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楼莫到来
凭什么因为一个他,冰儿就要屡屡承受痛苦。死过一次又一次,他还是不放过她,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
“把她给我!”
冥希辰没有说话,手里却抱的更紧了。就像凰羽是那个要把他和凰冰分开的恶人,他的手一点也不松开。不松开,不松开,就算是她的哥哥,也不能把她从他身边抢走。
这情况,凰羽胸中的怒火更重,却无奈冥希辰还抱着凰冰,他不敢对他出手,怕误伤了她。
冥绝扯了扯冥希辰的衣服,暗自焦急着。主子这是怎么了,没见着凰族少主已经气得脸色发青了吗?主子也是,这个时候,怎么偏偏不按常理出牌了。
无奈冥希辰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和凰羽的对峙上,根本就对他的焦急无动于衷。
冥绝劝不动他,只好腆着脸看着凰羽。
“凰少主,你看这……”
气氛有一时间的静默,冥绝自己都接不下自己的话。
那两人就仿佛是死对头一般,谁也不肯松手。
“放手!”
凰羽气的直咬牙,越来越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冥希辰对话了。
而冥希辰就像是铁做的一般,不管凰羽用什么办法,那紧搂着凰冰的臂膀就是不松开分毫。
“哎呀呀,你们两个臭小子,再不松手女娃娃可就没救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见一个影子过去,凰冰已经被那人带走了。
凰羽和冥希辰的脸色均是变得难看起来。他们在这斗,却未曾注意到这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重要的是,这人就在他们面前抢走了凰冰。
他都没能从冥希辰手里带出来人,竟被这个陌生的人抢走了。这个人,他的实力在他和冥希辰之上!
他是谁,凰族里可没有这样的一个人。他是如何进的凰族?抢走凰冰又要做什么?
那人把凰冰从冥希辰怀里带出来,直到距离凰羽和冥希辰十米以外才停下来。
“幸好老头子我来的及时,不然女娃娃可就完了啊。”
这人背上被着个大酒葫芦,衣着虽然简单,但总算是干干净净的。
“楼莫大师!”
凰羽看到那人的样貌,吃惊了一下。此前怎么都找不到的楼莫大师,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他是凰冰的师父,他不会认错。
“臭小子还认得老夫,丫头可差点被你们耽误了!”楼莫说着还瞪了凰羽一眼,颇有一些怪罪的意味。
“楼莫,前辈是冰儿的师父楼莫大师。”冥希辰自从凰羽说出楼莫大师那四个字本欲和来人大打出手的动作生生止住。
楼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像和凰羽对话时的那般熟捻。
“魔族的那小子!你就是让丫头几经生死,差点儿魂飞魄散的人。”
凰冰好害他唯一的徒弟,在她的身上发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包括她两次死于诛天神剑下,他都知道。
第一次他这个师父偷魂转魄带着她去转生,第二次莫不是引魂铃在关键时刻保住她的三魂六魄,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她。
还没过上一年,这丫头的劫难果真又来了。
“楼莫大师,求你,求你救救她。”噗通一声,冥希辰跪在地上。
这个傲气冷酷的男人,一点也没有了魔君的姿态,就像是一个普通人。
“唉……”楼莫一声叹息,深沉的眼眸注视着那个一脸苦涩的男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情缘啊孽缘,他这个傻徒儿啊……
“你且起来吧,老夫的徒儿,老夫自会救的。”
他看了看凰冰白的几乎透明的脸色,眸子里掩不了担忧,沉重地转身向后山走去。
后山是那片彼岸花海所在的地方,就算是给魔族应急,摘取了大量的曼陀罗,这片花海也未曾变得稀薄。
不如说它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一夜之间孕育出一片海,终年未曾凋谢过,这等违背了常理的,注定是要上演一番惊心动魄的大事。
楼莫踏进这片彼岸花海,没走风,所有的花朵却开始争相摇曳开来,如同见到了允许它们的母亲一般。
将凰冰平放在花海里,楼莫小心翼翼地扶着手边上一朵花的花朵,就像是在摸着一个孩童的脑袋。
“老夫当初让你们在此处落脚,如今又要利用你们,终是有些愧疚。”
楼莫抚着花看似自言自语的动作着实有些怪异,让不远处的凰羽冥希辰冥绝三人都有些疑惑。更诧异的是,他手下那花就像是明白他的意思。在他话落的那一刻,又开始晃动起来。
凰羽从来只知这片花海里的花与众不同,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的不同。
他们的怪异的地方对楼莫而言却仿佛是平常事一般。
“呵呵,你们啊,总是这么说,老夫才更加愧疚。”
他目光慈蔼地如同一个邻家爷爷,在与自己的小孙子逗乐。他低头看了眼身侧躺在花海里了无生机的凰冰,眸中多了几许怜悯和慈爱。
“开始吧,丫头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
仿佛是一道令下,所有的彼岸花在同一时间挣断了束缚着的茎,悬空飘零旋转飞舞起来,向他聚集。
凰冰似是被什么东西托着,也随之慢慢升起来。白发垂下来,如同白练一般。像是一只虚弱的蝶,随着摇摆,淹没在重重花语里。
“大师……”
凰羽焦急着出声,不知这是什么意思。成千上万的彼岸花将自己的妹妹活埋了?
楼莫没等他说完,做了一个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怕惊扰了大师救人,凰羽只好憋下疑问,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要淡定。楼莫大师是凰冰是师父,一定不会做对凰冰不利的事情。
楼莫的眼神一直注意着前方的动静,看着凰冰已经被彼岸花包裹住看不见一点影子后。手一抬,那层层垒在一起的彼岸花就在瞬间化成红的白的将散未散的雾状。将凰冰裹起来,一个巨大的圆球,表面流溢交织着两种颜色。
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一物,还未让人看清楚,扔进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