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梁山大溃败
牛皋见到孙新微微点头，便拍马舞锏，遥指对面大吼：“呔，一群水洼草寇，黑风虎牛皋爷爷在此。劝你们速速投降还有条命在，否则援军杀来，管教尔等有三头六臂，也得人人皆死，个个都亡。”
“呜呜呜，再率大军携大胜之威，踏平你水泊梁山。捉住宋江送到东京汴梁城受那千刀万剐之刑。”牛庚，邹渊，扈成并众庄客如狼嚎般地怪叫。
“宋江，还管什么兄弟，赶紧逃，不然你就等死。”孙新神态轻松悠闲，语气像个老朋友似的提醒。
“不好，中计了！”吴用幡然悔悟，马后炮的怪叫。
也就在这时，前后两个方向战鼓雷动，喊杀震天。
“杀，杀贼，杀贼……”
“冲，宋江值钱千两，抓宋江。”
嘈杂的呼喊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紧接着两个方向有喽啰连滚带爬地来汇报，满脸慌张。
“祸事了，祸事了……南边有三千多人，北面四千多……”这一下宋江等人脸色大变，喽啰们骚乱开来。
“哈哈哈，宋江，吴用，等死吧，准备冲锋杀贼。”孙新抽出钢鞭，舞动长枪，盯着宋江大吼道。三四百骑兵快速集结，祝家庄兵同样不甘示弱。
“杀，杀贼，杀贼……”
“啊，杀光这些可恶的强盗。”
祝家庄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情绪激动，大声吼叫。
众人众志成城，犹如洪流，可惜还不等涌出防御圈。
宋江，吴用对视一眼后，果断地率领队伍风紧扯呼。之前还把粮仓区围困得水泄不通的梁山喽啰跑得飞快。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竟然走了大半。
不愧是擅长打家劫舍，逃窜的贼人。
祝家庄分为前庄门，后庄门，扼守住大道，可不少连接山林的荒野崎岖小径，祝家并没有修建庄墙。
宋江率领喽啰便打算从这些地方逃窜。
孙新暗骂一声，立刻点将安排：“杨雄，邹渊为左路，石秀，扈成为右路，你们各带三百人在后面喊打喊杀，切记，虚张声势即可，拦截喽啰为主。”
“是！”杨雄，石秀他们领命，带人去追。
孙新继续分析，看向其他人：“宋江此贼已经成为丧家之犬。肯定是要逃亡水泊。吴用又自诩谋略过人，肯定会绕路。牛皋，邓飞为左路，牛庚，杨林为右路，先与解氏兄弟会和，带千人直接出庄门，分别赶往水泊西南，东南方埋伏，多派斥候……”
“是！”被点到了几个将领纷纷应是。
孙新又嘱咐他们不要贪功冒进，便目送他们离去。
一丈青扈三娘颇为好战，见其他人领了任务执行。自家兄长也负责追击，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问。
“大人，那我…我们呢？”扈三娘又是个聪明的女人，说话间美目流盼，指着栾廷玉，顾大嫂等人。
孙新很想拍拍女人的脑袋，可婆娘顾大嫂在身边。手举到半空中止住了，转而指向防御圈外血迹斑斑的街道，神情复杂的叹气：“哎，我们任务是收拾残局，统计人员伤亡，汇报给郓州官府知晓。”
栾廷玉脸上的笑容消失，神情黯然。
原本还有些兴奋的人们一个个低下头，想到牺牲的那些棒小伙，头发花白的老人又呜咽哭泣起来。这一战虽然胜利，但却着实不易，很多亲人没了。
扈三娘也心生不忍，也变得沉默下来。
孙新见众人情绪低落，甚至是悲观态度，大声鼓舞：“好了，父老乡亲们呐！至少我们重创了梁山贼人，保护了三个村坊不受劫掠，保护了妻儿老小，逝者已逝，生者当铭记！请大家振作起来，带着他们的希望活得更好，善待他们的家人遗孤。”
“不错，梁山要荡平村坊，我们胜了，却不能懈怠。”栾廷玉最先摆脱情绪，面容悲伤的鼓舞众人。
随着安抚鼓舞，众人情绪稳定，咬牙切齿。水泊梁山依旧在，活着的人重建家园，责任同样巨大。
孙新分派任务，众人开始行动起来。
陈大猛，张大炮率领众庄兵开始在庄内来回扫荡残余。
孙新带队赶往祝家，沿途派人收敛尸体，搜寻抢救伤员，粮仓里面的老弱妇孺开始走出地下室归家。同时呼吁提前回家的庄兵赶来帮忙，守护庄子。
这一战虽然胜利，但祝家庄损失惨重。
首先是主事人祝家满门被灭，死的非常惨。几个男丁死无全尸。人死如灯灭，孙新大度地让栾廷玉以棺椁收敛，操办丧事，寻个好地方安葬这些人。
其次是参与守卫庄子的精壮共计六千余人，经辨认统计出来的战损近千人。两千多人带伤，断手断脚的重伤员百多个。伤亡过半，只能算是惨胜。
至少数百家庭没了顶梁柱，不少留下孤儿寡母。古往今来，战争是残酷的，摧毁文明，断送鲜活的生命。如眼前梁山泊来劫掠，无辜百姓流血牺牲。
“梁山啊梁山，吹什么好汉，其实你本就不应该存在！”孙新看着伤亡统计汇报，心情沉重而复杂。
小时候，他觉得梁山上都是一群替天行道的好汉。长大后再来看，宋江是个祸害，李逵是个杀人狂魔。除了少部分人算个好汉，其他人皆是烂人。
眼下穿越过来亲自参与三打祝家庄事件，亲眼目睹青壮为了守护家园倒下，梁山为了泄愤灭了祝家。但凡打家劫舍岂能不杀人？如何避免丑陋行径？
一群杀人悍匪，尽是造孽！
应该说梁山泊因人而异，晁盖执掌，不杀人害命的确是真。可是从宋江上山后，性质来了个转变。为了引起朝廷的注意想要招安，做事没有底线。手段极其残忍，伤害无辜百姓，影响极其恶劣……
“宋江，现在饶你一条狗命，日后，我必将杀你。”孙新眼中寒光闪过，宋江宋公明成为他必杀目标。此次其实有数次机会，拼命可以强杀此獠。
但由于宋江运气不错，总能逢凶化吉，风险很高。二是为将来谋划，孙新放长线钓大鱼，毕竟宋江最能折腾能惹事，剿匪立功，升官发财全指望他。
所以表现得稍有留情或比较迟钝，任由宋公明逃窜。
当然，祝家庄儿郎没有白白牺牲，击溃并重创敌人。梁山为了打破庄子强攻，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伤亡人数超过两千。而且这个数字不断增加，被抓的重伤员没人救，任由自生自灭，抗不过便死。
前前后后被俘虏的超过两千！
随着临近黄昏时，杨雄，石秀归来，各自押送回三四百俘虏。共计八百余人，加上沿途剿灭的差不多千把人。这无疑又给梁山重创，剿灭五千之数。
当然，也带回来不好的消息啊！
如孙新所料，有诡计多端的吴用在，简单的疑兵之计自然会用。宋江这大聪明肯定能够逃脱追杀。
杨雄和石秀两路军努力向前追赶的只是个诱饵。宋江率大队人马分散逃窜。从小路已经逃出了包围圈。
“大人，我就觉得不对劲，一路没有人敢打伏击。凭着那什么吴用肯定会有阴谋诡计，却是没有。我们拼命向前追，如抓羊似的，一个个，一群群……”
杨雄和邹渊，石秀和扈成两组人马出发之前雄心壮志，要抓个匪首长长脸，可结果除了喽啰无收获。对没能抓住匪首，垂头丧气，心情自然是不佳。汇报情况说着追击过程的时候仍然愤愤不平。
“好了，你们做得不错，先记下一功，事后论功行赏。”孙新早就考虑到了，安抚了几位将领。想到宋江，吴用一行人冷笑：“梁山这一招叫做弃卒保帅。只是别人又不傻，看看有多少人可丢。”
“大人，难道还有后手？”杨雄，石秀等人好奇不已。
“那是当然，大人已经派牛家兄弟，带队充作伏兵。”扈三娘在旁边插话，一个劲地说着孙新料敌于先。令杨雄，石秀等人惊呼，顾大嫂目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