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一屋锁二娇

  永乐宫。
  董太后半躺于凤榻之上,身前跪着两名小黄门为她按摩双腿。
  殿下面跪着两名衣着华丽的宦官,正是封谞和徐奉,二人哭天抢地般把卢植说得一无是处,还说卢植勾结黄巾贼人唐周诬陷朝廷忠良。
  听完封谞、徐奉二人的哭诉,董太后微眯双眼,挪了挪身子,揶揄道:“你二人说卢植恶人先告状,可有凭据?”
  “……”封谞、徐奉二人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只听封谞强词夺理道,“还请太后明察,卢植与我等素无仇怨,但他突然诬陷我们二人,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说得是啊,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陷害你二人,定是你二人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人家拿到把柄了。”
  “这……”封谞一时不知如何辩解。
  徐奉扭头瞪了一眼身边的猪队友封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太后,我们二人与那太平道素无往来,不知那卢植为何要捏造事实、陷害我二人,还请太后为我二人作主啊。”
  董太后听着卢植的名字,心里却想着卢植府中的刘战,心里盘算着:如果给卢植安一个谋反的罪名,能不能把刘战那小子名正言顺地杀了。
  封谞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跟着徐奉哭道:“太后明鉴,我们二人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决不会有半分异心,还请太后看在我二人伺候太后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还我二人一个公道,呜……”
  二人的哭声让董太后无法静下心来,她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都先下去吧,哀家会为你们二人向皇上求情的。”
  封谞、徐奉二人还欲再说点什么,但看到董太后已经隐隐有些不耐,便不敢再多言,施礼告退而去。
  二人走后,董太后自顾自地说道:“小丰子,你说说,他们二人是不是与那密谋谋反的太平道有勾结?”
  这名被唤作小丰子的小黄门,叫左丰,他一直跟在董太后身边,最近深得董太后宠爱。董太后平日里的大事小事基本上都会询问左丰的意见。
  左丰跪在地上,低头答道:“太后,此事事关重大,奴婢可不敢妄言。”
  “让你说你就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听董太后如此说,左丰放下心来,悠悠说道:“奴婢以为,他们二人定是与那太平道有关联,不然卢植大人也不会拿着贼人唐周的供状告发他们。”
  “嗯,继续说下去。”
  “奴婢素闻卢植大人为人正直,对我大汉忠心耿耿,常怀匡扶社稷之心,曾平定蛮族叛乱。奴婢以为卢植大人应当不会做那栽赃陷害之事。”
  “言之有理,不过,小丰子,你是怎么对卢植如此了解呢,比哀家知道的都多。”
  左丰赶紧磕头解释道:“奴婢跟在太后身边,自然要把一些事情了解清楚,以便太后询问时,给太后讲明真相,防止一些心怀叵测之人在太后面前蒙蔽视听。”
  董太后听了这话很是受用,她摆了摆手,说道:“小丰子,哀家可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呵呵,等会儿下去领赏吧,来,继续为哀家捏腿。”
  左丰叩头谢恩:“谢太后恩典,侍候太后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说完上前继续伺候着……
  董太后满意一笑:“就你嘴甜。”
  ……
  封谞、徐奉二从永乐宫出来,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董太后到底会不会为他们求情。
  封谞一咬牙,说道:“要不我们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逃出宫去,怎样?”
  徐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封谞:“逃,往哪里逃?恐怕我们还没走出宫门就会被抓个正着。”
  “那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他娘的,狗日的唐周,上次喝酒的时候还跟咱家称兄道弟,要是让咱家见了他,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想来,太后多半是不会管我们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张让大人那里,让他老人家为我们指点迷津。”
  “对啊,怎么把他老人家给忘了,那我们要带多少?”封谞一拍脑袋,喜上眉梢,似乎已经摆脱了眼前的困境。
  “当然是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了,张让大人最喜欢就是黄金了,只要黄金够了,应该能买下我们二人的这条命。”
  “那好,我们现在各自回去准备,半个时辰后会合。”
  徐奉点头同意。
  二人便碎步快跑着奔永乐宫外而去。
  ……
  卢植回到府上,叫来了还在养伤的刘战,说道:“战儿,你的伤怎么样了?”
  刘战施了一礼:“世伯,侄儿所受的都是皮外伤,已无大碍。世伯叫侄过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侄儿说?”
  卢植一抚胡须,道:“战儿,今日老夫已向皇上禀明太平道之事,皇帝下诏让老夫全权负责抓捕马元义等贼人。”
  “侄儿恭喜世伯获得如此立功机会。”
  卢植一愣,说道:“哦?战儿似乎对抓捕太平道贼众极有信心。”
  “要是说抓捕别人,侄儿不敢说有信心,但是抓马元义,侄儿却是有十足的把握。”
  “难道战儿你知道这马元义藏身之处?”
  刘战哂然一笑:“侄儿并不知这马元义现在何处,但是侄儿可以确定他会在河内郡山阳县被世伯抓住。”
  刘战上次提供的消息,让卢植成功抓获唐周,终于让朝廷对太平道有所动作。而这次,刘战又笃定抓捕马元义的地点,卢植对刘战所言不禁信了五六分,说道:“战儿,具体说说。不过,据唐周交待,马元义现在应该在洛阳附近哪,为何战儿会笃定他在山阳被捕?”
  刘战不禁有些犯难,他只知道历史上马元义奉被捕的时间地点,却不知如何细细讲来,他沉吟片刻,像背历史一样说道:“世伯,侄儿已得到消息,这马元义奉张角之命,筹划起事的准备工作,聚集荆州、扬州信徒数万人约定于邺城相会,而且,马元义在于今年年末会在河内郡山阳县一带活动。”刘战把自己知道的历史拿来应付卢植,他没有想到的是马元义此时就在洛阳,此时的马元义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唐周出卖。
  “老夫本来打算多派人手,四面出击,这么说来,只需派人前往山阳县即可。”
  “是的,世伯。”
  “这就是你之前说的关于太平道的消息吧,哈哈……真是太好了!”卢植一拍大腿站了起来,冲刘战一笑,“战儿,下去休息吧,老夫准备一番,明日就开赴山阳。”
  “侄儿祝世伯早日抓得贼人,凯旋归来。”
  “哈哈……”卢植郎声一笑,朝刘战摆了摆手,便转身离去。
  刘战则是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陪伴二美去了。
  ……
  这日夜晚,刘战把郭欣、貂蝉二人哄睡之后,躺在床榻之辗转反侧,彻夜难眠,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是不踏实。
  刘战看着身旁熟睡的二美,在她们的面颊上温柔地抚了抚,又给二人分别献上了一个轻吻,披上一件衣衫,坐在床榻边沿,对月影卫之事进行条分缕析……
  这么多天了,月影卫怎么还不见动静,难道一次袭击失败就放弃了?
  绝对不会!
  像月影卫这种杀手组织,不达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难道是月影卫见本公子武功盖世,吓怕了?也不会!她们还有什么银牌月影卫和金牌月影卫,她们应该会派更强更多的杀手前来,绝对不会就此罢休。
  难道月影卫要等到我们放下戒备了,才会突然出现,以提高刺杀的成功率?
  难道是因为蝉儿又回到了世伯府上,已经在她们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难道是月影卫正在筹划别的事情?
  难道……
  有太多个难道让刘战分析,刘战不禁陷入了沉思,微微有些出神……
  人生有太多个难道……
  至于屋内的二女为何会同时出现在刘战的床上,就得说一说她们刚回到卢府的那天。
  那天晚上,刘战为了确保貂蝉的绝对安全,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把持得住,对貂蝉说:“蝉儿,晚上你就和我睡一起,以防不测,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时刻确保你的安全。”
  貂蝉听了刘战的话很感动,但当着郭欣的面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她红着脸、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一旁的郭欣一听,当时就不愿意了,急得心里直长草,她嚷嚷道:“我也要睡在这屋!”话音一落才觉得不妥,忙解释道,“我是要看着你们俩,防止你们俩做些什么出格的事儿。”
  刘战戏谑一笑:“欣儿,你说说,什么才算是出格的事?”
  “不就是……”郭欣俏脸一红,举起粉拳轻轻地捶了一下刘战,娇声道:“战哥哥,你变坏了,坏死了……”
  “哈哈……”刘战朗声一笑,左手拉着郭欣,右手拉着貂蝉,径直来到了床榻旁边……
  于是,在貂蝉的默认下,在郭欣的半推半就间,刘战完成了大被同床的壮举……
  当然了,刘战还未成年,只得隐忍不发,过着痛并快乐的大被同床的日子。
  就在刘战坐在床榻边上走神的工夫,房顶之上突然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响动。刘战不敢怠慢,赶紧悄悄地穿好外衫,摸出放在一旁的环首刀,暗暗戒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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