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我一向低调、谦虚,不敢称高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孩子还小,别和她一般见识!”
保安:“???”
你在说什么?
我特么敢跟她一般见识?
杨宁上前将那保安扶起来,拉着陈雅美走到坐在轮椅上的老人面前,“这才是你爷爷!”
雅美想要抬头,却被杨宁一把按了下去,因为她的抬头方式会真的把头抬起来,离开脖子的那种。
杨宁拉过一把椅子让陈雅美站在上边,使其不用抬头就能和面前的老者互相平视。
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浑浊的眼珠子直直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慢慢开口,“唔唔、唔唔......”
这次不需要杨宁提醒,陈雅美奶声喊道:“爷爷!”
老人慢慢点了点头,呜呜咽咽着伸出手,缓缓摸向陈雅美的脸颊。
刚一接触,老人的手如同触电了一般缩回去,但下一秒,他便轻轻拂在雅美冰凉的小脸蛋上,“唔唔!”
陈雅美眨了眨眼看向杨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杨宁说:“我不是教过你该怎么说话么?”
陈雅美:“我、我忘了......”
杨宁叹气道:“那就想说什么说什么吧。”
陈雅美看向老者,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大胆说道:“爷爷,我和橙橙一起生活得很开心,你不用挂念,如果你不行了,那你就放心走吧!”
杨宁:“......”
“唔唔!”
老者干瘪的嘴唇微微上扬,浑浊的眼珠子逐渐变得湿润。
旁边陈雅美的父母也在,杨宁退开几步,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大约半个小时后,老者躺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唐晚晴哭成了泪人,陈冲过来拍了拍杨宁的肩膀,“小杨师傅,几年没见了,老爷子也想跟你说说话。”
“好。”
杨宁过去推着轮椅走到一旁,他自己坐在老者旁边。
已经油尽灯枯的老者抬起颤巍巍、如同枯树皮一般的手,抓住杨宁的手,居然慢慢说出了几个字:“小、小,小、小心......”
杨宁轻轻拍了拍老爷子的手,笑说:“您就不用担心我了,您还不知道我吗?”
“我一向低调、谦虚,虽不敢称高手,但自认也是天下无敌。”
“这世间能对我造成威胁的,曾经有过,但托您的福,以后不会再有了。”
老人呜呜咽咽着点了点头,看着杨宁久久不语。
忽然,他那双浑浊的眼珠子逐渐变的清明,口中呜呜咽咽声音也变得清晰、有力,杨宁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将老爷子交给陈冲夫妻,他牵着陈雅美向老人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走出几步远,忽然,坐在轮椅上的老人用他回光返照的力气冲着杨宁大声喊道:“杨宁!一人在外,万事小心啊!”
杨宁牵着陈雅美回头,微微一笑,点点头离开。
看着杨宁和陈雅美离去的背影,老人眼中的神光逐渐消失,到最后那一双恢复了澄明的眼神彻底黯淡。
老人走了,离开了这个世间。
杨宁虽有活死人的能耐,可是老人生命力已经完结,即便再救活也会重新死去。
出了机场,杨宁在停车场等了一会儿,这期间有几辆出租车路过他都没上,直到一位带着墨镜、口罩,把脸部遮得严严实实的大叔开车过来,杨宁才微微一笑,抬手道:“师傅!停车!去云都路!”
那开车的师傅一看杨宁,忽然一脚油门就想冲出去!
但是!
嗡——
哐当!
车才刚起步,就熄火了。
杨宁一点都不客气,大大咧咧拉开车门坐了上去,“师傅,去云都路!”
时隔几天重新见到那位去哪哪出事的白衣小伙儿,开车的司机默默扶了扶鼻梁上墨镜,拉严口罩,重新打着车,上路。
杨宁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说:“这一趟大概要——”
司机抢着说:“嗯!是的!今天天气确实挺好!您别说话了,做好吧!不然容易出事!”
杨宁:“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司机:“我说容易出事的不是你,是我。”
杨宁:“......”
......
苍洱市警队。
曹明亮将自己的行礼放在警车上,转身同雷鸣说:“雷队,我拜托你的事情还请尽快。”
雷鸣点头说:“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我明天就出发过去调查!”
“好!有消息随时通知我!”
曹明亮说完坐上警车副驾,摇下车窗同雷鸣说:“来苍洱来的匆忙,一个人就过来了,但接下来不一样了,我的人已经在滨海那边集结了......”
他叹了一口气,“雷队,你说我能斗赢他么?”
雷鸣犹豫了一下,笑说:“曹队,你如果现在心里就有这个疑问,那我估计你难赢。”
雷鸣的话看似说得委婉,其实一点都不直接。
曹明亮也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向他招了招手道别。
警车走后,雷鸣电话响了,“雷队,收发室有你的快递!”
过去拿了快递,打开一看,雷鸣发现里边是一个娃娃,慈祥的仙姑造型,随着娃娃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张字条,上边写着一句话:五万一年,放在卧室里就行。
下边还有一个银行账号,户名杨宁。
......
滨海市,长青中学校长办公室。
作为一个中学的校长,刘潇平日里可以说挺忙的。
可是最近几天,刘潇整个人心神都不安宁。
原因,起始于一场苍洱市的凶杀案。
那一位被砍了四十六刀的被害者,张辉。
刘潇与张辉有过业务上的来往。
短短几天内,原本一个生龙活虎的中年男人明显憔悴了许多,他饭吃不香,觉睡不香,整日里担心自己也会像张辉那样。
甚至神经都有些紊乱。
好几次,刘潇拿起手机,110三个数字都打出来了,就是没敢按下拨号键。
他觉得哪怕是进监狱,最少自己生命是安全的。
可是他又舍不得现在的优渥生活。
他更害怕,自己一进去,把所有做过的事都招了会被判死刑。
就在他颤颤惊惊无所适从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号码给他打来了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刘潇犹豫不决,或许那只是一个骚扰电话,又或许,电话一接通,那边的人就会扬言要自己的命。
最后刘潇还是接了。
“刘校长是吧?”
“是、是,你哪位?”
“你别管我是谁,我今晚到滨海,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带着警方过去找你。”
“第二,你自己过来找我,拿着你的证据,咱俩私下谈谈,把你送进去保命也未尝不可。”
“要么接受我的制裁,要么......张辉的下场您看到了吧?”
刘潇哆哆嗦嗦没有说话,电话那边的人却还在继续说:“刘校长,其实从你接电话的速度,以及你现在急促且非常不稳定的呼吸声里,我能听出来,你非常害怕。”
“所以我觉得,你会选二的,是吧?”
刘潇颤栗不已地问:“你、你是什么人?怎么对我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
“你不用担心我,我是一个对某些私刑者非常不满、且五感明显异于常人的人,我叫曹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