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干正事洛老板
应该，将这里称之为人间界，又或者是下界。
天庭与天国的模式不同，因为不同持续地提交契约费用的关系，天庭并不用迫切地不断传播自己的信仰。
它有自己独特的仙道与神道的文明。
但神是什么，仙又是什么？
对于这个名为【苍蓝】的世界来说，似乎曾经经历过了一次天道的破碎……天地灾变之后【苍蓝】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总的来说，子世界的每一次重启都会伴随着一次巨大的灾难。天灾，或者人灾。”
女仆小姐此时正在敲着黑板——这会儿女仆小姐的打扮，是这段时间里洛老板晚上比较喜欢的白衬衣黑包臀裙的女教师款式。
讲台下，南小姐正一脸认真地听着讲解。
别看她曾经是次元虚空的独行者，万年苟王，但是路子野得很，杂七杂八的知识不少，可至今还没有一个完整的体系……【店铺】的体系，与次元虚空的又不一样。
要成为一个合格的黑魂使者，未来甚至有可能替代【克利奥帕特拉】成为天国新的看守，南小楠必须要恶补这方面的知识。
总的来说，这是一次正式的入职培训。
“优夜小姐，我有问题。”南小楠举手问道：“按照你的说话，每一个子世界都存在一名管理者，我的理解是，管理者就是子世界的世界意志的本源。我从前在虚空行走的时候，虚空中的不朽生命都喜欢用世界本源作为交易的单位……这两者是同一样东西？”
“本源是本源，意志是意志。”女仆小姐淡然道：“其实交易单位中的本源，正式的学名应该是【世界之核】才对，只不过世界意志一般都与【世界之核】伴生。对于一些文明等级，又或者潜力基数比较地的子世界来说，它们当中的所谓极限生命在突破固有阶层的时候，甚至无法很好地区分这两者之间。”
“……我来自潜力低的子世界，真是对不起啊。”
“星创术式是一种很奇特的术。”女仆小姐却忽然道：“主人说过，它未必不能达到造物主级别……当然，这需要你继续完善它。”
造物主，女仆小姐课堂上的新名次……这并不是次元虚空中的说法，而是【店铺】单方面对于虚空巨头们的划分。
比如三位一体状态的【祂】是造物主的级别，比如天庭的天帝也是造物主的级别……甚至因为天庭的特殊性，天庭中甚至有着复数以上的造物主存在，它们也称之为【圣人】，只是与天国的【圣人】并不是一个概念。
这就是次元虚空的复杂性，因为各个巨大势力之间本身就已经有了极为完善的体系，各自之间的体量也并没有太大的优劣势，因此一直以来都无法进行概念上的彻底统一。
这里面甚至还有其余的大大小小的说不清楚的神系，科学文明，它文明的存在。
南小楠这会儿就像是昔日刚刚踏入虚空时候般，大量的知识灌入，差点就想要逃课……不过，只要熬到午饭时间就行。
距离女仆小姐的备餐时间还有最后的五分钟，南小姐的状态也兴奋了起来，“优夜小姐，主人好像一大早就出门了，应该差不多回来了吧？毕竟他还要吃您做的午餐呢！”
“哎呀，已经这个时候了……”女仆小姐手中的教鞭忽然一收，便一边整理着资料，一边无比善良地布置道：“南小姐，记得将今天的内容抄一万次，这样就能够形成机械记忆了，我明天要检查，好好努力呢。”
“？？”
……
南小楠在大堂里面的自动贩卖机取了一罐碳酸饮料——这台自导贩卖机是她建议在【店铺】大堂里面增加的，没想到洛老板居然同意了。
啪——易拉罐打开的声音。
南小楠此时正坐在了一座四层高的小楼的天台水塔之上，头顶之上，是数动高耸入天般的大楼。
但这还不是火云市的最高建筑。
目前火云市的最高建造是名为【平天楼】的大厦，有控制着火云市经济命脉超过七成的【平天集团】所持有，集团老板江湖人称牛大广。
火云市的居民，大部分都在为【平天集团】打工。
余下的一些商业体，则是在夹缝中勉强生存。
【店铺】是昨天才出现的，与这座四层小楼融合在一起了，属于那种只有特定人群才能够看见它存在的类型……看情况，老板似乎有打算在这里营业一段时间。
这就是目前南小楠所知道的事情。
“你tm的吵到劳资了！”
四层小楼隔壁的一座更破一些独栋公寓里，忽然传出了一道咆哮的声音……南小楠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只见一名铁头的壮汉，此时直接从窗户之中翻出，金属做的义肢手臂狠狠地插在了墙体上，直接往楼上爬去。
大汉爬到了上一个楼层，与一个正在嗨皮的黄毛二话不说就开干……别看黄毛身上没多少肌肉，却打得一手好拳。
双拳重炮，直接将义肢大汉轰出了界外。
“好！！”
四周原本平静的矮楼中，顿时传出了络绎不绝的欢呼声——只见黄毛此时站在了破了一个大洞的墙壁前，面对这四周的欢呼声，直接扭起了臀……这家伙，甚至还是光着身子的。
欸……
南小姐揉了揉有些辣的眼睛——这已经是她看见的第五次斗殴了。
不一会儿，一亮巴士般大小，通体灰银色的飞行器缓缓地降落，从里面走出了一支部队直接将壮汉与黄毛一同带走。
这样的部队理论上是归属火云市政府的，但这支部队从运输工具到身上的装备武器，都是【平天集团】所生产。
对了，听说火云市的市长是一名叫做铁罗刹的女人……是牛大广的妻子，目前两人正处于离婚前的分居状态。
江湖小道消息，是因为第三者的介入，听说牛大广发现了养了好多年的孩子，疑似……有问题。
“还真是个混乱的都市啊……”南小楠瞄准了黄毛男家里的那个破洞，将手中已经喝完了快乐水罐投了进去。
三分，nice！
就在此时，杂乱的街道中，一道身影缓缓走来，南小楠目光一亮，便直接跳入了大街之中，露出了笑容，“老板，你回来了……这是什么？”
“路上顺手买的一些食材。”洛老板微微一笑道：“看着有趣就买了，好像是火云市的土特产。”
“我来。”南小姐屁颠屁颠地将东西接过，“老板，出门有收获吗？”
她不知道洛老板出门去具体是为了做什么的，但想来是与梅丹佐所说的那件事情有关——有关于【始】之十一黑魂的事情。
这个火云市，就是梅丹佐是给出的道标指引的，那个从属于天庭的子世界——又或者是，其中之一的下界人间界。
……
……
天庭下属的子世界许多，但没有天国那种野蛮生长的多——不过天庭的基本盘很稳。
听说绝大部分的子世界，所给天庭供养的，是仙道文明中需要的各种耗材，至于香火这种类似信仰愿力的，反而是少数。
因为这一届的天庭神道比较落魄，对于香火的需求也日益减少。
它们更加看中的，反而是另外一种名为【功德】的东西。
……
女仆小姐已经用不可思议的速度，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午食，三人坐在了一张圆桌上，洛老板正在夹菜的时候，女仆小姐已经剥好了一盘大虾，送到了洛老板的面前。
这种废人模式，南小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她扒着饭，只敢露出一双眼睛——吃饭时候要慎言哟！
“今天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苍蓝】的子管理员。”洛老板却冷不丁说道。
“没有找到？”女仆小姐也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来之前，他们就有过【苍蓝】会是一个特殊的子世界的准备——因为在这里，曾经失落了一名【始】级的黑魂使者。
洛老板想了想道：“【苍蓝】子世界近期内有过一次重启的痕迹，大约在一千年之前。只不过因为不明的原因，重启只是进行了一半就停止了，接下来就是子管理员的失踪。另外也是从那时候开市，【苍蓝】失去了晋升天庭的通道……”
说到这里，洛老板随意一笑，看向了南小楠问道：“南小姐，你知道这种情况，应该叫什么吗。”
考验功课的？
南小楠下意识地揉了揉刘海，“这种情况的话，在仙道文明之中，应该是称之为【绝天地通】？”
洛老板点了点头，“嗯，都可以归纳为这种情况。不过【绝天地通】也可以分作两类，下界认为的切断，以及上界的掐断。”
南小楠下意识道：“那【苍蓝】是属于？”
“下界人为的切断。”洛老板淡然道。
南小楠愕然道，“这似乎与003号的子世界相似……据我所知，当初在003号子世界的时候，是一位皇帝，硬生生地切断了天地的通道？”
洛老板摇头道：“003号与【苍蓝】有些不一样，它……并不属于哪一方的势力范围，而是一个多传说混合的地方，也是我长大的地方。”
南小楠心中微惊，揉着脑袋道：“老板，你看我这个小脑瓜子已经不够用了……003号的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咱说回【苍蓝】的事情？你说【苍蓝】的管理员失踪了，会不会它其实已经？”
洛老板微微一笑道：“没有死亡，只是消失了而已。”
南小楠道：“老板您要找到它的话，应该很容易吧？”
洛老板淡然道：“做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即便是我也是一样……再说，我现在有南小姐你呢，一直很可靠，我很期待你这次的表现。”
——你tm的别用这种暧昧的语气和我说话，我还不想死！！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一脸正气。
洛老板此时笑了笑道：“对了，下午的话，你到这个地方报道吧，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是你新的身份。”
南小楠的面前出现了一叠资料……一份入职表格。
“这是？”
“火云市第一高校的入职通知书。”洛老板轻笑了声道：“早上才去给你办理的，你接下来将会作为第一高校的生物老师。”
“……为什么是生物老师？”她下意识张了张口。
洛老板眨了眨眼睛道：“南小姐，你从前不是一位法医吗……生物课，对你来说应该没有难度才对。”
南小楠沉默半响，不知道这是洛老板在提醒自己一些事情，还是另有用意，她想了想道：“那么老板，我进入这所高校的目的？”
洛老板笑而不语。
南小楠心中暗叹了口气，“见机行事……对吧。”
“好好努力。”洛老板鼓励了一句，随手用公筷夹了一根青菜，放在了南小楠面前的碟子上，“吃饭吧。”
——我还不想死啊啊啊啊！！！
……
……
“需要我帮忙吗。”
洛老板来到了后面的厨房。
只有女仆小姐，此时正在清洗着用餐之后的餐具，至于南小楠，已经穿戴好了一生的黑森套裙，拿起了手提袋——上岗去了。
“马上就好。”女仆小姐轻声道，随后她目光微微一动，“主人，下午是开门营业呢，还是……”
洛老板此时却从她身后抱着了她，恣意地嗅着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摩挲了片刻才笑了笑道：“不能太放纵了，虽然现在的状态很好，但偶尔也要干点正事。”
“这样……可是，我刚又买了一些新的衣服呢……”
【暂停营业】。
……
……
【火云市第一高校】
南小楠站在校门前抬头，只见第一高校的招牌上，赫然有着一大片烧焦了的痕迹……学校的上空，此时正弥漫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她眨了眨眼睛，从容地走入了校门。
“等等！”
就在此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将她喊住……南小楠下意识望去，只见校门后的铁闸上，此时正挂着了一名只剩下底裤的男子。
淤青，烧伤，身上涂满了各种奇奇怪怪，诸如【中出】，【猪猡】之类的字样。
“你是……”
只听见男人此时一辆惊恐地道：“快走！不要进去！绝对不要进去！不要去做老师！这里的学生，都不是人！”
南小楠呵呵一笑，淡然道：“我当年也是被称为不是人的学生呢，安啦安啦！”
说着，出于情报收集的打算，南小楠便将这名男子给放了下来，却不料她才刚刚走近，那男子便一脸惊恐地道：“你不要过来啊——！地上埋了红晶石炸弹！”
“？？”
嘭——！！！
第一高校的校门前，顿时出现了一朵小小的蘑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