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海贼是个大威胁
“哈哈哈，重光，你回来得及时啊！”
“都监大人，老夫有礼，一月不见，风采如往昔。”
“许久不见，甚是想念，末将见过刘大人，宗大人……”
“重光，不必多礼，外面冷，快入厅堂。”
……
衙役先行通报过后，刘豫，宗泽急忙忙走出来，见外面果然是孙新昂首而立，纷纷大笑地上前见礼。孙立跟在两位州官身后，笑着冲自家兄弟点头。
孙新微笑即逝，快步迎上去见过刘大贪和宗老头。也与自家兄长问候，几人谈笑风生，好一阵寒暄。刘豫大屁股一甩挤开宗泽，热情地拉着孙新胳膊，请入后堂之内落座，又让衙役赶忙奉上茶水。
“大人，这是东平府陈知府给您的回函。”坐下之前，孙新从随身包裹里取出一封信件，递给刘豫。随后在对方拆开信件观看之时，简单提及行程。
在东平府呆了几天，又在独龙寨住了多久。着重强调扈家庄从北方买来的耕牛被抢，点起三百庄客奔赴抱犊山剿灭强人，夺回牛羊牲畜这件事情。最后追缉匪徒一路跑到沧州，提及赵县，横海郡……
孙新说起这类事来驾轻就熟，绘声绘色，令在场几人听的是津津有味。知晓他设立伏击剿灭七八百贼人，一把火烧了抱犊山寨的全部经过啧啧称奇。
孙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继续说：“当时情况急也没有报备，后来假期有限懒得东奔西跑。便在山上立了一块石碑。刻下孙某和蓬莱府之名当作剿匪凭证。而山寨财物多数分给了庄客……”
刘豫粗略地看着陈文昭回函，全是一些没营养的感谢话。可听到山寨财物，下意识的精神一振。看到自己的心腹对自己挤眉弄眼，便知道有自己一份。顿时乐开花，心说还是铁杆心腹会办事。
刘豫心中高兴，不吝啬赞美之词：“哈哈哈，好啊！重光走到哪都能剿匪，扬我蓬莱府威名。真乃是匪徒克星，是我蓬莱府之福，也是我朝虎将。”
“大人谬赞了！”孙新谦虚地摆摆手，随后又大义凛然地表明态度：“我等保家卫国，剿匪乃是份内之事。遇到强人欺压百姓，劫掠各处，我辈当挺身而出。不该分州府界限，守护百姓，为朝廷尽忠。”
“嗯？说得好！”这回不仅仅是刘豫夸赞。连宗泽也止不住的叫好，上下打量孙新，是越看越满意。那副殷切的目光，仿佛只要有女儿立马嫁给孙新。
孙立呆呆地看着这一幕，捧着茶杯半天没有动作。无他，这位大孙都监对过年时自家兄弟说的话记忆犹新：“哥啊！当今朝堂里都是一堆臭狗屎。贪赃枉法，杀人害命。我们恪守本心，同流却不合污，这样才不会被排挤，才能为百姓多做些事”。
“同流却不合污？”孙立暗自呢喃着，看着自家兄弟豪言壮语，又看看两位州官，尤其是刘豫那副表情。这一刻，这条古板又木纳的汉子仿佛有所悟。
“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当兵吃饷，正是用兵在一时。”孙新没有丝毫因夸赞而得意，仍是不苟言笑。随后又看向刘豫，宗泽两人，面色凝重地问。
“大人这么急切的邀请我来，肯定是有事情发生。昨天入职的时候我也听说，可否详细给我说来。”
一句问话立刻就让刘豫和宗泽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直至变得严肃。厅内本来轻松的气氛变得肃杀。
“事儿不小，那群海贼果真不安分。”刘豫愤愤点头，目光转向孙立：“都监大人，劳烦说明情况吧。”
“是！”孙立沉声应是。便把近来发生了两场海贼袭击事件如实跟自家兄弟说来，连细节也不放过。
“甚么？”孙新听说沿海不平静，有事发生也猜到会是海贼骚扰。只是没想到半个月内接连两次袭击。密州胶西县那边还好，伤亡不过寥寥几十人。
可莱州遭遇袭击，光是死亡人数破八百，受伤总人数近两千人。这顿时就让他大吃一惊，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愤怒，以及对鬼脸海贼团生出的杀意。一次劫掠造成这么多死伤，那群海贼当真是该死。
刘豫面色凝重，咬牙切齿地说道：“哎，莱州遇袭损失惨重，影响极其恶劣，在当地造成恐慌。朝廷都颇为震怒。莱州知州王楠玩忽职守，疏于防范已被革职。朝廷责令蓬莱府协助稳定那边局势。”
孙新沉默片刻后，半真半假地说道：“其实下官两天前就已经乘船归来。特意前往海域中侦察并沿着海岸巡视，发现我蓬莱府防御工作非常到位。根本就找不到可趁之机，海贼不傻才转移目标。”
“正是，我们商议也是这般。”刘豫连连应声附和。
“正因如此，必须重视那群臭虫。”孙新狠声说道：“久守必失。那群海贼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我们只有主动出击，将之剿灭才能一劳永逸。”
说到这，孙新猛地起身，向刘豫抱拳，主动请战：“大人，不管能不能调动平海军水师，我都要率领刁鱼寨水师，两营厢军出海剿匪，誓要将这伙贼人彻底铲除。还请大人和宗通判应允末将出征。”
宗泽，孙立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担忧。
刘豫却是喜上眉梢，哈哈大笑：“好，海贼做事越发猖獗。乱我州府，重光有剿匪之心岂能不应允？而且有个好消息，平海军水师已划入我蓬莱府。”
“当真？”闻言，孙新惊喜交加。早听刘大贪说想办法调动平海军，一直没动静。没想到这下不仅可以调动，还归入蓬莱府，调动起来不要太简单。
“哈哈哈，那是当然！省院，朝廷两方公文在此。”刘豫从茶几文件中抽出两封拆开的印信递过来。
孙新连忙起身伸双手接过印信，先后拆开看了起来，青州府省院那边公文无非是申请通过，批准调动平海军。朝廷敕令，则是平海军水师直接划入蓬莱府。一切军事调动，部署交由蓬莱府兵马都监。下方不仅有京城诸司印章，省院也有批示。
孙新多少有猜测，但有些疑惑。
刘豫仿佛看出心腹打手的心思，挺胸叠肚撇嘴说：“哼，青州府省院那边办事不利，贻误战机，京城非常不满。莱州袭击案件过后立刻有惩处。蔡太师极力保举，平海军水师全权归你统帅指挥。”
“多谢大人抬举。”孙新心中狂喜，脸上却很镇定。平海军水师，那可是禁军编制，抛却待遇不说。朝廷配备的武器装备和船只，不是刁鱼寨可比。
而且平海军水师共有5000余人！
这一下全归孙新统帅指挥，其掌握实权，地位再次攀升。宗泽对蓬莱府情况多有了解，心中唏嘘。眼前这位小孙都监手下有禁军，真正的位高权重。
孙立也知道同样也有些吃惊，但没有羡慕，只有为兄弟高兴。因为三四月份会有不少禁军驻扎蓬莱。
孙新折叠好公文印信，上前放到茶几上，铿锵回应：“之前末将率领厢军只有五成把握，如今既然能调动平海军水师，那下官剿灭海贼把握会更大。”
“重光，可是有良策？”宗泽精神一振，来了兴趣。
“是啊，重光，可否透露一二？”刘豫也兴致勃勃地问。他知道孙新不会说大话，如今听到他保证肯定是有一定的把握。对剿灭海贼他乐于看到，对上岛缴获财宝他更有兴趣，于公于私，岂能不上心？
孙新见大厅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耳目，退回位置旁，边说边坐下：“嗯，的确有想法，那我说出来，大家一起参详一二，不足之处也可以指点完善。不过只是事关重大，不能有半点风声走漏。”
“哈哈哈，重光，放心，就我们几人，谁也不会多说。”刘豫，宗泽，孙立三人笑了笑，严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