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娱乐圈篇《双胞胎流量女星都喜欢影帝怎么办?》27

  “这副身体你应该更熟吧。”靳桃浪坐直身体,伸手挡住了男人还想凑过来的动作。
  却没想到,温时厌丝毫没有收敛……
  靳桃浪感受到手心忽地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湿热,眼皮轻掀,与温时厌愈来愈深的眸色碰撞上,不需言语,情欲满载。
  温时厌明白一下子把人逼太紧也不好,解了一会馋后,才正了脸色与靳桃浪讨论起这副身体。
  “我没想到,自己会爱上一个人。”即使两人此刻身体靠得很近,温时厌也要全程牵起靳桃浪的手。
  青年的手非常漂亮,如一件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温时厌细心拨弄着,“人鱼族自诞生起,就被神赋予了凌驾于人族之上的相貌和嗓音,我们天生就能控制大海,只不过程度不同罢了,但同时我们也被套上了枷锁——永远不能离开海洋,也不能伤害人类。”
  说罢,温时厌随意地动了动手指,从浴缸的水池里分离出了好几颗水球,它们组合在一起又分离,伴着温时厌惑人的磁性嗓音不断演变着。
  “比起人类社会的飞快演变,我们就如同被时光遗忘,规矩地按照血脉的传承生存下去,没有进步也没有退步,日子过得也算快活。”
  透明的水球登时挤压拉扯出一艘渔船和一条人鱼。
  “直到有一条人鱼挣脱了血脉禁锢,游出了深海,被人类发现……”
  后面的内容,温时厌没有继续说下去。
  透明的水色人鱼在接触到渔船的一瞬间染上了通红,“砰”的一声炸成了一颗又一颗的洁白珍珠。
  这些珍珠将一个贫困的家庭带向繁荣,却一步一步地加快了整个人鱼族的崩坏,所以这些雪白的珍珠越来越多,渔船不再是孤单影只,而是一排排训练有素的捕杀船队……
  整片海洋从那时起,就失去了干净的湛蓝,它的每一处都被人类留下了贪婪的血色脚印。
  “再后来,事态已经扩散到几乎无法控制的地步,整个人鱼族的数量直接被削掉了大半,他们大部分没有彻底领悟海洋之力的人鱼,只能按照本能控制小范围的海水移动。”
  “剩下的很多也都负了伤。族长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违背了祖训,集合了人鱼族所有骨干的神力,以自己以及全部的至亲为代价,准备对人类降下了神罚。”
  “在这个海水面积覆盖超过百分之七十的星球之上,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过。可是仪式进行到一半,被突入的舰队打乱了节奏,导致最后有一半的人幸运地活下来了。”
  “后来,族长当场仙逝,其血亲和骨干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神罚,最久的也不过才坚持了两年就葬入了海底。可这些人类不知道,为了养精蓄锐,他们和我们就签订了和平条约。”
  “可,不过百年,再次变卦。”
  “又一个百年,历史上的最后一条人鱼消失。”
  “到现在,我变成了不知虚假的传说。”
  温时厌的嗓音在讲述的过程中,平缓到不带一丝波动,如古井万年不变的表面,将所有的心绪都隐藏在最深处,让人瞧不出他真实的情绪。
  靳桃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真正的强者是从来不需要同情的,能在当年那场屠杀里活下来的,真地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了吧。
  “我其实早就死了,但也许是得了垂爱,禁术成功了。我的神力从身体里剥离,陷入了沉睡,再醒来,我遇到了你。”温时厌对着靳桃浪释然地笑着,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温柔地抚上青年玉白的脸庞,右侧湛蓝如大海的眸色蒙上了温驯。
  他曾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代族长的人鱼,对海洋绝对的控制和不俗的天赋让他可以直接忽略血脉继承,代替那位仙逝者直接成为族长。
  可是那位仙逝之前,却说他的性子太野,行事过于残忍,以至于最后的祭祀都不让他参加……
  那一刻他是恨的,所以,他不顾反对,强硬地闯进去,撑起了整个祭坛,到后面,明明可以代替那位仙逝者承受神罚,可那个老家伙!
  “我以全部的血肉起誓,得一个绝处逢生的机会。直到我真正地爱上一个人类,我才会苏醒。”温时厌回忆道,“我对人类只有憎恶,因为他们毁了我的全部,族人,家园这些都没有了。但是,你是不一样的,我的灵魂本源地被你吸引,宝贝,你是我唯一的例外。”
  这让靳桃浪不由地回想起原剧情,那个为了女主甚至可以牺牲自己全部生命的温时厌,是假的吗?难道他从未爱上过女主吗?可为什么?
  他的心底闪过很多疑问,但最后都只能勉强归结为顾泽楼灵魂与这副身体产生的各种奇妙反应。
  靳桃浪的视线在身前人的每一处掠过,最后集中在那一双奇谲到旖旎的异瞳上。
  右侧神秘的黛蓝,如深不可测的海水,带着远古的魔力,一不小心就被勾住,无力地深溺其中;左侧的蓝色淡了很多,隐隐地透着虚弱的玫瑰紫。
  靳桃浪手指抵上左侧的淡紫,顿了好一会才颤音问道,“这是你使用禁术的代价吗?”
  温时厌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宝贝,我这样是不是很帅,当时是有一点疼啦,不过都值得。”
  靳桃浪是魔界之主,他们那个混沌之地,不知道产出了多少禁术,这些阴邪功法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它们不以天地精气为代价,反而如一只极会伪装的寄生虫,刁钻地埋在身体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无声地迅速蚕食吸干练功者所有的活气。
  “宝贝,不要这样,我会忍不住的。”看着靳桃浪垂着头不说话的样子,温时厌心疼地发紧,为了哄他,开起了小玩笑。
  “你告诉我实话,你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靳桃浪心里越想越乱,难得失去了理智,再抬头时,眼眶早已发红,墨黑眼眸里破碎的痛苦在莹白肤色的映衬下,看得温时厌瞳孔急骤收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所有禁术的使用代价都是生命的极速流逝。”
  说到这,靳桃浪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哪怕……”
  温时厌不敢再听下去,吓得捂住了青年红到异常妖艳的嘴唇,另一只手回勾,把那两只耳朵也堵住,心神到现在都没定下来,他兀自念叨着,“不要,不要说这样的话。”
  靳桃浪像是和他杠上了,大有一副他不说就不离开的架势。
  温时厌挣扎着抵抗了几个回合,最后还是长叹了一口气,“一年,我只有一年了。”
  靳桃浪就算有准备,还是要缓了好一会才找回心神。
  他在脑海里不断地呼叫零点。
  【告诉我,我现在对温时厌实行纯白浮屠天使还有用吗。】
  【主人~纯白浮屠天使主要作用于疗伤~像他这种生命被强行截断的……】零点就算搞不清楚剧情,但不会对自己商城里的东西还不了解,它肯定道,【不行。】
  【除非~主人能在一年内解锁到系统商城的第三层~那里有一个专门消解禁术代价的祝福术~】
  靳桃浪死死地盯着商城中间那个灰色的福袋。
  一定要在半年内拿到。
  就顾泽楼那个脾性,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当年就这么骗了他。
  明明跟他说还有一个月的,结果半个月不到,自己倒是先走了。
  “我一定会让你活下来的。”
  “我相信你,宝贝。”温时厌藏住眼里的悲伤,开心地笑道。
  ……
  就在林山轩不远处,还建有一栋别墅。这是时笙前不久购置的私人财产——为了跟在靳桃浪身边,并且给自己找个地方住,就买了栋别墅。
  整座别墅里,只有一个房间里的灯亮着。
  此刻,盖乌斯局促不安地站在房间正中央,他的左手侧就是浴室,磨砂的玻璃被升腾雾气模糊了视线,但依旧能朦胧地看见一个身高体长的背影。右侧就是一张足够容纳四五个人在上面滚爬的大床。
  盖乌斯松了松有些发紧的领口,目光所及之处都被他人为地蒙上了一层暧昧的光芒。
  到现在为止,他都还在纠结自己这样会不会速度太快了,才见几面,就,就要,嗯这样那样了!
  他的半个身体好像麻在那,受不了控制,正当他各种胡思乱想时,浴室门被打开了。
  预想之中的勾引并没有出现,时笙在浴室就换好了家居服,神色自若地擦着头发,“哐哐当当”几下吹了个半湿,就甩了甩头,朝盖乌斯走来。
  “走吧。”
  盖乌斯明显还没反应过来,时笙都打开房门走出去了,他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下午让他们把我的画具都运过来了,还有几幅前不久我无聊画的作品,正好你来了,我带你去看看,顺便咱两可以一起画一幅。让我看看曾经的绘画界天才到底是个什么水平。”
  听到这些话,盖乌斯羞恼得想要马上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人家只是单纯的把他叫过来讨论画画,结果,他一直想着那些有辱斯文的事情,这实在,太,过分了。
  盖乌斯挠挠头,尬笑两声,强装镇定,赶紧跟上时笙的步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好意思,没反应过来。可是,一会要画的话,会不会把衣服弄脏?”
  “还行,我喜欢洗完澡再画,这样比较有感觉。画完之后,再洗一个澡就可以了。”时笙低笑一声,表面说得冠冕堂皇,把盖乌斯唬的一愣一愣的。
  但他真正的意思却是——不洗澡的话,怎么捉弄这个小卷毛啊,那个呆呆的表情真是看一次笑一次,太可爱了。
  时笙的嘴角微微翘起,领着盖乌斯来到了画室前,一打开门,果不其然地看到了他惊奇又赞叹的表情。
  “这,这些都是你画的吗!是真迹吗!”盖乌斯一看到那些画,方才什么慌张尴尬的事都忘了。
  那些被厚厚一层玻璃隔住的画作,拥有极其浓烈的个人特色,他们有简单到只用一种颜色就完成的构建的世界,也有在简单的米白色后藏了无数的暗色调,对比之下,毫不突兀,是一个尤其考验技艺和颜色的画法。
  “RENU!你是RENU吗!”盖乌斯发现了每一幅画框之下一个被烫印的名字。
  “倒是好久都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叫我了。”时笙进画室后,整个人都静了下来,没有理会那个仿佛被放生般的盖乌斯,他拿起画笔,听到盖乌斯的提问,持笔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停歇,一边聊天一边打草稿,“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见时笙承认了,盖乌斯的呼吸都重了好几分,这个曾经被他视作永不可超越的高峰的人,此刻却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还邀请他一起作画!这样的事光是想想就让他险些失控!
  “好,好!”盖乌斯只觉得他的脑子跟烧开的热水壶一样,“哐哐哐”的顶盖声混杂着翻滚的水声一点一点地把他的理智蒸发掉。
  时笙把盖乌斯的各种反应看在眼里,摇了摇头,感慨道——
  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得亏他临时止住了,不然,还真有点良心过不去了。
  ……
  “把她给我收拾得好看点,还有那个什么眼镜,赶紧都给我摘掉,隐形眼镜都准备了吗?”程可文趁着舒安宁睡着后就溜出来了,她一边嫌弃地拉着她妹妹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和等候在一旁的造型师,化妆师吩咐道。
  “都准备好了。”
  程可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被她姐姐告知说自己的形象太邋遢,有毁她在外的形象,就大半夜地找了个团队改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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