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校园篇《忠孝太子失忆后》31
三个粗野狰狞的酒汉奸笑着朝齐思雪逼近,粗喘间呼出的浑浊酒气恣睢地舔舐着齐思雪敞露的每一寸肌肤。
他们眼中闪烁着露骨的贪婪和欲望,如一头又一头进入发情期丧失理智的斑鬣狗,恨不得下一刻就把面前这个东方女人扑到地上,狠狠地撕开最后一层防护,用最原始的动作倾泻着喷薄欲出的兽欲……
齐思雪脑子里的愠怒“哗”的一下,被浇了个透心凉,她一边后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四处张望着寻找逃跑的机会。
之前她被顾泽楼气得跑出酒吧后,就毫无目的地乱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她在哪。四个地痞把前路挡得死死的,唯一的退路只有身后昏暗的小巷。
在她转身想要逃跑时,却发现这是个死胡同!三面都是高墙,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哪怕踩着底下的垃圾桶,翻过去也有点困难,更别说齐思雪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孩子。
四个地痞流氓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瘙痒的淫欲,怒喝一声,直接把她扑到地上,强硬地将她的四肢全部都控制住。
齐思雪手脚并用,趁着他们没有捂住嘴,用平生最大的嗓音呼叫着,“救命啊!救……”
“臭*们!叫什么!”高瘦男人被她这一声给吓到了,麻利地用手死死捂住齐思雪的嘴,随手抽出了口袋里的手套,蛮横地塞进齐思雪的嘴里,塞到她的舌头连一丝施展空间都没有,只能用嗓子模糊地呜咽几声时,高瘦男人“啪”的一下甩了齐思雪一巴掌。
齐思雪被这股大力甩懵了,眼前的景物涣散了,白嫩的皮肤迅速红肿,她只觉得左脸火辣辣得疼,不能说话的她只能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巴不得让身上这群男人全都下地狱!
高瘦男人不仅没有被吓到,反而流里流气地舔了舔嘴唇,一把抓起齐思雪的头发,讥诮道,“脾气还挺冲,好久没玩过这一款了,放心,我们会一个,一个,慢慢,享用的。”最后几个字说的缓慢又悠长,如同恶魔的低语,钻进齐思雪的耳朵,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盘旋。
旁边紧紧控制着齐思雪的三个男人在空中对上视线,猥琐地哄笑着。
“大哥,你玩完后让我先吧,我就喜欢这样的,床上有劲!”红发男控制着齐思雪的手臂,抬起头对上高瘦男的视线,谄媚地笑了笑。
“哎!不行,上次那个我已经让你们了,这次我得在大哥后面。”另一边抓着齐思雪腰的啤酒肚男顿时竖起眉头反对道。
“这次按照顺序,应该是我!”
齐思雪趁着他们争论,拼尽全力挣扎,却丝毫也撼动不了身上这四个臭男人对她的上下其手。
这时,她才真的慌了。
眼泪不受控地夺眶而出,痛悔、崩溃、绝望一瞬间就摧毁了她高筑的心墙,趁势而上,畅通无阻地占领了她的全部思绪。
齐思雪眼睛失去焦距,与头顶的路灯撞上,一闪一闪的光线,灰白与黑暗相交,融合,仿佛在无端地讽刺着这处罪恶培养皿的偏僻。
靳桃浪为了接电话特意拉长了距离,等他结束赶上来时,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齐思雪空白木洞的眼神。
丝毫停顿,迅速上前,对着趴在齐思雪身上正要进攻的人头就是一击。高瘦男人正值最激动的时刻,冷不防地被爆头袭击,只听见一道毛骨悚然的头骨“咔擦”声,他就失去意识,“嘭”的一下,双眼上翻倒向地面。
剩下三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靳桃浪一人一招全部秒掉。
几秒前还在施以暴行的四个醉汉现在骨头脱位,口吐白沫地昏死过去了。
齐思雪只觉得身上的禁锢忽然消失,正要看清时,眼前一黑,一股带着独特香气的暖风扑来,她近乎赤裸的身体被一件长外套给罩住了。
方才的死寂因为面前这位不知面貌的人好似又遇到了复苏的春天。
靳桃浪小心地拿出齐思雪嘴里的布,垂下眼皮,哑着嗓子沉声道,“对不起,我是不是来晚了。”
齐思雪的心理抗压能力超级强,可以说是到了“非正常人”的地步……
齐思雪的理智以几何增长的趋势恢复过来,此刻她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追随着靳桃浪,手更是不受控制地握上了对方的手腕,“没有,当然没有。”
靳桃浪见此,难得的愣了一下,接着把鸭舌帽压得更低了,没有撒开齐思雪的手,反而就着被抓住的姿势转过身去,“你,先穿衣服吧。”
齐思雪脸一红,迅速摸索着身下被扯落的吊带穿了起来,期间,只要她一有动作,身上那件外套就会被扇起,递送着一阵又一阵安心的风,舒适地包裹着她的全身,一点一点冲刷着方才险些被侮辱的恶心感。
确认所有衣服都被穿上后,齐思雪才轻轻扯了扯靳桃浪的手腕,柔声道,“我好了。”
靳桃浪转过身,关切地问道,“还可以站起来吗?”
齐思雪在说完可以后,就后悔了——
早知道说不可以了,这样就有机会可以被他背在身上了!啊啊啊!怎么嘴这么快!
正当齐思雪想着假装被绊倒,然后顺势扭到脚,再顺理成章地趴到人家背上的可能性有多大时,手忽地被一股力扯着往下坠。
【主人!你的腿!】零点迅速飞到靳桃浪的脚边,紫色的眼珠子因为担惊受怕逐渐染上了深色。
【没事。】
靳桃浪面上表情不变,手臂撑着地面,努力维持着身体的平衡。其实,他的腿在踢向第一个人时就已经开始失去知觉了,所以他后面才会利落地尽量用一招就解决人,为的就是不陷入现在这副情景。
本以为能撑到把齐思雪送走的,却没想到现在他就失去对肌肉的控制。
当年,他的腿虽然成功地保下来了,但伤实在是太重了,后续必须要预留很长一段时间修复。
三年前靳桃浪就已经在做复建了,一开始连最简单的站立都得花费整整十天才能勉强撑着桌子完成,每天练完,病服的后背和领口都得湿一大块,全是被靳桃浪的冷汗给透湿了。
零点因为这件事,每次都得心疼地掉下不少眼泪。
如今,腿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是对于像刚才那样的攻击性动作,还是有点吃不消。就好比他现在运动过度后,发麻,完全使不上劲,更别说站起来了……
齐思雪用手紧紧拽着他,“你没事吧?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靳桃浪的鬓角和额头沁出的冷汗汇聚,扩散,浸湿了头发。他感觉到自己的舌根在打颤,全身的肌肉,骨架好似完全找不到平衡,要不是有手撑着,他早就脱力倒下去了。
看来,是有点不自量力了。
【主人~】零点又开始掉眼泪,软乎乎的身体贴在靳桃浪的腿上,【主人不痛~零点帮你吹一吹~】
靳桃浪的视线透过墨镜,温柔地看着零点,【小零点乖,我没事,就是太用力了,缓一会就好了。】
“我没事,你可以扶我去凳子上坐一下吗,我的腿现在没力气。”靳桃浪抬头,抑制住牙间的颤音,尽量装作无事地对齐思雪说道。
“行。”说罢,她就打算用力往上扯着靳桃浪,想让他先站起来在一点一点挪过去。
但是,她高估了自己的力气,低估了靳桃浪的腿……
齐思雪在原地努力得脸红心跳,整整三分钟!挪动了一米!那一米还是靳桃浪站不稳往前跌的……
齐思雪觉得这样不行,起身锤了锤发酸的腰,“对不起,我力气实在是太小了。要不我去叫人帮我一下,你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靳桃浪还没回答什么,齐思雪就火急火燎地跑出去找人了,“有人吗!我们这里需要帮助!有人吗!”
靳桃浪抬头看了眼那个冒失,神经还有点大条的小姑娘,嘴角淡淡地挂上了一抹微笑,【小零点,这个齐思雪还挺像你的。】
【主人~你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都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零点见靳桃浪不着调的语气,顿时气得鼓起来了。
【好了好了,不逗了。】靳桃浪稍微调整了方向,瘫坐在地上,背后正好靠在树干上,他仰头往上一看,恰好有一片叶子飘到手边,轻轻捻起——
是白流苏啊。
靳桃浪倚在树下,等了许久,他的腿现在已经可以稍微使得上劲了,笑着和零点说再缓一会应该就可以慢慢地走回去了,让它不要再生气。
零点却窝成一团,两个小手横放在圆鼓鼓的身子前,撇下嘴角抱怨道,【那个齐思雪肯定是逃掉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语音刚落,拐角出响起了一道疑惑声,“好像是这吧,我记得应该就是这里出去的。”
紧接着又一道好听的男声响起,“好像?应该?姑奶奶,你不知道在多少个路口说出了一样的话了。”
齐思雪紧了紧身上的风衣,努力回想着,陡然她看见一条空调清洁服务的广告印在墙上,顿时惊呼道,“对!就是这!我记得这里。”
藤书帷有些无语地看着满墙的避孕套广告,装作兴致极高的样子拍了拍手,“好厉害啊。”
齐思雪这会没工夫和他耗,迅速跑了进去。
可是,这里哪有什么人?
“怎么回事?又记错了?”藤书帷四处张望道,“要不还是先去医院吧,你这脸都肿起来了,得先去医院做一下处理。”
“不行!”齐思雪不死心,不断朝里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现在还在昏迷的四个地痞流氓,“我说的,我没骗你们,我真的快被他们*了,有个人救了我,但是……他好像走了。”
藤书帷拳头抵着嘴唇,咳嗽一声,“倒是,可以不用那么直接。”
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顾泽楼酒也醒了大半,迈步上前,冷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重点放在地上早已晕死过去的几个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副手套戴上,查看着几人的伤势。
藤书帷跟在一旁,眉头紧皱,“怎么样?”
顾泽楼脱下手套站了起来,眼神冰冷,“惯犯,干过不少这样的事。”视线掠过底下人受伤的地方,“一击必杀,很有经验。”
忽然,顾泽楼脑中精光一闪,他转身抓住齐思雪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有些失控,“你为什么叫我们来?这些人不是已经被解决了吗?”
藤书帷也在这时开口,“对啊,你当时就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说让我们过来帮你,也没说清楚帮什么?”
“啊,我没告诉你们的吗?”齐思雪迟疑道,“是那个救我的男生,不,应该是男人!”齐思雪说到这就开始冒星星眼,“他超帅的!一腿就可以把一个人干掉!要不是他我早就……”
“说重点!”顾泽楼厉喝一声。
齐思雪立马乖乖道,“他的腿好像有问题,刚才连走都不能走了,我就想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会,结果力气太小根本扶不动,所以我就来找你们了。”
“你说他的腿有问题!”顾泽楼眼睛霎时染上猩红,“他长什么样!”
“我不知道,他的脸被墨镜和口罩挡得严严实实的,完全看不清长相。不过,以我的经验来看,绝对是个大帅哥,不!超级大帅哥!”齐思雪捏着下巴肯定道。
“你们刚刚在哪,快带我过去!”这是齐思雪第一次见到顾泽楼失控的样子,很恐怖,却也很悲伤?
齐思雪一刻也不敢耽搁,领着人过去了,不出所料,他们在树边找到了一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拖拽痕迹。
得遇到了多不想见到的东西,才会选择这么狼狈又失礼的退场……
顾泽楼松开紧握的双拳,蹲下身,强忍着心头的颤意,轻轻抚上这片沙土,语气沉重而悲伤,“哥哥,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藤书帷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你不要想太多,不一定是他,这个世界上这么多人呢,再说了,万一人家就是等不及了就先走了,是吧。”
这话解释的藤书帷心里都犯嘀咕,怎么能怎么巧?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84.5。】
【好感度-15,目前好感度69.5。】
【好感度+20,目前好感度89.5。】
……
好感度的提示音接连响起,而且看这架势,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主人!小楼有点失控!】零点担忧地看向不远处树下那个跪坐在地上的男人。
一袭顶级定制的米白风衣被主人毫不怜惜地按在地上,染上了一点又一点的灰色印记。他的胸前抱着一团土,脸颊上滑落的眼泪顺着下额线滴落在掌心,顺着缝隙,染湿了尘埃。这是一个伤心到几近绝望的男人,脆弱得好像只要轻轻一阵风就能将他带入地狱的深渊。
靳桃浪的指甲在墙上烦躁地滑来滑去,指尖被粗粝的墙面磨得近乎血红,它的主人却浑然不觉,全部的精神都放在树下那个屈下身子,痛苦到几近癫狂的男人。
【去他妈的好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