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辞暮尔尔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沈书黎娇小的一只窝在贺今朝怀里，两人一起看着电视剧里的春节联欢晚会。
  贺今朝还时不时剥个橘子送到她嘴巴里，女人张了张嘴，顺势叼过他手里半块橘子。
  “……”其实她已经快要困死了，可是因为这是两辈子以来，第一次如此轻松地坐在一起跨年。
  所以，她还是能强撑着自己坐在这里。
  “困不困？困了就去睡觉。”贺今朝注意到她打架的眼皮，好笑道。
  听到他含笑的话，女人困意瞬间消失不见，依赖地往他怀里靠了靠，撒娇道：“不困。”
  “今年我们一定要一起守岁。”
  “图个岁岁平安的好彩头。”
  电视剧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在播放，悠扬喜庆的音乐让女人去看挂钟上的时间。
  一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新年了。
  千灯万户里，他们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像是这万千人群中，最为普通的一对夫妻。
  “新年的钟声即将敲响。”
  “现在我们来倒数。”
  “十……”
  “九……”
  “……”
  电视剧里传来，主持人倒数的声音，沈书黎早就从他怀里惊坐起来，倦色的鸳鸯眼里闪烁着光。
  她声音有些激动道：“今朝马上就到新年了！”
  “嗯。”贺今朝掐了掐她的脸蛋，低笑：“不激动……”
  “嗯呢。”
  沈书黎激动的脸蛋红红，忍不住跟着主持人一起倒计时。
  “3……”
  “2……”
  “1……”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窗外响起震耳欲聋的烟花声，此起彼伏，让人心生喜悦。
  沈书黎兴奋地站起身来，往窗户外面看，手撑着脑袋，整个身体要倾出了窗户。
  三十二楼视野极好，外面绚丽的烟花，夺目的像是花海，看到如此灿烂盛大的场景。
  她欣喜地回头喊贺今朝，一回头就发现男人一直站在她身后。
  “今朝……”
  “贺今朝，你看这个烟火。”
  “真好看。”
  “嗯……”男人望了一眼窗户外绚丽多彩的烟花，又对视上女人的眼眸。
  “……”
  两人对视了近三十秒，女人像是想到什么般开口：“辞暮尔尔烟火年年，你永远都会陪着我。”
  说这话时，落地窗外烟花格外亮，两人的剪影在这一刻相互交映在一起。
  贺今朝看着她消瘦的鹅蛋脸，圆溜溜的眼睛此刻正用含情脉脉看着自己。
  真可爱……
  “朝朝暮暮，岁岁平安。”
  “……”
  “小黎，新年快乐。”他温柔的声音，在这烟花声里逐渐放大，最后传入了她大脑里。
  女人还没有回过神来，贺今朝像是变魔术般，从口袋里拿了一个红包出来。
  “呐，给小朋友的压岁红包。”他这话里的语气，怎么都像是一个大人在哄着小孩儿的话。
  沈书黎蓦然通红了脸，她才不是什么小朋友，不过他递过来的红包，自己还是接了过来。
  “我才不是小朋友。”她娇声抱怨，恨不能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甩在他脸上。
  “好好好，你不是，小朋友。”
  “小朋友……”
  “哼……”她哼一声，将脑袋继续观赏着窗外的烟花，男人只觉得有趣。
  撸猫般在她脑袋上摸了一下，低声提议了一句：“今年我们养只小的吧？”
  “小朋友？愿不愿意？”
  “……”沈书黎偷偷摸摸扫了他一眼，还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他是怎么用这张斯文的脸说出这样的要求的。
  虽然她抗拒要孩子，可既然他想，自己不是不能……
  “愿意……”在锣鼓喧天的声音里，她的声音小的像是蚊子。
  可男人还是听到了，他只是浅浅地笑笑，同她一起欣赏着这烟花。
  巨大的落地窗倒影着两人的身影，倒影里的女人突然转过身体，面对着贺今朝，呆呆地瞧了他几眼。
  心跳如鼓，就连手掌都紧张地捂出了一层薄汗，上次是借了酒精，这一次呢？
  “……”沈书黎会错了意，所以在她用奇怪的眼神看向他时，贺今朝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女人摇了摇头，在他意想不到之时，直接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下巴，声音含糊不清。
  “我们圆房好不好……”
  “……”今晚上本来就是要命的，贺今朝再怎么想等她焦虑缓解以后再进行。
  也挨不住她用那透亮的眸子看着自己，但，他还是低头，用含着柔意的眸子，压抑着声音问她。
  “小朋友，这话可是要负责的。”
  “嗯……”
  听到女人的回应声，男人弯腰将他抱进怀里，在她耳边低低的来了一句：“我会温柔的，不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