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看表现

  几天没来这块区域已经模样大变，还看见了自己孙子也在工人堆里。
  绕开伊那利，达兹纳随变便找了个熟悉的工人问到忍者可能在里面，也没人阻拦，顺利地就进去了，面子相当管用。
  临时的木棚，佐助的影分身正在制图。
  在木叶和蛇窟要担心自己做任何事都会担心有人盯着，怕被看出异样，这里是独属于自己的小天地，隐于闹市，还并非荒郊野岭人迹罕至那种。总算过得像是个远离了忍者那堆破事的自由人了。
  简单的柱子支撑，可以说毫无遮拦，大老远就看见有人走了过来。
  “请问是忍者大人吗？”
  “你就是达兹纳？我听过你。”
  “是来问有什么需要做的工程吗？”
  虽然猜到多半是为了他孙子的事而来，但佐助还是故意装作不清楚。
  “在波之国投资的就是忍者大人吗？”
  这老头子是猜到的吗……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犹豫的两秒，达兹纳估计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的答案。
  “你最好不知道。”
  被杀意席卷一波，达兹纳瞬间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居然真跑来试探忍者。
  “你为什么这么想，说。”
  “没有从外地雇佣别的护卫，武士。如果是忍村的动作，不应该只有一个忍者，而且如果是五大国的忍者，顾及大名，这么…光明正大的行动，不太合适，这里也没有普通人的生活痕迹……”
  自己怎么就管不住嘴，一股脑什么都往外面倒啊。
  达兹纳当然管不住嘴，因为在它面前的是宇智波。
  自己这反侦察果然还得练，也可能是由于自己放松了警惕，全是普通人就懒得考虑那么多。
  “我就是被雇过来帮忙的，明白吗？”
  “是是是，我明白！明白的！”
  达兹纳赶紧应和，生怕对方不满意。
  “你过来。”
  达兹纳犹豫着上前，
  “这样的图能看懂吗？”
  达兹纳犹豫着瞥了一眼…嗯，再看一眼。
  “工程图，两层木造的房子。”
  “设计上有什么问题吗？”
  专业的工作摆在面前，让达兹纳心里的不安暂时褪去几分，
  “这些地方是混凝土浇筑的意思吗？”
  佐助嗯了声表示肯定。
  “相比纯木造，这样加混凝土柱，造价高了太多。同时结构上的木柱会破坏墙体的整体性，最好是不要把两种建筑方式混用，有些多余。”
  无意间瞥见纸上还没干的墨水，额头开始冒汗了……
  “我也不知道你的建筑需求，我就这么大概一说！你别往心里去！”
  不是不想用纯钢筋混凝土结构，
  筷子细的钢筋，还不用几根，说这东西抗震，自己是不信的，但是钢铁材料和军需物资一样昂贵无比，这也是市场现状。
  再说全木造，火遁忍者看了脸怕是都要笑烂。
  别说，看见不属于自己的木房子，也总会有烧着玩儿的冲动，男人的快乐就这么简单。
  打算先勉强用个两三年，还啥功能都想要。
  “工作上有空吗？听说你是波之国最好的木匠。”
  “我的工作安排得有些多……”
  达兹纳恍然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两张工程需求清单，是的，工程确实没接，但是迫于压力接了两份建筑设计图的工作。
  估计是自己被忍者吓到了吧。
  但这样是不是也能说明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爷爷，你之后也会来这里工作嘛？”
  在工地附近走神，被很多人都看见了，自然一下就传到了伊那利耳朵里。
  “可能，暂时，不会吧。”
  天知道自己把设计图画完了，忍者会不会给自己提新的要求，如果提，自己敢拒绝吗。
  一周时间，两张设计图，平时还有工作，但是自己敢往外推吗？
  达兹纳第一次认识到加班为何物，晚饭酒都不敢喝了。
  爷爷变得有些奇怪。
  过了几天，被爷爷指派拿着完成的一叠图纸替他交过去。
  之前的位置忍者不在，伊那利稍微有些失望，却听见啪嗒声，一只乌鸦飞了下来，又变成人，顺手取过放在桌上的图纸查看起来，没理自己。
  “爷爷说，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让我转达他，他还有工作就不过来了。”
  忍者的手段还是好神奇啊，
  佐助的影分身，随手扯了张纸，批了个条子，交给伊那利。
  “拿这个去人事处，领了工资交给你爷爷，知道人事处在哪里吗？”
  伊那利点点头，犹豫着开口，
  “忍者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要当忍者？”
  为什么，从宇智波诞生、从异界穿越而来，曾经的记忆并不久远，
  “……我天生就是忍者，没有给过我选择的机会。”
  “只有蠢货才会主动选择去当忍者。”
  忍者看着自己，像是在等着什么。
  伊那利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但又始终过不去那道坎。
  不能肯定正确答案，但也大着胆子斟词酌句地再次开口了，
  “请问，你能当我师父吗？”
  伊那利紧张的看着忍者，想要从他的目光中看出自己的想法是对还是错。
  “为了什么？”
  “为了变强。”
  “你想学什么。”
  “……”
  总不能说为了学忍术吧，“忍术”什么的好像在他面前就是禁词。
  “我想要知道让变强的办法。”
  “那你能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好像猜对了，但是代价，
  “我才九岁，什么也没有，我家里现在也没什么钱。能给你什么？”
  对啊，佐助反应过来了，他还是个孩子，一个还算和平的小村长大的普通人。
  就算他勉强过关吧，哪有那么多从小就能言善辩的天才。身份背景和站出来面对自己的勇气，和他建立关系不算亏。
  “不是才九岁，而是已经九岁了。”
  “之前口口声声说想当忍者，你可知道忍者五岁就可以上战场杀人了。”
  “忍者”也是最近才从面前这个忍者嘴里透露出来的的信息，一点一点变得立体起来。之前在伊那利心中的形象开始还停留在爷爷雇佣回来的那四个忍者的形象上，
  强大、自信、潇洒、无所畏惧……
  当时他们在保护自己一家，让伊那利下意识地忘了忍者会毫不留情地杀人、把死人丢到海里，家门口吸饱血的沙滩，被简单覆盖处理，过了好多天气味才变淡。
  “你识字吗？”
  “认识一些，”
  “会多少。”
  这种事谁会去数啊……伊那利犹犹豫豫
  “六，大概五百个字词吧。”
  波之国当地的学校都没重修起来，听说已经荒了有两年多，就算修起来，教学水平估计也就那样吧。这里办公的书架上也没合适的，影分身随身带的东西也没那么多。
  “回去认字，2000个以上的字词。不懂就问你妈，你妈不懂就问你爷。”
  “我没兴趣教一个文盲。”
  “让然后去让你爷达兹纳教你他的手艺，什么时候他觉得你可以学其他东西了，你再来找我。”
  “是！谢谢忍者大人！”
  伊那利的拜师目的进展顺利，虽然现在还没彻底成功，也总算有了明确的目标，兴冲冲地回家了。
  带孩子的事，他又不是孤儿，佐助可懒得管。
  得知儿子求来如此结果，没有一来就让他成为可能会面对危险的忍者，虽然以后会怎样不知道，但津奈美作为母亲，现在相当满意。
  但是她的知识水平也不多，教儿子认字估计也就一千出头，后面的事……
  没办法，孙子要学习，当爷爷的总共不能不教，认字嘛，这容易，迟早也要学的，这个担子达兹纳他接了！
  孙子白天上工的事，也顺理成章地回到了他的施工队。
  但是，状况还不止于此，一周后，孙子抱着四本书找了过来，两本难度递增的数学，物理入门，化学入门。
  “忍者大人说，这些也让你顺便教我，爷爷你会吗？物理和化学是什么。”
  别啊，一把年纪了，自己就一个干力气活的。
  达兹纳心情沉重地翻了翻书，数学还行，干工程的这个得会，物理…好像能看懂，化学就摇脑袋了，也不逞能，给孙子直说不会。
  “那我就只能自己看了，忍者大人说不难我应该能看懂。”
  指着书，赶鸭子上架的家教达兹纳感觉有些掉头发，真不知道是在让谁学，
  “他有说什么时候检查吗?”
  “半年时间。还有爷爷你手上的本事要教我多久啊。”
  “啊…啊这个……”
  业内带徒弟的话，怎么也得每种工程全部过手一遍吧，几种主要形制的桥梁、房屋，怎么也要三五年起步，还得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遇见，甚至跟大半辈子也是常事。
  不知道忍者想要伊那利这细胳膊细腿，达到什么水平。
  “我尽量教你吧。”
  ——
  —傀儡—
  按照药师兜的说法，要尽量赶在入冬前收集到足够过冬的实验素材，还有囤积足够的实验体的饲料，大蛇丸大人在冬季不喜欢出门，会埋头做实验。
  所以在佐助到来之后，等一切工作安排稍微稳定，就开始被带着全世界游走。
  真就是一听见哪里有战争、冲突就赶紧去那里捡人头、挖坟，看见资质不错的就花言巧语地骗人入伙。
  佐助是他的刀，药师兜是万能的工具人，每次出动颇有显摆宠物的感觉。
  说低调也不低调，五大国以外的地方，大蛇丸甚至都懒得乔装打扮，到了目的藏都不藏一下，偶尔从各国情报线索中冒头，但是行踪飘忽难以追捕。
  如果不是之前晓组织帮自己出面拐走佐助，大蛇丸也倾向于更加隐蔽（猥琐）行事的，但是当着佐助的面，这样怕是有些掉价，所以每次也只能故意摆出丝毫不在意暴露的模样。
  稍微麻烦点的任务自己可以不出面，扔给佐助和药师兜，或者不带佐助。就把比如挖坟这种事，一般情况都是安排给药师兜的。
  但次数多了总能被佐助发现。
  不知道盼了多久，总算被佐助等到了相关的话题，可以想办法从药师兜嘴里来套取情报。
  “你这是在挖坟做什么。”
  “这些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尸体也可以拿来克隆吗？这种东西药师兜可以防克隆吗?”
  这点事，药师兜也不憋着，这个权限他应该是有的，
  “当然不是克隆，他们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大蛇丸大人来出手将他们备份保存。”
  “大蛇丸大人的一个术，需要提前准备施法的素材。”
  “打败三代火影的时候，大蛇丸大人都用过这个术。”
  “或许你可能从你师父或者自来也嘴里听到过‘秽土转生’这个名字。如何，想学吗？”
  哪用地着他来教，自己现在就可以用，但是这算一个非常好的转正、过明路的契机。
  “玩弄死者，真是恶心。”
  药师兜对此双手一摊耸耸肩，“不想学算了，你都不知道这个术有多神奇，我还懒得和你分尸体。”
  “我要学，教我。”
  就猜到佐助会这么说，在基地里看见什么招式他都想学，那些记录的重复实验数据记录卷轴都挨着看了两个仓库。
  真是没办法，谁让给大蛇丸大人那么看好他，就勉为其难满足一下他最后的求知欲吧~
  “大蛇丸他会傀儡术吗？”
  “傀儡术？”
  “你瞧不起谁啊，那种基础的，只要练习够了谁都能学会的忍术，大蛇丸大人自然是会的。”
  “不过由于没什么难度，不够神奇的，就没有往那个方向专研。”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
  “说来有些复杂，大蛇丸大人倒真认识一个精通傀儡的人，你有兴趣可以自己去问问他。我不方便多说。”
  “你这么受大蛇丸大人喜爱，去问个问题，这点胆量肯定是有的吧？”
  “哼。”没有被预先处理过的尸体，隔这么久挖出来，这个味儿啊，那叫一个酸爽，看药师兜稍微翻动，玛德这东西都出汁了。
  这样就事出有因了，药师兜使用完毕。
  留下药师兜一个人开心地扒拉死尸，佐助瞬身离开。
  之前说要假装再学一次“秽土转生之术”，也不猴急这么会儿，至少他要用新鲜的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