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分院
崔祈绍大婚过后，云苓她们也要进行分院了。
这日，徐妈妈亲自来小院，公布每个人的去处。
结果一出来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像孟冬预料之中去了四姑娘身边伺候，而一向自视甚高的露月却被分去了二房。
当徐妈妈说完后，那些被露月一直压制的女孩纷纷朝她看去，仿佛在说：看来她爹在府中也不算什么，不然她怎么会被分到庶出的二房。
露月对此更是一脸不敢置信，又受不了别人看她的眼神，当场就对徐妈妈提出了质疑，问她是不是念错了。
徐妈妈耐着性子与她再三确认，她确是要去二房。
每个人的安排一经公布便不可更改，徐妈妈离开前嘱咐她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明日一早就去各自的去处。
“你们看什么看？！”露月红着眼对女孩们吼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别想看我的笑话，去二房怎么了？这府里谁人不知，二夫人最是阔绰，我以后依然会比你们任何人都要强！”
女孩们见她发火，都不敢去招惹她，默默转身离开她的视线。
只有惜莲过去劝她：“姐姐别气……”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露月就将火气转到了她身上，“你少在这装了，你一定也跟她们一样，在心里偷着乐吧。你去的可是大夫人的院子。”
“我没有，姐姐如何能这般想我？”惜莲露出伤心的表情。
云苓在一旁实在看不过去，开口说道：“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小人之心……什么君子什么的，有些人自己心里阴暗，就看所有人都不怀好意。”
露月又将矛头转向孟冬：“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就你这样粗鲁不堪、文墨不通的人，如果不是有你娘替你打点，你哪里能到四姑娘跟前！”
对于这事孟冬很是坦然，“那没办法，谁让她是我娘。你对结果不满意，也可以去找你爹帮你啊，又没人拦着你。”
“你！”露月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她爹跟孟冬娘不一样，不能时常来内院。而且她之前跟爹说好了，会想办法让她到大夫人院中，谁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竟把她分去了二房。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不过是不甘心而已。
露月伸手指着剩下的几人，“你们不要得意得太早，咱们走着瞧，我一定比你们都出息！”
孟冬看着她转身离开，不屑道：“谁要跟她比了，都是她自己在这跟人较劲。”
云苓拉了拉孟冬，“算了，她人都走了。”
在她眼里，露月就像是个小孩子，分到手里的糖果没有别的小朋友多，就开始不高兴，总想着自己得到的东西都是最大最好的，处处都要拔尖。
人散去后，丁香从一旁走过来，“恭喜你们都有了好去处。”
孟冬笑道：“要说恭喜我们还得恭喜你，你被分进了老夫人的院子，这可是极好的差事。”
丁香腼腆一笑：“都是主子的恩典，我不过
是侥幸罢了。”
“这话你可说错了，你那一手刺绣的好手艺，正适合到老夫人院里做事。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被分去那。”孟冬认真地与她分析。
“其实不管去哪，我都会认真做事的，”丁香眉眼间有掩不住的欢喜，“那我先进去收拾东西了。”
孟冬和云苓倒是不着急收拾，反正也没多少东西，明天一早收拾也来得及。
两人忙里偷闲，到回廊处坐下。
孟冬依依不舍道：“从明天起，我们就不能像这样日日都可以见面了。”
云苓同样不舍，“是啊，不过好在我们离得不远。等过些日子，三姑娘和四姑娘两人在一块时，说不定我们也能跟着她们，如此便能见到了。”
孟冬听后眼睛一亮，很快又暗下来，沮丧道：“能跟在姑娘身边都是最得重用的，对你来说肯定不是问题。可我，就像露月说的，什么都不会，恐怕到不了四姑娘眼前。”
原来露月的话已经伤到孟冬了，她表面上满不在乎，心里一定很难过吧。
她失落的神情让云苓心疼，语气坚定道：“谁说你什么都不会了？你做起事来手脚麻利，对人又一片赤诚。四姑娘看上去也是个纯善之人，她一定会发现你的好的。”
“真的吗？我真有你说得这么好？”孟冬感动得眼角闪着水光，从来没有人像云苓这般夸过她。
云苓重重点头：“自然，你身上有很多人没有宝贵特质
。”
孟冬脸上拨云见日，笑容灿烂，下定决心道：“为了你，我也要努力做到四姑娘身边去！”
云苓看着她的笑颜，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不是好事，但见她一副信心满满、充满活力的样子，也就不去管那么多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起码这是她们此刻最想要的。
孟冬没了心事，又有心情跟云苓闲聊起来，“真没想到你会去三姑娘那。”
她手指绕着自己的发丝，一圈又一圈，似乎这样思绪也跟着理清了。她恍然道：“对啊，你救过五爷，让你到三姑娘身边伺候也说得通。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当听到自己的去处时，云苓也深感意外，跟孟冬一样想过原因。但她不确定是因为五爷还是三姑娘，毕竟两人她都算帮过。
孟冬兴冲冲地继续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你去了以后肯定能很快得到三姑娘重用。”
“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云苓轻笑着摇头，“你之前也说过三姑娘身边不缺人，我就算去了，大概也只是他们看在先前事情的份上，对我的照顾。”
“我差点忘了这茬，”孟冬一拍额头，放下玩着发丝的手，面露急色，“那怎么办？姑娘身边得用的丫鬟就那么几个，而且等姑娘出阁，她们都要跟着去。我们是要出府的，不能跟着姑娘去夫家。那我们岂不是就不能通过主子们见面了？”
云苓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规矩，如此说来
，两人前面都白高兴了。她叹息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看来我们只能另寻他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