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识字

  大唐的夜很黑，即使在牛府在长安里，也不能收集到多少街道上的光线。
  屋外只有月光能带点光线进来，屋内只有眼前的烛光。
  跟男人单独在黑暗中相处，范晶晶浑身不自在。
  想到她自豪的防身术，在牛师劲面前就是一个渣，范晶晶心里就紧张，牛师劲给她非常大的威胁感，在他面前，范晶晶觉得全身酥软。
  眼前的坚持，可以说是一种习惯。
  大唐是跪坐，屋内没有什么高大的桌椅，即使是桌案，也非常小。
  牛师劲没有正儿八经的跪坐，他认为在范晶晶面前，不用维持礼仪，所以他一直是用最放松的状态来面对。
  虽然午后才泡过澡，牛师劲还是觉得背部很痒，本来，他还想要侍女来帮他搓揉一下后背。
  看来这项福利也没了。
  他左手的手心，收紧又放松好几次，有母亲的权威在，他根本不能用他的办法来对待范晶晶。
  既然范晶晶提高合同的工作期限，牛师劲决定把工作期限缩到最小，早早把范晶晶打发出去，免得留在这里惹他生气。
  她在漂亮也没用，能看不能吃。
  除非讨回家。但是这种怪脾气的女人，谁讨回家，谁倒楣。
  连生个火都不会，能期待她管家？
  她有能力，也不是牛家需要的。
  不会生火，他已经教她了。
  她再也没有借口，说不会生火，在他看起来，不会都是借口，只是想逃避工作。
  以后范晶晶再说什么不会，他就教她，只要教过，就不准她不会。
  如果教过一次，她还是没做好，那就可以说她懒，说她蠢，再用家法惩罚，范晶晶和母亲都没有话说了。
  想到母亲的教诲，牛师劲还是决定摸摸鼻子，先把对方签下来。
  这些莫名其妙的条款，也就忍了。
  “既然妳有这么多意见，那妳就把妳的条款说出来，我写上去，但是妳如果没有按照条款工作，我们牛家家法等着妳。”
  “你说，我说了算吗？我要求的也不过分。
  先说工作的事情。
  你跟我，不能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合理的工作，我努力做好。
  要伺候你吃饭，打扫屋内都可以。
  绝对给你一个干净的院子，甚至能帮你打理庭园。
  把你沐浴的桶子抬来，可能超过我的能力。你必须找杨斌仁。
  你的屋子真的很脏，第一天，可能没有办法全部打扫完毕，我需要三天的时间。
  工作时间四个时辰。中间必须留一个时辰时间让我吃饭。
  对了，这个工作必须包吃包住，我也不跟你们一起吃，你们只要给我食材，我自己开伙。
  你需要什么就跟我说，我能办到的就替你办到。
  办不到的，如果你能够把我教会。
  我也可以帮你办到。
  工作期限就算一个月，工资部分，我不要什么铜板之类大汉钱币，我要你分我一块地，并且给我一个单独的小房子，这个房子我没有什么太大的讲究，柴房就可以。
  我不在你房间之外休息。
  晚上应该是我休息的时间，如果你晚上比较需要有人伺候，以防尿床的话……”
  “我晚上睡觉不会尿床了……”听到这里牛师劲已经气炸了。这些条件，看似合理，却也不合理，却不算过分。
  但是身为侍女，那能工作四个时辰？还要独立一间小屋？那待遇也太高了。
  只是，也不是不能忍受。
  范晶晶林林总总的，又说了一些她想到的，她倒是想看看，对方会不会讨价还价。
  牛师劲也不说话，咬牙切齿的，提笔在纸上唰唰唰的，就写下一些话。
  然后拿了起来，有点讽刺的在范晶晶眼前晃了晃，说道：
  “妳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就盖上手印。”
  范晶晶拿了过来，仔细看过，才抬头说道：“我为什么要盖手印?”
  “难道妳还能写？”在他看来，范晶晶拿起来看，那是装模作样。
  “当然，不但能写，还能看。里头还有好几个地方需要修改的。”
  她拿起笔，就在几个地方涂改，然后让牛师劲在涂改的地方，签名，然后才刷刷刷在上面签名。
  龙飞凤舞的字，很是好看。
  范晶晶骄傲的想，她的字可是练过的。
  每天都练习一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