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要烧成灰了

  京城,祁湛抱着熟睡的女人带进了自己给她准备的新家,沈书黎疲倦的睡了一路,晚饭也是祁湛强迫着吃了一点点。
  沈书黎没有心思跟他周旋,只想好好的睡觉,祁湛见她这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也没有强迫她。
  随她去了……
  这天睡觉沈书黎非常抵触祁湛的靠近,所以,他这天晚上并没有抱着她睡觉,只是半夜三更听到她的哼唧声。
  迷迷糊糊间将人捞进了怀抱里,不去抱她没有什么事,一抱就出事了。
  滚烫滚烫的感觉,吓得他醒了神,用手背抵了抵她的额头,果然她发烧了。
  男人抬手将床头的小夜灯开了,墙上挂着的钟告诉他现在是凌晨四点,去医院是不可能了。
  大晚上的,离市区又远,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江夜白那里,江夜白这个点刚刚下班,接到他的电话本来是不想去的。
  可他高价收买他啊,他又是一个爱财的俗人,自然就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打完电话,祁湛又去打了一盆冷水,拿了毛巾拧干,折成方块形,敷在了她滚烫的额头上。
  额头上的清凉让她舒服的哼唧了两声,梦里的她像是在这寂寥无边的大海抓到了一块浮木。
  祁湛坐在床边,用手撑着下巴,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床上因为发烧而通红着脸的女人。
  “千万不要烧傻了,不然真的要变成一个小傻子了。”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跟床上的女人说,又像是在跟他自己说。
  “……”
  等江夜白到这里时,天已经微微泛白了,他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盯着床上睡觉不安稳的女人。
  以至于他起身下楼去给江夜白开门时,整个人都是麻的,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将大门打开,江夜白来时很急,身上的白大褂都来不及脱。
  现在的他表情严肃,一身白大褂,手里还提着医药箱,没了平时的嬉皮笑脸,看上去倒像一个正经的医生。
  有可能这是医生的本能吧,因为这一身白衣,他心里便多了一份责任,也多了一丝热血。
  “湛哥,带我去看看小嫂子。”
  “嗯。”祁湛难得看到他这副一本正经的样子,也没有跟他寒暄,直接就把人带到了二楼的主卧。
  他急步走到床前,盯着脸色通红的女人瞧了半晌才去医药箱里找体温计给她量体温。
  有时候他还是挺同情这个女人的,被这个伪君子看上跑都跑不了。
  祁湛双手抱胸,盯着他的动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湛哥,你对她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把她抓回来的时候用力过猛了。”天知道他说起来云淡风轻的,心里有多么后悔。
  “唉……”江夜白叹了口气,拿体温计一看,39.5c,疯了疯了烧这么高。
  拿着手里的体温计,对着祁湛说了句:“快四十度了。”
  “要是晚点叫我,她都烧成灰了。”江夜白之前给她看病,每次都心疼的不得了,这次也不例外。
  “你跟她很熟?”他挑眉,刚刚好说话模样,赫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江夜白拿着听诊器的手僵硬了一瞬,他怎么忘了,这厮可是个大醋坛子,他这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不熟,医者仁心。”
  “呵……”他冷笑,医者仁心?据他所知,这个人白大褂一脱,狠起来跟他不相上下吧。
  “……”
  江夜白摇了摇头还好他跟薄槿尧不是死对头,不然自己对付他得一个脑袋两个大。
  不在接他的话,转而继续检查沈书黎的情况,他在她的下巴处,脖颈处发现了暧昧的青紫痕迹。
  “应该撕裂了。”他自顾自道,并不敢去查看,毕竟这个活阎王能把你吃了。
  “湛哥,嫂子这样得吊水。”
  “嗯。”祁湛瞧着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毛,只觉得格外的煞风景。
  江夜白速度很快,吊水挂好后,就去找压脉带,拿出棉签给她的手背消毒,手捻着吊针的头,排掉多余的空气。
  针法很好,一针见血,虽然说他扎的准,可她还是感受到了疼痛,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祁湛眉头也不由的跟着她一皱,心里酸酸的难受,只觉得这针是扎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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