“你有,”周昂不容置喙的说,“齐文静,你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你那点心思,在我这样的人面前,就像是公路上的雨后积水一样浅显,我一眼就看透了。
那时,我就对你失望了。
不过……”
他翘了翘嘴角:“如果我的计划成功了,你大哥死了,我还是会娶你的。
毕竟,娶了你,我才能通过你,拿到齐家的家财。
只是,那时我就想了,即便娶了你,我们肯定也没办法一生一世一双人。
因为,我嫌弃你,以后,我肯定会娶一个天真善良的女人,而不是和你过一辈子。”
反正被判了死刑,虽然因为他上诉了,可以多活一段时间,但是,罪证确凿,基本不会改判,他必死无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你好卑鄙!”齐文静声音颤抖,“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一家现在还好好的!
我那么爱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如果不是因为周昂引诱出了她心中的魔鬼,她还是她爸妈的好女儿、她哥哥的好妹妹。
“爱我?”周昂不屑的嗤笑,“为了钱财家产,你连你大哥的生死都能罔顾,你这种人的爱,怎么靠得住?
我们在一起那么久,你大哥多疼你,我很清楚。
只是为了钱,你就想让爱你疼你二十多年的大哥去死,我何德何能,能和你大哥相比?”
齐文静愣愣的看着她,只觉得手脚冰凉,满心悲苦。
她涩涩的说:“我……我只是一时想岔了,我没做过任何伤害我大哥的事……”
“那是因为我把事情都做完了,你没机会做,”周昂目光轻蔑的看着她,“你已经动心了,如果有需要你做的事,你会做的。”
“我不会!”齐文静尖叫,“我不会伤害我大哥,我不会!”
“你会,”周昂笃定说,“你不用否认,你就是这样的人。”
“我不会……我不会……我不会!”齐文静拼命摇头,泪如雨下,“是你!都是你!
明明是你杀了人,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大哥?
如果你没有陷害我大哥,我们家现在还好好的,我也还好好的,都是你害了我!”
“为什么陷害你大哥?”周昂讥嘲的笑了一声,“都到了现在了,你为什么还要问这么没用的废话?
我失手杀了人,想要脱罪,就要找个替死鬼。
刚好,那天齐文临和我在一起,除了我,没人能给他做不在场的证明。
再者,齐文临死之后,我会娶你,娶了你,我就能拿到巨大的好处。
等你爸妈死了,我还能拿到齐家全部的财产。
可要是齐文临活着,即便我娶了你,能得到的好处也有限。”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我家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还不上,就要破产。
因为我家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我被人羞辱,我才会失手杀人。
我杀了人,我家又欠了债,只有让齐文临当我的替死鬼,我才能既摆脱杀人的罪名,又能在齐家得到更多的好处还债。
如果我能成功,现在,我已经人财两得。
可惜啊……”
他惋惜的摇头,满脸的遗憾:“可惜警方道高一丈,找到了我杀人的证据,齐文临无罪释放,而我……”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囚服,自嘲的笑了笑:“都是命……”
看着代表失去自由的囚服,他的目光堪称平静。
他曾怕过、悔过、歇斯底里过,做梦都希望一切都可以推翻重来。
现在,他已经接受了。
虽然还是怕死。
可是,怕有什么用呢?
只能希望奇迹出现,再审可以轻判,哪怕是死缓都好。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
“我是无辜的,”齐文静哭着说,“我真心爱你,你却想害死我哥。
因为这个,我爸妈和大哥迁怒了我。
我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只要你替我作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爸妈和我大哥就会重新接受我。
周昂,算我求你好吗?
看在我们相爱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帮我作证,帮我回到以前。”
“你不是无辜的,我不想骗你爸妈和大哥,”周昂淡淡说,“其实,我很佩服你大哥,很欣赏他。
如果不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我很想和他做一辈子的朋友。
你这样的卑鄙小人,帮你回到他身边,只会害了他。
我帮他把你清理掉,就当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你是不是有病?”齐文静震惊的瞪大眼睛,“你是陷害他的杀人凶手,你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是,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曾经陷害过他,想让他替我顶罪,”周昂点了点头,“正因为我曾陷害过他,我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我才想帮他一次。”
“你帮他,那我呢?”齐文静有些崩溃,“我才是你女朋友,是曾经和你山盟海誓,互许终身的人,你为什么不替我着想一下?”
“因为我对不起他,却没有对不起你,”周昂淡淡的说,“还有……我佩服他,却鄙视你,所以我才选择帮他,不帮你。”
“周昂,你就是个疯子!”齐文静彻底崩溃了,“曾经我是真心爱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周昂,你非要逼我恨你吗?”
周昂讥讽的勾了勾唇角,用轻蔑不屑的目光看着她说:“像你这样的人,我是特别瞧不起的,你爱我还是恨我,我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