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暗流汹涌的京城
几路队伍频频送来好消息!
孙新在汴梁城收获不尽人意,可东方不亮西方亮。他心情不错,坐镇在京城,根据实情,从蓬莱府调度莒岛水师,以各支商队的名义赶赴各处接应。
数千兵卒,一群贤臣良将即将抵达。
人逢喜事精神爽!孙新心情愉悦,做什么事都带劲。于公训练护卫更严苛,与手下将领切磋更用心。于私吃饭都多吃两碗,陪夫人抚琴奏乐练字,与童娇秀,李师师幽会时,找李莲时更加生猛……
反正他又顶上牲口的帽子再也再也不掉。
孙新一天天日子有规划,安排得满满当当。上午巡视护卫训练,有时教导童胖子摇骰子,下午处理军情局和铺面收购等琐事,三天两头夹杂幽会。临近黄昏回府陪孙二娘练武,陪李清照抚琴练字……
总之,他白天忙得飞起,晚上也没闲着。趁着两位正牌夫人熟睡后,偷摸翻窗到隔壁找人诉说衷肠。加上幽会时地点隐蔽,搞得犹如抗战特务接头般。令他兴奋又刺激,每天过得充实,乐此不疲。
一转眼,便过去十来天。
孙新坐镇京城,军情局人员请示方便,又有铁叫子乐和带人帮衬,在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之下发展迅猛。
情报人员分为核心成员,编外人员,情报贩子三类。汴梁城情报网设立总站,由乐和全权负责。手底下有十多个骨干,这些骨干又统率十来个核心成员。核心成员发展编外人员,而编外人员又划分为三个等级,编外人员发展眼线,情报贩子……
层层约束,互不干涉,互不从属,各据点互不往来,各队人员之间以上下线称呼,平时单线联系……
类似于抗战时期的地下工作者。
而且在发展下线有严格的规矩,如酗酒者,大嘴巴不要。最好是挑选相貌普通或者存在感低的人。通过考察阶段的人会得到培训,会有不菲的报酬。汴梁城中谁是细作没人知晓,或是某个酒楼掌柜,或是跑堂伙计,又或是贩夫走卒,丫鬟小厮……
孙新有扎实的理论知识,简单培训特务很是在行。而且把情报视作为金钱对等,制定了一系列规矩。
但凡有用的情况,根据其综合价值能换来相应钱财。越来越多的人被发展为情报贩子提供信息。以至于眼线遍布各处。连开封府衙,蔡京,童贯,高俅等权贵府上都有人安插,时刻关注着举动……
樊楼李府有李师师批准,好几个人成了丫鬟小厮。为此,投入大量金钱,以汴梁城各项买卖半数收入维系。确保情报机构的运转来获得有用的情报。
除了情报方面重中之重,尽在掌握!
孙新知道再过几年天下大乱,粮食,药材等各类物资紧俏。他同样投入人力物力,花钱如流水。多支商队四处采购药材等物资不说,或中途截住船队高价收购。连与江浙富商胡羙谈得买卖开始落实。陆续有海量的物资通过水路运送到莒岛基地……
人才方面更是没有懈怠,除了几路人马各有斩获。京城工匠成群结队赶赴蓬莱府,凌振也东奔西跑,许诺待遇优厚,十多个造炮的老部下最先响应。百多个精湛的工匠提前送走家人,溜出城去……
这些特殊工匠是被军汉秘密监视,百多人请病假或者失踪。使得官府警觉,四处排查,甚至抓人。搞得军情局人员纷纷蛰伏,码头招募也受影响。
只是做做样子,又无法把人追回。
莒岛及占据的岛屿有了这些人加入,发展将会很迅速。
这段时间,汴梁城舆论风波不断。
不说城里达官显贵子弟欺负百姓这种习以为常的事。单说王庆遭到报复这一案件引发的一系列后果。
随着军情局人员收集到各类情报。高衙内这些年在汴梁城做的丑事逐一被曝光。如今天糟蹋哪家女儿,明天祸害谁家小媳妇,连寡妇都遭其毒手。各种杀人害命的案件被揭露,在京城到处传扬。
京城各处百姓争相议论,官府禁令根本没有效果。好的坏的,有的没的,捕风捉影,陈年烂谷子的事也被翻出来,人们对太尉高俅及其假子唾骂不断。
每天都有人在开封府衙门外呐喊,为王庆抱不平。骂人传入高俅耳朵把他气得半死,却无可奈何。议论此类事件的人太多了,还找不到源头在何处。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汴梁城外多个村坊遭遇山贼的骚扰,丢失了不少牛羊。这件事情上报至开封府,派出官兵多方调查。从百姓口中得知,赫然是一个多月前来了伙强人。盘踞在京城数十里外一处名叫元阳谷的山林。
大头领千丈坑许平升,是个见财起意,杀人如麻的恶徒。帐下有冰山韩同音、扫地龙火万城、擎天铜柱王良等三位头领。聚集了七八百号喽啰,打家劫舍。近来骚扰京城周边百姓,劫掠牛羊商队。
天子脚下居然有贼寇?当真是胆大包天!
皇城禁军剿匪,开封府派出不少官差协助。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山贼没有剿灭,反而大败而归。
消息传回汴梁城引起轩然大波,这些居住在京城有些优越感的百姓勃然大怒,私下里议论不绝,各种言论满天飞。京都百姓汇聚的怒火能点燃全城。
“剿匪,剿匪”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要不是孙新早已经派人探明,真有一伙强人跑到京师周边找死。否则他以为是高俅故意转移舆论压力搞出来的戏码。军情局人员在各处散布消息,引导舆论,使得汴梁城到处都是议论近来的呼声。
如此多重舆论之下,开封府上下连杂役的压力很大,不得已,开封滕府尹却也会灵活变通,追根溯源。王庆案上报刑部,得到批示后,四处张贴告示。
王庆一案了结!为救人失手伤人过重,流放千里,刺配西京管辖之地陕州,三年之内不得回京。
这个判决的确不重,尘埃落定,无法更改。使得不少嚷嚷着要说法的百姓自行散去,不再聚众起哄。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庆被刺配。
五月二十九,这天,天不亮。开封府尹升厅公坐,叫牢中提出王庆,除了长枷,断了二十脊杖,唤来个文笔匠,为王庆刺了面颊,量地方远近,刺配陕州牢城。当厅打一面七斤半团头铁叶枷钉了,贴上封皮,押了一道牒文,差两个防送公人,叫做孙琳、贺吉,监押前去,当日便走,不得停留。
三人出了府衙,不少人围观。只见王庆的丈人牛大户接着,同王庆、孙琳、贺吉,到衙前南街酒店里坐定。牛大户叫酒保搬取酒肉。吃了三杯两盏。
牛大户从身边包裹里取出一包散碎银两,递与王庆道:“白银三十两,把与你路途中使用,你且收好。”
王庆正待用手去接道:“生受泰山!”
牛大户推着王庆的手道:“这等容易!我等闲也不把银两与你。你如今配去陕州,一千余里,路远山遥,知道你几时回来?也不知此去能否归来。
岂不是耽误自己的妻子?老婆谁人替你养?又无一男半女,田地家产,可以守你。你须立纸休书。自你去后,任从改嫁,日后并无争执。如此方把银子与你。”
“泰山,你……”王庆脸色变得难看,眼下自己落难,这个往常笑脸相迎,贤婿长贤婿短的老岳父竟是成了这般嘴脸。自己还没走,便想着要休书划清关系,着实可恨。想到这些,他不禁咬碎钢牙。看着眼前这个势利小人,恨不得上去要打人。
王庆最终强压下火气,他平日会花费,眼下破烂衣服兜里分文也无,这陕州如何去得?左思右算,认为斩断关系也好,了无牵挂,无奈地叹了口气。
“罢,罢!罢!”王庆取来纸笔,只得写纸休书。牛大户一手接纸,一手交银,小人得志,高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