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迷雾重重和黑暗中的影子
“嗯……掌纹确实不一样,但是血迹应该一样的。 .更新最快”
带着手套的小宝此时看着手上的两张试纸,“应该说,这血迹的血型是一样,不过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还要对比一下dna。”
马厚德听完,马上道:“那你尽快做一下dna的比对。”
“马sir,这个要的时间太长,估计最快得明天了。”小宝摇摇头道:“这边的医疗室仪器不是很齐全,用来验尸倒是面前足够,但更加细致的检验就没法了。”
马厚德顿了顿,“钱国亮的尸体有什么发现吗?”
小宝道:“嗯,先说一下胸前的刀伤吧……我发现这胸口的刀伤应该是由两次不同力度所造成的。”
马厚德皱了皱眉头,下意识道:“两次是什么意思?”
小宝便用手指当作是凶器,插在自己的胸膛上,解释道:“首先第一下从这里刺入,但是刺入的地方不深,造不出致命的伤害。接下来则是第二次的用力,然后直接刺入了心房位置。”
“前后两次?会不会是凶手第一下力气不够,然后再来一次?”林峰想着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小宝正式道:“但也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人做出前后的发力。凶器上除了死者的指纹之外,没有发现其余的可疑指纹,所以我也不能确定到底是几个……不过想来一个的可能性比较大,我个人是偏向林警官你的说法,因为第一次力度不足,所以后来补刀。”
“嗯……还有没有别的发现?”马厚德接着问道。
小宝道:“另外我还在死者的股间发现了一个很小的伤口……嗯,血液样本有中毒的反应。至于到底是什么毒,只能够等局里的人给结果了,反正我是把数据传送回去了。”
“他还中毒了?”马厚德愕然。
小宝点了点头,“应该是没差的,而且中毒的时间更长一些。”
这时候,一名船员连忙地赶到了凶案的现场。他是一路跑着过来的,所以喘着气,“马警官,你要的杂物房的钥匙找到了。”
“打开这个门让我看看。”
于是这个染上了手印的门便被直接地打了开来。
一股臭味便弥散开来,林峰拿着手电筒照亮了这房间之内这是一个很小的空间,里面堆放的基本上都是用来打扫的工具,还有消毒水清洁剂之类的东西。
只是……
林峰蹲下仔细看了一会儿之后,才站起身来,摇摇头道:“马sir,什么发现都没有,这个杂物房像是很久都没有开过了,地上有尘,但是没有发现脚印。看来死者是不能从这里出来的……再说,一个濒死之人,也不能说把门锁上,他也不会有钥匙吧?”
“搞不懂啊!”马厚德略微烦躁地挠着脑袋。
此时,老船长沐恩礼缓缓地走了过来,正色问道:“警官,有什么先的发现吗?”
马厚德摇了摇头,“没什么特别有用的发现。”
老船长这会儿道:“既然这样,要不先休息一下吧,我给各位订了餐厅了。人是铁饭是钢,就算吃不下,好歹也休息一下吧。”
马厚德刚刚吃完东西倒是不怎饿,不过考虑到小宝还有外边的那位警员大概也是累极了,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洛邱,你也一起来吧。”马sir看着一直静静地在现场听着看着的洛老板,忽然说道。
……
“小姐,你真好看。”
前往餐厅的路上,飞鹰忽然对路过的一名女性吹了个口哨,甚至还什么无赖地对着人家姑娘的耳朵摸了一下,顿时引来了对方的一阵惊叫,吓得姑娘家见鬼一样地跑着离开。
马厚德见状,便扭着了飞鹰的手臂,大声喝道:“飞鹰!你是不是还想要加上一条骚扰罪?”
“啊sir,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再说,人家这是害羞走开啊,也没说什么不是?”飞鹰笑哈哈地道:“学校里头那么多的男同学去掀女同学的裙子,你怎么不去抓?”
“麻痹!”马厚德用力地拍了飞鹰的脑后勺一下,狠道:“你给我安分点!不然我把你吊在船栏杆上,让你咸鱼!”
“啊sir,你这是虐待吧?好好好……别用暴力,我安静点就是了。”
飞鹰一脸害怕地看着马厚德那雷公般的恶脸,连忙求饶起来,“你让我吃点东西,我保证安安分分。”
“走你!”马厚德一扯,便扯着飞鹰继续走着。
“别走这么快啊,啊sir,我没力气……”一边和马警官扯淡着,飞鹰此时悄悄地把没有被锁住的那只手掌捏了起来。
这里面,是一根黑色的u型发夹刚刚从被调戏的那个女人的头发上摸来的。
不料正暗自窃喜的飞鹰此时却忽然撞上了一道视线那个看起来不像是警察,但是警察对待却特别好的年轻人。
飞鹰一愣,只见这个叫做洛邱的年轻人此时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模样。
飞鹰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却发现洛邱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现一样,自顾自地走着起来也不再看他了。
多疑了吗……
飞鹰嘀咕了一声,但刚刚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他之前好像是在哪儿也感受过。
……
当一行人来到船长安排的餐厅的时候,马厚德便意外地发现在他们到来之前,已经有熟人在这里风卷残云起来了熟人是任紫玲和梨子!
“洛邱!这边这边!我给你点了好多好吃的了!”任紫玲此时直接招手说道。
“我吃过,不饿。”洛邱摇了摇头,一连从容。
任紫玲桌子低下的手掌捏成了拳头,但脸上表情依然轻松……如果不是眼皮跳动有些不寻常的话。
马厚德此时让随行的另外一个警员过来,把自己的手铐转移到了这个警员的手上,让他铐着飞鹰,“你带他过去那边吃东西吧!记住,别让他乱走,厕所更加不许去!他要闹肚子疼什么的,有本事就让他当场拉出来!”
飞鹰动了动嘴唇,一连绝望地被警员拉着离开,坐在了另外一张桌子上,悄悄地朝着马厚德竖起了手指,低声骂道:“算你狠!”
马厚德看也不看,解放了双手,便舒服地坐了下来,问道:“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梨子咬着叉子道:“马警官,我们在路上碰到老船长,他说安排了餐厅,任姐就说索性在这里等你们了。”
马厚德皱着眉头看着任紫玲,“话说,你真的没有到处搞事情?”
“马厚德,说好听点,什么叫做搞事情?”任紫玲冷哼道:“你想想,有哪次我没帮上忙的?有本事你以后别找我要情报啊!”
“有本事你每次收少我一些啊,我就谢天谢地了!为了给你凑线人费,我每个月都要吃土好不好!”
洛邱给优夜拉开了椅子,让她先坐,自己才静悄悄地坐了下来,看着马厚德和任紫玲的斗嘴,微笑着。
“好啦好啦,别吵啦。”梨子连忙打完场道:“马警官,我们这次可能立功了,我和任姐发现了一件事情。”
马厚德惊讶道:“哦?说来听听。”
任大妈道:“给钱!”
马厚德机智道:“孩子还在,别这嘴脸,形象形象。”
任大妈才想起未来媳妇还在这儿……自己这未来婆婆还真是需要一丢丢的形象,便清了清嗓子,小家碧玉般温婉道:“我说谈钱伤感情,都没有听我说完,真是的,老马啊,咱这么多年的交情,你说我是那种只会看钱的人嘛……呃,咳咳!我和梨子发现,昨晚四点多的时候,中控室有过短暂的停电。”
“停电?”马厚德一愣,皱着眉头,“真假?我和船长去监控室的时候,他就没有和我提起过这件事情。”
任紫玲道:“应该是真的,我是从一个船员的口中听到的。另外你早上过去看见的监控室的人,应该不是昨晚那个。他们中间有过换班。”
马厚德沉吟了一会,“还有什么?”
任紫玲手掌一摊道:“似乎当时那个沐清海副船长也在。”
马厚德此时下意识地朝着老船长看去作为船长,沐恩礼是有理由坐在这里作陪的。而看见了马警官的目光,老船长便点了点头道:“马警官,这件事情我马上去确认一下。”
“麻烦你了。”马厚德道:“顺便叫上当时值班的船员和副船长吧,我想要亲自问一问。”
“好的。”老船长脸带一些凝重,快步离座离开。
梨子此时忽然放下了手上的食物,看着餐厅外,发出了一声轻‘咦’,“那个女人,我好像见过啊?”
“什么人?”任紫玲好奇地朝着梨子所看的方向看去。
只见在餐厅对面的一家商店前的橱柜前,一根带着头巾的女人正在朝着这边看来,可是马上就有扭过头去。
梨子道:“啊,想起来了。我在凶案现场见到过。不过被我看见之后,马上就走开了。”
马厚德一皱眉,瞬间拧头过去,只见那橱柜前的女人此时忽然低着头,快步地走开,马sir便猛地站了起来,“林峰,追!那啥,你看好飞鹰!”
说着,二人便冲冲忙忙地跑出了餐厅。
但是不久之后,马sir和林峰便一脸丧气地回来,“跟丢了,不知道跑什么地方了。”
“你俩一起,还让一个女人走丢了?”任紫玲惊讶道:“现在外边也没有什么人吧?”
林峰气愤道:“这女人……不像是一般人。看她走路选择的路线和从容,简直就像是受过反跟踪技巧一样。”
“对啊。”马厚德点点头道:“她好像是听得见咱们说话一样,我这边还没有站起来,马上就离开了,这警觉性实在也太……”
说着,马厚德和林峰对视了一眼,二人同时拉开了椅子,蹲了下来,伸手在桌子的下面摸着什么起来。
“有了,在这边。”林峰此时把一个两手指大小的黑色小东西摆在了桌面上,“这是……窃听器?什么时候装在这里的?”
任紫玲伸手把这窃听器拎了起来,“老马,这东西看着不像是普通能买到的。”
“当然,这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德/国gsg9特种部队的装备之一。当然,也流行在不少国家的特工当中,有效距离能够达到……”这是走了过来,从任紫玲手上拿过了窃听器的随行而来的那名警员。
听着这像是百科一样的解说,马厚德忽然一愣,看着这位警员,顿时怒道:“你……我不是让你看好飞鹰的吗?”
“马sir,没事,飞鹰他……什么时候!”这警员下意识地提起了自己的手臂,顿时脸色微变。
那里还有飞鹰在?只有孤零零的手铐还吊在他的手臂上而已。
“在那!”梨子站起身来,手指一指指着餐厅外,“别让他跑了!!”
只见飞鹰此时透过玻璃,看着惊怒不以的马厚德,摇了摇头屁股,又双手同时做出了竖第三根手指的动作,才哈哈一笑,撒腿就跑。
“丫的!我不把你晒成咸鱼干的话!我就趴着下船!!!”马厚德咆哮了一声,直线狂奔而出。
林峰和另外的警员也一同追着出去。
任紫玲摇了摇头,手托着下巴撑在了桌子上,叹了口气道:“果然是一事无成马厚德啊,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破案的。对了……洛邱,你渴不渴?我给你弄点什么喝的吧?”
“不渴。”洛邱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优夜道:“优夜,打包点吃的吧,婶婶一个人在房间,应该是饿了,我们去看看她吧。”
“好的。”
于是任大妈又在桌子地下……嗯,这次是朝着梨子的大腿捏了过去。
任姐,你不能这样啊……
吃着东西也躺枪的梨子可怜兮兮地看来。
……
……
昏暗的机房某房间之中,一张桌子已经被扫平,仅仅只是打开了一盏台灯。
而此时,在光滑的桌子上,却是已经铺开了一张颇为残旧的图纸,而在图纸之上,还有一个环形的量角器。
一直手掌,此时正在不停地推动着这个量角器。
忽然,手掌停了下来。
“居然会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