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一次交锋
被圣光耀眼了三个月后，琳妮终于催着泰凯下界了，因为泰凯特殊的经历和身份，其他的天使们也不好阻拦。
两人从千星城开始，一路向西，一路游玩，用了半年时间到了埃拉西亚联邦的区域。
经过了半年多的平稳发展，现在埃拉西亚联邦的各处都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和安定，旅游线路也刚刚恢复起来。
这一日，他们正坐着双人坐骑在平原上空飞翔遨游，远眺苍茫大地四周平平的天际线，琳妮看到地面上有一个小型的平原花市。
花市总共也就十几人，有几个小贩摆开摊位，几位游客正在一个摊位前与小贩讨价还价。
还有个捧着一大把花正向游客推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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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型的平原花市是这片区域的特色，那些经验丰富的采集者在平原各处繁花茂盛的地方采集来各种各样的鲜花，随机飞往平原的某个地方展开，游客能遇到就是缘分。
因为这种新奇的销售策略，还有不少游客互通消息，去追着这种花市，淘各种稀奇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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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的坐骑一落地，那些小贩、那个拿着花的姑娘、那几个与小贩讨价还价的游客，突然身上都冒起白色的圣光来。
冒出圣光引发的狂风就把琳妮吹倒开去，泰凯一手挽住琳妮，另一手拿出个球体，同时用自己整个后背护住了琳妮。
没有任何的废话，几道圣光闪电般冲来，立刻就要把泰凯斩碎。
但是那几道圣光却停在了离泰凯一米之外的地方，无论是圣剑还是圣枪，或者纯粹的圣光能量，都在空中被半透明的虚幻之手抓着，不能再往前进。
被虚幻之手抓住的地方，武器和圣光都开始变的黑暗，仿佛那些手是某种污染源，会不断的污染圣光、圣器。
智慧二惊呼：“半死者高铎斯！你不待在维特罗斯，竟敢跑来上界？”
按照一般的习惯用法，格瑞斯大陆是死亡位面、地狱位面的上界，而圣光界又是格瑞斯大陆、恩洛斯大陆、东方古大陆和七海的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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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者高铎斯，死亡位面“灭邪之壤”的国王，灭邪之壤的都城就是维特罗斯城邦。
灭邪之壤也是一个超级势力，几乎统治着一半死亡位面的领土，按统治面积来算，这几个位面里“灭邪之壤”是统治面积最广阔的势力，没有之一。
灭邪之壤也是千元金圆券上的防伪符文印记之一。
（七个防伪印记终于出全了：格瑞斯大陆两个，埃拉西亚联邦和千星城；地狱位面流火城一个；死亡位面灭邪之壤一个；东方古大陆一个；恩洛斯大陆一个；七海联盟一个。）
（七海联盟是七个无尽之海的总联盟，无尽之海之间有特殊的连通渠道。
环绕格瑞斯大陆的西、南、东三片无尽之海就是七海联盟的三个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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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者高铎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甚至传说他活的年份是以百万年来计算，高铎斯又以喜欢收集宝物着称，实力深不可测。
据推测，如果单对单，半死者高铎斯的综合实力要超出任何一位星辰大魔导师。
所以连星辰塔的大魔导师们都不愿与高铎斯交恶。
这次还是星辰大魔导师拿出了一些关于亚空间的研究资料，和几件异界的宝物，才请动了高铎斯来这儿。
长着一张标准丑脸的高铎斯从空气中渐渐显形，一起显形的还有莫雅迪、蒂华生和其他几个随从。
见状智慧二突然摔出了一件物品。
半死者高铎斯手一拨，远处的莫雅迪就被无形之手拉得退后了一步，退到了蒂华生的旁边，然后莫雅迪和蒂华生看着眼前飘过的一片草叶被无形的东西切成了两半。
莫雅迪又退后了两步，才出手用魔法在前面试探，蒂华生不但用魔法，还捡起个石子扔了出去：他们前面出现了一道透明的屏障。
高铎斯摸着头看了看：“是个球形啊，没有破绽，上下全是封住的。而且——”
他把手放在前面的透明屏障上：“又是从亚空间弄来的玩意，我打不开，你们的大魔导师应该也打不开。”
他说的“大魔导师”，自然是指星辰塔的三位星辰大魔导师。
高铎斯指着屏障里面那些被虚幻之手定住的武器说：“这个屏障是活的，但凡比说话声能量大一点的攻击碰到上面都会引发同步共振，所以什么攻击都没用。
我的法力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后续的法力支撑了。”
……
一有异动的时候，泰凯就把琳妮护在身后，然后拿出那个球状的东西拿在手里。
仿佛那个球体是什么威力强大的武器，足以威胁他人。
但是面前的19位天使并没有急着进攻，饶有兴趣地看着拿着球的泰凯。
智慧十一：“又是星辰塔给你的什么东西？首先这个屏障绝对的打不开，其次无论那是什么，都威胁不了19位美德天使，核弹和禁咒都没用。”
智慧六：“不用着急，这个屏障消散的时间早着呢，现在做什么都没用。”
智慧五：“只是没想到你们居然能请来半死者高铎斯，居然逼的我们使用了这道屏障，这道屏障消失前，谁也打不开。
而屏障消失后，看来我们就只能带着正义七的核心来个鱼死网破了，到时候只要能把正义七的核心传上去，位面独立的速度就能加快一步。”
莫雅迪这时候突然说：“既然不急，那就可以听我讲一讲，反正正义七的核心已经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了。”
智慧二：“随便你们拖延时间，这个屏障一打开是真的没办法，谁也没办法。
现在我们乐于听到一些解说来消遣，毕竟杀了正义七之后，你们就不会跟我们说什么好话了。”
莫雅迪：“啊哈，那就好，终于又到了我最喜欢的解说时间。
首先我们假设，你们不知道当时蒂华生的存在。
那么你们就是纯粹以冒充诚实天使的方法买通星辰塔内部学员，篡改检验棒的数据，给诚实天使制造下界的机会。
然后再找机会伏击诚实天使，只要成功一次，你们就会多出一块核心。
但是这个方法也太简单了，不像是你们智慧天使能做出来的。
而且只要走漏了消息，稍微验证一下就会知道，那个化身并不是诚实天使的。
毕竟诚实天使不能说谎，只要直截了当的问那个化身是不是他们的，就能够确认。”
三皇子蒂华生：“这个方案太简单了，我都能看出很大的漏洞。”
莫雅迪：“当然为保险起见，我们也做了安排，现在下界的诚实天使其实全都是化身，他们的本体现在都在云上之城被严防死守着做苦力呢。
而在下界的诚实化身都携带着一定的魔法或者科技道具。
一旦遇袭，就会抓住袭击者的蛛丝马迹。
到时候星辰法师就会顺着这些痕迹，找到你们上下界的道路。
这条路你我双方都心知肚明，是条废路，谁也不会去踩。”
……
莫雅迪停了停又说：“所以这个方案不用考虑。
你们的意图就是让我们先戳穿这第一层的‘阴谋’，来了解你们的第二层阴谋。
所以蒂华生当时就在餐馆，你们必然是知道的。
你们在埃拉西亚堡布局多年，对于三皇子会唇语这件事应该是一清二楚。
再加上他与莎拉的关系，就很容易创造出一个让三皇子自以为获得了信息的事件。
毕竟我从蒂华生那里了解到，他经常在那一间餐馆请莎拉吃饭，而且莎拉也非常喜欢那间餐馆的美食。
但是我们也不是傻子，蒂华生会唇语又撞破了‘诚实天使’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太巧合。
我们一定会看破这一点，所以你们就是为了让我们‘拆穿’第一个阴谋，放弃诚实天使的布局，压根不给诚实天使真身下界的机会。
再加上云上之城里艾利塔对琳妮说的话，引导琳妮去埃拉西亚观光。
我们查过了，艾利塔是没问题的，但是没问题不代表不可以利用。
我们用催眠术了解了一些艾利塔之前的见闻，发现她之前遇到了一种‘软催眠’，也叫作不是催眠的催眠。
比如她吃饭的饭馆里，两个游客在大声讨论刚才去过的山有多么美，现在战争刚结束正是人少的游玩好机会。
比如在她平常经过的地方，一个小贩会当街叫卖各种风景画，都是埃拉西亚的美丽景色。
再在圣光界加上一些引导，让她和琳妮搭上话，聊天的时候说到相应的话题，她脑海里第一时间就会作出一些推荐。
这个时候你们的第二层阴谋就很显然了：‘让蒂华生撞破第一层阴谋，并且让诚实天使无法下界。而且智慧天使也知道诚实天使不可能是真的。这个时候只能用正义七来当饵，而且智慧天使就在埃拉西亚堡那里布置了陷阱。’
然后让我们戳穿这第二个阴谋，但是依然全力布下泰凯这个饵，而且得是实实在在的饵。
设个更大的局，把你们布置陷阱的天使全部一网打尽，然后顺着被抓的天使就可以找到上界的通道。
也就是说，你们要做一条准备咬断鱼钩抢走鱼饵的鱼，而我们应该做一个撒网的人，把这条抢走鱼饵的鱼网住。
但你们准备的却不是一条要咬断鱼钩抢走鱼饵的鱼，而是一个剪线器，剪断鱼线，吞了饵就跑，连网都能撞破。
只要实打实的确定三位大魔导师都待在千星城，无论泰凯身边布置了多少保镖，也不可能扛住你们这么多美德大天使。
这个‘剪线器’计划确实是行得通的，如果我们针对泰凯进行布局，把大魔导师以下最强的战力都用来布下陷阱，那么陷阱依然是敌不过你们这么多美德天使的。
好在我看出你们要使这招剪线器，所以让星辰塔帮忙请来了一根剪不断的鱼线来。”
莫雅迪摸着面前那道透明的屏障：“只是你们呀，总能给我搞出点新花样。这个绝对屏障，我还真没见过。”
智慧二：“我们在亚空间探索这么多年，也不是毫无收获的。只有其他那些脑筋顽固的天使，才会放弃对亚空间的全面探索。
要知道亚空间才是宇宙发展的未来，我想让自己的宇宙获得跃升，就必须从亚空间、从其它宇宙汲取新的知识、新的力量，就像星辰塔做的那样。”
泰凯：“整整一个圣光界还不够你们研究的吗？圣光界本来就是一个宇宙，圣光之道永无止境，发展圣光才是我们的正道。
至于圣光界要不要跃迁成为一个包含一切的完整宇宙，要看圣光自己的意志。”
智慧六：“那样跟圣光的奴隶又有什么区别？跃迁宇宙，掌控宇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泰凯：“我们从来都没有被奴役过。我们只是响应圣光，怜悯世人。
诚实天使们说的对，你们改名叫野心天使算了。”
智慧二挥手，九个勇气天使就带着呆滞的目光走上前，智慧二对泰凯说：“你口头上占什么便宜都没用。还是手头上见真章吧，智者云‘说一千遍不如做一遍。’”
“我同意你说的——”泰凯直接捏碎了手里的球，同时大喊了一声：“原始，启动！”
“哈，不管星辰塔给了你什么，都无法打破这片屏障的。
据说就算是九级文明都得费一番功夫才能弄开这屏障……不对，这是什么？”
莫雅迪用手碰了碰屏障，确实毫无损坏。
泰凯：“弄破这屏障是做不到，但是把你们降到普通人还是能做到的。
这一次没办法再安排大魔导师为我这边护航，毕竟你们也会百分之百的确认星辰大魔导师还待在千星城。
所以弗罗多特意给了我这个，随便提一句，这个相当的贵。”
在屏障里，泰凯和琳妮对面的那19个身影散发出的白光逐渐消失，露出了里面10个文质彬彬的身影和九个略显强壮的身影。
那些文质彬彬的人开始试着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东西，但什么也掏不出。
之前已经放出的神器也丧失了一切法力。
虚幻之手和圣光同时消失，被定在空中的武器失去了所有的光芒，掉落在地上直接被碰撞变形。
精金做成的神器长剑不但丧失了上面的附魔，连精金的质地都变得像锡。
泰凯手里却拿着一根笔直的长棍，上面还带着一些没有修剪彻底的枝丫的根。
他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棍子发出“呼呼呼”的声音。
“嘿嘿，挺顺手。”泰凯望着琳妮：“怎么样，琳妮？咱们逃亡时练出来的打架功力还在吗？”。
琳妮伸展了下胳膊：“嘿，一说我就怀念起那段旅程了。
一路横跨整个下北美洲啊，那一路我偷东西的本事可是涨了不少，打架我可没有正式的打几架，都是你和弗罗多在打。
不过我看，打一两个这些人，还是可以的。”琳妮盯上了变为普通人的智慧天使其中最瘦弱的两个女的。
泰凯：“那好吧，你去打那两个。而我，要打十几个！”
泰凯又将手里的长棍挥舞起来“呼呼呼”的响，鼓起浑身的肌肉走向对面的天使们：“你们把我惹毛了，小子！”
智慧二：“不管了，我们人多，先杀死他们再说！”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莫雅迪和蒂华生他们一帮人欣赏了此生所见的最难看的一场斗殴，偏偏斗殴双方的能级加起来，是他们见过的最高的一场战斗。
首先琳妮是低估自己了，那些美德天使虽然有时也会降下化身在下界，但是只有诚实天使是自己本体在下界实实在在玩乐生活的。
其他天使的化身基本都跟藤弥斯一样，保持高逼格的状态，指挥凡人就够了。
这些智慧天使突然自己完全变成凡人，走路都不是完全熟练。
琳妮对着最瘦小的一个智慧天使冲上去，左手抓头发，右手上去就是炮锤，打的那天使满脸鼻血捂着脸。
挨打的天使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打架拳法——女性篇》的终极绝招：一手捂着脸一手去揪头发。
然后琳妮的假发套就被抓了下来，露出下面一层不到4厘米的短发。
愤怒至极的琳妮上去就是下三路一脚，然后趁着天使双手捂住下面的工夫又是连续不断的炮锤糊在脸上。
有两个男性智慧天使想绕过来袭击琳妮，但哪里是在凡间摸爬滚打了近百年的泰凯的对手，泰凯两大步冲上来，当头就是一棍！
这木棍的质量好的离谱，不知道是冉斯特是从哪个星球的树上折下来的，要是普通的木棍这么打早断了。
但是两个智慧天使被打得昏迷不醒，那棍还是好好的，硬度和柔韧度都非常不错。
那个最瘦小的女智慧天使捂着脸彻底倒地不起了。
琳妮看到她的“二号目标”，那个第二瘦弱的女天使已经缩回到了最后面，索性直接又选定了一个偏瘦的男智慧天使，上去先撩阴腿，再二龙争珠，再朝脸上抡拳，如果天使挡脸就对着肚子“上勾拳！”。
那几个被控制的勇气天使倒是很勇，不断的朝泰凯冲来，但泰凯如“虎入群羊”，又如“棉花田中的奴隶主”，手持长棍劈头盖脸就打下去，把在凡间磨炼的打架技术发挥到极致，左右腾挪，不让自己陷入围攻和近身，谁冲的最近……长棍就朝谁脑门上招呼……
但是另一边人多，泰凯还要顾及这琳妮那边，就有衔接不上的时候。
最“危急”的时刻，已经有人抱住了泰凯的手和腰，还有人开始夺取泰凯的棍子。
但是身高力大的泰凯一声吼，猛的一转，就把抱着自己胳膊的人甩开，然后双手大拇指猛插眼，抱着腰的那位就放开双手捂着自己眼睛倒下了。
这时刚才夺取棍子那位倒是借着泰凯甩身的力彻底拽走了长棍，而另外几人又合围过来……
泰凯头一低，像一只敏捷的野猪，直接从前面两个天使之间撞了出去，直冲那位夺走了长棍的天使而去。
泰凯用自己两个小臂合在一起接了一棍，但是并未停顿，紧接着双手抓过那天使的脑袋，一个脑锤砸过去，顺手又夺回了自己的棍子，紧接着朝身后围过来的几位天使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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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只能干看着。
高铎斯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莫雅迪和蒂华生的身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我虽然法力透视不到里面，但是这位正义七天使的实力有些过强了啊。
都是被那邪门东西变成凡人的，他比其他人壮很多，打架经验也丰富，但是也不该强出这么多的。
你们看那边的剑，那是一把先知剑！现在软的连废铁片都不如。
这位泰凯先生爆发力和耐力都远超一般凡人了，我从他颈动脉那里观察，简直就像是有两颗心脏在给他泵血。”
莫雅迪：“哎，对呀，他就有两颗心脏！他原先就有两颗大天使核心的。”
高铎斯：“原来如此……”
[泰凯的碎脑棍]放倒了好几位天使之后，勇气天使们就再也没法围攻泰凯，而上前凑数的智慧天使更是不济……
到最后天使们彻底溃败，十几位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泰凯拿着木棍追赶剩下的几位智慧天使，但是这几位开始像“老鹰捉小鸡”一样的四散奔逃，泰凯一时间也没法赶上。
靠近屏障壁的地方，琳妮把一个智慧天使压在地上，骑在天使的身上，拳往下不断的招呼。
莫雅迪和蒂华生就在琳妮一两米之外，中间隔着屏障，那天使脸上的血被琳妮的拳头带起来甚至会甩到屏障之上。
“啧啧啧”蒂华生用手指点了点眼前空中慢慢滑落的血液，但因为隔着屏障，并没有碰到那滴血：“早就听说过普通人的街头斗殴低劣又野蛮，今天算是见着了。
要让我这么跟别人斗殴，我宁愿先自杀，命能丢，最低的体面不能丢。”
莫雅迪：“那你得感谢这个屏障，我听说过那个[原始启动]的邪门程度，如果不是这个屏障无法打破，我们还真得上去‘打成一片’。
我倒是没问题，我在学校的时候挺喜欢搏击课的。”
侍卫查普曼：“我打架也不错，就是因为反应快，出手快，后来才从圣武士转修了剑客的。”
蒂华生：“我不行，这也太野蛮了。”
高铎斯：“哎呀呀，让我回想起了我们那个年代啊……那是两百多万年以前了。
森林魔猿才刚刚进化成直立原人，连把石头绑在棍子上做成石斧都不会呢。”
高铎斯眼神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因为营养的关系，其实那时候我们直立原人的身高都不高，也都不壮。就像那个——”高铎斯指着被一棍打中头部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瘦弱智慧天使。
高铎斯又指着屏障里面的泰凯：“要是哪个部落有这么一位——那绝对是部落的第一勇士！我当年就是被这么一位打死的。”
“嗯？”莫雅迪和蒂华生都转头看着高铎斯。
“嚯，当年那个家伙，又高又壮！跟他一样，就是身上的长毛比他多多了。
一棍就直接给我开了瓢，死去掉下河里，然后顺着水流飘到冰川那里冻住了。”高铎斯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但是冰川也冻住了我最后一点生机。
我就在那里，不生也不死，一直冻了二十多万年，直到大陆上的冰川期消退，我才被解冻出来，那个时候我的生机与死气已经彻底融为一体了，进出死亡位面都不需要通过魔法门。
而且我进入人世不会引发生灵的颤栗；在亡者国度，亡者也把我当成同类。”
这个时候屏障内已经被放倒了十四位，其余五位智慧天使躲在屏障里最远离泰凯的另一端，只要泰凯过去，他们就跑。
眼看追不上，泰凯和琳妮也退到了屏障边上，跟莫雅迪他们说着话。
“晚上是个问题”莫雅迪说：“你们现在是凡人了，人都会累，而他们人多，轮流守夜每个人都能休息好。所以不要手软——”莫雅迪指着场中间一个缓过劲来，艰难地要爬起来的天使说。
泰凯走过去一棍，那个天使又爬下了。
泰凯走回来，莫雅迪还是说：“不要手软，不是他们死就是你们死。”
泰凯看着自己手里的长棍，又看看琳妮，沉默了一会……莫雅迪再次说了一遍：“不要手软。”
“我知道了”泰凯点点头，阴沉着脸，拿着长棍走到一个倒地的天使身边，脚一踹让天使正面朝上，然后蹲下用膝盖压着那天使的胸部，双手拿长棍横着压在喉咙上……
另外一边五个天使见状正要冲上来帮忙，泰凯抬头一看，祂们又退回去了。
几十秒后那天使就不再挣扎，身体逐渐分散成一堆肉色和红色的砂砾，心脏逐渐变成一个没有亮光的白色石头。
泰凯拿起石头扔向琳妮那边，接着又走向下一位……一个一个的彻底杀了那些半死不活的天使。
但是剩下的五个智慧天使就没办法了，泰凯一靠近他们就跑。
……
到了傍晚，屏障外面已经聚集了周边城邦开过来的大批军队和十几位星辰塔的法师。
不过里面剩下的智慧天使已经没有了屏障消失后鱼死网破的实力，也不可能再杀正义七取走核心。
莫雅迪对来到的十几位星辰法师说：“不过屏障消失的一瞬间是个大问题，他们五个瞬间爆发出的威力不一定能杀掉泰凯，但重伤泰凯而且余波彻底蒸发琳妮还是做得到的。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莎拉敲敲屏障：“这个啊，大魔导师都没有办法，我们有什么办法？”
弗罗多：“这个屏障，核弹也炸不开吗？”
“我看看我收集的一些书里有些什么……哎？这个也许有点用。”罗岚魔导师说着，从储物空间掏出一本《橄榄球防守技巧与应用》来，然后照着书在屏障外用魔法文书开始画拦截路径和方法，给屏障内的泰凯和琳妮讲解：“这样，你们先选定一个目标，然后你从这个方向追，你从这个方向斜着冲过去拦截，他只能这样跑……
然后你们两按这样的方向追，你们跑的距离始终比他短。
琳妮你追到后不用直接交战，只要扯衣服拖住他或者低身撞过去就行，注意抱着头。
然后……”
十分钟后，泰凯和琳妮先跑过去驱赶那五位天使逃散，然后追着一位智慧天使不放，跑出几个特殊的路线后成功的撞倒在地，泰凯又用长棍了解了祂。
仅剩的四个智慧天使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