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四皇姐，浩然之气

  一座宫殿的房间里。
  房屋由紫檀木所作，桌椅板凳也是由紫檀木所作，房子雕刻精细。
  步入房间，便会闻到紫檀木所散发的香气。
  房间里一眼望去，全是书架，书架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在堆满书的书榻上。
  有一位少女身高将近一米六，头发用白色的发带束着，一袭白色的锦衣，瑞凤眼上贴着一对新月眉，鼻梁高挺，嘴唇唇薄，面色纯白清秀。
  正在用她那纤细洁白的手，一只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托着头，靠在书榻上，被白色发带束着的头丝散落披在肩头上，如黑色的绸缎一般柔软。
  书桌上的香炉，飘着缕缕若隐若现的香。
  何灯一进屋，这古色古香的房间就让何灯感到有很浓的书香气息，一看就是前世所说的书香门第。
  再看到满屋子的书架和书籍，各种各样的都有，竟比自己那里的还多，何灯见此，大概就能猜到他的这个四皇姐最喜欢干嘛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四皇姐应该是个图书馆管理员吧。”何灯心里道。
  看到书榻上的少女，何灯发现该少女面色纯白清秀，要是放在前世，妥妥的清纯美少女啊，咳咳……也可能是小白脸。
  “你怎么会想到来我这里？”书榻上的少女，瞥了一眼何灯，便看向了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说道。
  “四皇姐，瞧你这话说的，我想你了，不就来了。”
  “哦。”
  书榻上的少女连看都没有看何灯一眼，全程都盯着自己的书上道。
  “四皇姐。”
  “嗯。”
  “我最喜欢你了。”
  “少来。”
  “这句话，你怕是和很多人的说过吧。”
  “哪有，我只和四皇姐说过。”
  “你放屁!”
  “四皇姐，请注意言辞，你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说脏话呢。”何灯立马说道。
  “你放屁！你放屁！”书榻上的少女连续说道。
  何灯：“……”
  “四皇姐你怎么能这样。”
  “俗话说得好，女子动手不动口，你怎么能如此。”何灯说道。
  “哦，你说的对，我还忘了。”少女一边说话，一边放下了手里的书籍，走下了书榻。
  “四皇姐，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
  “嘶——”
  “四皇姐松手，耳朵要掉了！”何灯痛苦道。
  “哼……”
  “我虽然与你接触较少，但你是什么性格，我一看就知道。”少女冰冷的说道。
  “那……那你说，我是什么性格。”何灯吃痛的揉着耳朵对少女说道。
  “两面不一，心口不一，心机颇深。”少女道。
  何灯：“……这个四皇姐莫不是算命的吧。”
  “四皇姐，你怎可如此说我，我们可是一家人。”
  “不是，你以后要嫁人的，我和你不是一家人。”少女背着双手，站着看着窗外道。“
  何灯：“啊……这……”
  看眼再说下去就不礼貌了，何灯连忙转移话题道：
  “四皇姐，你有修炼吗？现在什么修为了？”
  “要你管。”少女还是背着双手，望着窗外道。
  “哦哟，四皇姐，你干嘛。”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莫不是也想修炼。”
  “四皇姐说对了，我也想修炼。”
  “可笑。”
  “可笑什么？”何灯问道。
  “叭拉狗咬月亮。”
  何灯：“？？？”
  “不知天高地厚。”
  何灯：“呃……”
  “告诉你也无妨，我炼体练骨境后期，不修魂。”
  “我喜爱读书，希望从书中悟到传闻中的浩然之气。”少女道。
  “那四皇姐，你有悟到那什么浩然之气吗？”何灯问道。
  “尚未。”
  “但，我相信，有朝一日，我定会悟到。”
  “万一你到最后也没有悟到，那岂不是……”
  “屁话，只要我心向一处，又怎么能感悟不到。”
  “圣人曾言，书中自有皇金屋，书中自有……”
  “自有什么？”何灯见少女没有说完就不说了，追问道。
  “圣人的道理，说了你也不懂。”
  何灯：“……”
  “对了，四皇姐，我在书上看到过一篇关于浩然之气的文章，你要听听看吗？”何灯说道。
  “我看了这么多书都没有看到过什么关于浩然之气的文章，你居然说你看过，你莫不是在诓骗我？”
  “那能呢？我最喜欢四皇姐了，在怎么会诓骗四皇姐呢。”
  “屁……”
  “四皇姐，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你可知读书可以读到天地共鸣，日月都沉入海，这才是读书人。”何灯立马打断少女的话说道。
  “怎么可能会如此，我从未听过，你又是从何听来的。”
  “当然是从上看来的，实不相瞒，我也喜欢读书。”
  “只是和四皇姐读的书不一样罢了。”
  “好了，四皇姐听好了，我要开始了。”
  《正气歌》
  何灯也学着少女一样，双手背在背后，望着窗外吟道：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何灯吟完这一句，回头看，身后那还有什么站着少女。
  只见刚刚的少女，现在正盘着腿，坐在书榻之上，双眼紧闭，周围泛着墨色的银光。
  “接着念。”书榻上的少女道。
  “我不念，你叫我念，我就念，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我看你耳朵是不是又痒了。”少女银牙咬紧道。
  “你来我这里一定是有事吧，只要你念，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
  “千真万确！”
  “那好。”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钢实系命……隶也实不力。”
  “再念。”
  “哦，好。”
  ……
  “悠悠我心悲伤，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读书，古道照颜色。”
  伴随着何灯念完，少女周围最后一点墨色的银光，也进入消散在少女的体内。
  少女睁开眼，满是惊奇和开心。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多亏你了，小六。”
  “那啥，四皇姐刚刚说的话还算话吗？”何灯弱弱的问道。
  “算话，我读书人，向来说一不二。”
  “那好，我想……”
  ……
  “此话当真。”
  “嗯。”何灯点着头道。
  “嗯……那好吧，我这里有母皇当年给我的一本炼体心法，现在给你。”
  “真的！”
  “我何芯天从不骗人。”
  “太好了，四皇姐，我最喜欢了。”
  “屁……我也喜欢你。”
  何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