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花瓶砸脑袋
纪成双感到反感,皱紧眉头,偏开目光不想再往下看。
她苍白着脸色,声音跟淬了冰似的:“安柔,能把这种无耻的事情,当做骄傲的事来炫耀,也就只有你这种女人了。”
安柔收起手机,更加得意道:“当然了,因为我爱这个男人,为了他,这点事算得了什么?”
她看着纪成双,厌恶她不可一世的高傲。
“你这种自命清高的女人,我见得太多了,纪成双,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云霆有钱,你又怎么会捐肝,大家都是女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清高。”
安柔字字句句,全是嘲讽。
“更何况,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离开了,就算你捐肝,云霆也不会娶你,他之所以会娶你,不过因为我的离开,心灰意冷罢了。”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我的替身!”
安柔脸上难以掩饰的得意和骄傲,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似的,扎在纪成双的心脏。
哪怕她再这么伶牙俐齿,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当初厉云霆娶她,的确是迫于爷爷的原因,所以才会勉强答应。
“你走!”
纪成双感觉呼吸困难,手里攥紧了床单。
心脏疼得揪紧在一起,令她不敢用力呼吸。
安柔像个胜利者一样看着她,冷笑道:“纪成双,你跟云霆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趁早离了吧!”
“像你这种女人,大多都是当妈的教出来的,才会那么不要脸,妈妈下贱,女人自然就跟着不要脸了。”
纪成双再无法保持理智,低吼道:“我叫你走!”
安柔大声冷笑,笑得无比嚣张,“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这种贱人,也配跟我争。”
话落。
纪成双再也忍不住,抓起柜子上的花瓶,朝着安柔扔过去。
安柔猝不及防,被正中额头。
一声惨叫响起,花瓶被砸烂,如同碎片纷纷四散。
纪成双又用了很大的力气,又因为安柔站的近,把她砸得鲜血直流,脑子都懵了。
粘稠的鲜血顺着鼻心滑下来,安柔摸了一把,看见手心上的鲜红,顿时尖叫出声。
“血……好多血……”
安柔脸色惊变,捂着出血的额头不断惨叫。
纪成双愣住。
她刚才气头上,随手抓到东西就丢了出去,没想到会把她砸的那么严重。
这时,厉云霆阔步走了进来,看清楚情形,冷峻的面容上,一双浓眉紧紧皱起。
“怎么回事?”
看见厉云霆,安柔哭喊起来,“云霆,她要杀我,她把我脑袋都砸出血了。”
纪成双看着他过来,面容冷漠。
刚才看到的视频画面,浮现在脑海,看见厉云霆的时候,心里一阵阵作呕厌恶。
尽管视频里的男人不露脸,可她还是下意识认为,那就是厉云霆。
厉云霆震惊,“成双,是你动手吗?”
“是我。”
纪成双眼神清冷,声音异常平静,“我还嫌打得轻了,她这种女人,来一个我教训一个。”
侮辱她就算了,竟然还侮辱妈妈。
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妈妈。
“云霆,你也听见了……我好害怕,我会不会毁容啊。”安柔紧紧捂着额头,惊慌失措地喊道。
厉云霆幽深的眸子,神色复杂地看了纪成双一眼。
“我没想到,你会变成这样。”
说完,他带着安柔离开了病房,看都没看她一眼。
纪成双感觉身体一阵冰凉。
像是被人从头顶淋下一桶冰水,失魂落魄地看着他离开时候,对安柔那么紧张在意的身影,心里感到一阵苦涩讽刺。
他是觉得,她太凶狠么?
他为什么就不问一问,她为什么要对安柔动手?
在他心里,难道她就一点也比不上安柔?
纪成双几乎把床单都抓破了,尖锐的指甲插入手心,她没有一点感觉。
只感觉心脏一抽一抽地疼着,令她痛苦不堪。
厉云霆带安柔去处理伤口。
伤口破开三公分,止了血缝了线,才把安柔送回了病房。
期间,安柔崩溃大哭。
厉云霆耐着性子,哄了好一阵,才说服她不报警。
“云霆,伤口那么长,我毁容怎么办?医生都说了,如果恢复不好,以后我脸上就要留疤了。”安柔眼睛哭得红肿,头上的伤口缝了线,像一条蜈蚣爬在上面。
厉云霆轻声安抚道:“别担心,现在美容医术发达,我不会让你伤口留下一点伤疤。”
“真的吗?”
“真的。”
“云霆,还好有你在。”
安柔又红了眼,抱住厉云霆的腰,哽咽的声音说道,“刚才如果不是你及时过来,我还不知道成双会怎么对我。”
“她刚才发疯的样子太吓人了,好像一个疯婆子,说我抢了你,要我把你还给她。”
厉云霆面色冷峻,沉声道:“你为什么会去了她的病房?”
安柔一愣,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她委屈地说道:“我知道成双姐一直怪我出现,破坏你们的婚姻,作为女人,我太理解她了,所以想过去跟她道歉。”
“可我没想到,她不但不接受道歉,还对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还要我把你还给她,她还说,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她一定不让我好过。”
厉云霆眸色幽沉,意有所指道:“她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你误解了?”
安柔更抱紧了厉云霆,哭声说道:“云霆,她在你面前伪装的太好了,你看我都已经受伤了,就因为我说不会离开你,希望她能理解我,她就忽然发疯,拿花瓶砸了我!”
“她还说了,就算你要离婚,她也不会同意,不会便宜了我。”
厉云霆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心底一阵苦笑,他倒希望,她真的这么说了。
这样起码能说明,她爱他。
-
病房内。
纪成双脑子里不断回想起他们欢爱的视频,还有他对安柔的紧张在意。
想到这些,她的心已经凉透。
厉云霆走进病房的时候,知道是他,纪成双一脸漠然。
“她怎么样了?”
厉云霆低声说道:“伤口缝了针,已经没事了。”
纪成双抬起眸子,淡漠地看着他,甚至有些嘲讽,“那厉总现在是准备,对我兴师问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