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夫人的数落
蔡府，演武场。
孙新跟商队敲定鸽子的事情后，便带人回到蔡府。首先是来演武场巡视一圈，见新来的护卫训练的如火如荼。叮嘱杨志，郭盛如往常那般严加操练。便带着亲兵队伍回到三道院，接受夫人的数落。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世上没有不漏风的墙！李清照，孙二娘个顶个精明。时间一长，从孙新身上胭脂味，脖子上的吻痕等察觉出端倪，不用多想便知道孙新在外幽会。尽管接纳童娇秀，李师师，却不妨碍说教孙新。
只要他幽会回来必被发现，然后必然会被夫人念叨。
几乎成了惯例，今天也不例外！
这不，孙新带人回到院子，吩咐亲兵去训练或者休息。自己则被李清照，孙二娘拉着去了厅房卸甲更衣。动作熟练地闻着气味，又翻开脖领子。
“咦？熟悉的胭脂水粉味！”
“啧啧啧，吻痕深浅不一，哎哟，都成排。”
“你又跟那两只骚狐狸鬼混，她俩就不消停几天吗？”
“如何成了骚狐狸？这话多难听。”孙新又听到夫人的数落声。脑瓜子是嗡嗡作响，兀自还反驳着：“以后都是姐妹要相亲相爱，可不能明争暗斗。你们是姐姐要大度一点，这事已成事实，无法更改。”
不说还则罢了，他这一开口，两位夫人爆发喽！李清照嘴歪眼斜，双手叉腰，孙二娘挽胳膊撸袖子，目露凶光。两人交叉连环，絮絮叨叨不停：“哎哟，孙老二，这门都未过咧，便替她们说话？”
“我们怀上你的种，你却越发冷淡，好生偏心呐！”
“谁对你们冷淡了？别胡……”
“你这家伙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他说易安姐哎，二娘啊，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哼，尽说些甜言蜜语，现在怎么样？”
“这般猖獗，荒诞，老娘倒要看看，她俩怀孕你当如何？”
“管不住裤裆，难道又要去找别人？”
“你莫非是真想妻妾成群，来百八十人？”
“他那首歌怎么唱来着？曾经爱过一百多个女人……”
……
“他娘的，相处几个月，为何有七年之痒的感觉？”孙新见两位正牌夫人发飙了，很识趣地保持沉默。任凭她们数落唠叨，李莲靠在门框边偷听看热闹。一双越发妩媚的眸子看来时充满了幽怨。
孙新只感觉前途坎坷，女人多了令人羡慕，却使自己头痛。怪不得好汉们不近女色，孑然一身时，洒脱清静。怪不得梁山好汉们愿上梁山搞绿化。
有了家庭，等同有了牵绊。
而女人，会掏空你的身体，花光你的积蓄，折磨你的双耳，升级便是折磨你的精神，阻碍你远大的抱负。最重要的是女人，会影响你拔刀的速度。
这一刻，孙新觉得自己悟了！
主要是他有了免疫力，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胡思乱想。自以为理解秃驴说的看破破红尘，遁入空门这句话，果然得娶了成群的婆娘后才能体会到六根清净。怪不得天底下和尚十来万，没一个成佛。
那是秃驴歪解佛意，没有娶老婆呀！
孙新对眼神飘忽，神游天外，对夫人的数落置若罔闻。李清照，孙二娘数落一阵后，见他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仿佛聋子似的，没听见还悠闲地喝茶。自觉无趣闭嘴，却又坐到他身边不依不饶。
“你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李清照奋力地推搡他。
“这不是让你们出出气吗？”孙新笑了笑，又冲门外呼喊：“早看到你了，别偷听了，过来坐着喝茶。”
“哼，看穿你的真面目，不能教坏我儿子。”李莲冷着脸走进来，找了个用了多遍却很合理的借口。
“你嘛时候娶我们过门？”孙二娘凶巴巴地看着孙新。这个时代，相比金钱女人更希望的是一个名分。
孙新也清楚这点，满脸肃穆地作出承诺：“等回到蓬莱府后，张罗婚事，下聘礼，八抬大轿迎娶。到时候把婚礼办得隆重一些，多收一些份子钱。”
“嘿嘿嘿，你这家伙好会算计。”李清照怪笑个不停。
孙新想起了很重要的事后一拍脑袋：“对了，咱们婚事要筹备，在这之前，得参加一场盛大的婚礼。”
“盛大的婚礼，谁呀？”三女好奇地问。
“是几对新人同时……”孙新没打算隐瞒，正想说来着。縻貹步伐沉重地闯入，大嗓门先一步响起。
“大…大人，太师有紧急事情召见。”
“紧急事？”孙新听了眉头皱起，样子有些不情不愿。
“先去太师那，回来再说。”李清照善解人意地笑了笑，快速起身给孙新整理衣领，孙二娘也凑过来给他正正发冠，温柔贤惠的模样看不出之前发飙。
“早去早回，给你做喜欢吃的酸菜鱼。”李莲眼神里只有温柔，无法亲密接触却以自己的方式来关怀。
“好！”孙新微笑着点头，便撩起衣袍向外面走去。会合厅外神色匆匆的仆人后，问询几句只得知蔡京刚回府并有急事召见，于是，迅速直奔内宅。
“姐姐，郎君盛大婚礼又是啥？”
孙新走后，里屋，孙二娘好奇地问李清照。
“他说几对新人，顾名思义，就是有多人的婚礼。”李清照是个聪明的女人，立刻便想到了重点。
“吕方，郭盛兄弟总是往孙府跑，他俩肯定是。縻貹这个黑兄弟近来也思春，估计有他。至于还有谁，牛家兄弟成婚没？需要等重光回来，问问。”
“哟，那还真的挺盛大，我们还没参加过。”
“就是，几对新人同时接亲，那场面想想都热闹。”
“对了，莲姐，你觉得重光怎么样？”李清照放下茶杯，笑盈盈地拉着李莲的手，没头没脑地询问。
李莲不假思索地回答：“好，长得俊朗，又会体贴人。年轻有为成为高官。武艺高强，抚琴奏乐，下厨房还能做得好菜。说不尽的优点，这样的男子最吸引人。唯一就是有些花心，要是收敛堪称……”
李莲突然意识到不对，止住话茬，见李清照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不禁慌乱却强作镇定的叉开话题。
“妹妹为何突然发问？”
“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姐姐，最近皮肤光滑了不少呢！”李清照不以为意地笑道，揉搓着李莲的手……
……
再说孙新跟随仆人快步来到内宅，径直进入书房。还是那个豪华的书房，书桌后面没人，卷珠帘后，蔡京穿着汗衫，靠在软椅上，悠闲地喝着茶还哼着小调，摇扇子都轻快，显然心情颇为不错。
孙新急忙忙快步走近，恭敬地与学生礼拜见蔡京。老头抚须大笑：“重光来了？无需多礼，快坐下说话。”
孙新恭敬地应声坐下，心里琢磨着发生何事才让老头如吃了蜜蜂屎似的乐开了花，莫非有关北伐？或者是北海那边有大事，自己的人无意间弄死谁？
孙新有所猜测，沉默片刻试探地问：“不知何事令恩师这般舒畅？”
“北海那边出大事了！”蔡京止住笑，随后严肃的说道：“果然不出你所料，金国女真蛮子凶残成性，狼子野心。前段时间，公然袭击宋朝使节船队？损失两艘皇家龙船，副领队王镶重伤不治身亡？”
“甚么？竟然有此事？”孙新眼睛暴凸，不可思议地问。他这个表情是七分真三分假，极具欺骗性。
莲花岛水师伪装成金国船队袭击使节团他知道，抢了两艘龙船修缮信上有提及，占据多少岛屿他也了如指掌了。唯独弄死可恨之人王镶却是未提。
这个重要人物死了，一点风声都没有。
难道是为了保护宋朝颜面，领队马政故意秘而不宣？
孙新思绪万千，想了想，这个可能性不小，非常大。
“哎，确有此事！”蔡京点头确认，随即详细说来：“前两天消息传回汴梁城，奏折送到圣上面前。官家勃然大怒，召集老夫，童贯等大臣商议。说金国蛮子嚣张至极，欺人太甚，认为老夫说得对……”
“哈哈哈……”老头子突然又大笑起来，笑岔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