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与娄父密谈
这边在得知娄家退亲后，陈天明就开始有事无事的往娄家跑了，其目的也不言而喻，就是奔着娄晓娥去的。如此三五天之后，陈天明就更过分了，他连晚餐都放在娄家用了，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当然，也仅此而已，他睡觉还是要回四合院的。
“天明，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这天，娄家刚刚用完晚餐，陈天明就被娄半城叫住了。
“爸，我跟天明还要出去散散步呢。”娄晓娥给娄父撒娇道。
可惜，一向很女儿奴的娄半城，这次并没有依从娄晓娥的意思，“今天就别出去了吧，我跟天明要谈点事。”
“好的，娄叔！”说完，陈天明微笑着对娄晓娥点点头，示意她放宽心。
“爸，我能不能去旁听呀？”娄晓娥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娄父。
娄半城真是被自己女儿给打败了，需要那么难舍难分吗？这几天你俩都天天在一起了，还不够腻歪的？我就找陈天明谈点事，你还要跟着，这是不放心谁呢？看来自家的小棉袄这是已经彻底的漏风了！
“随你。”娄半城白了娄晓娥一眼，然后没好气的回答道。
娄晓娥可顾不上照顾娄父的情绪，她现在满眼里就只有自己的情郎。这刚一听到娄父不反对她旁听，心情瞬间就高兴起来，她挽着陈天明的胳臂，紧随娄父身后进了书房。
“天明，你跟晓娥的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刚坐定，娄半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娄叔，我准备跟蛾子在国庆结婚，希望你们能同意。”陈天明很诚恳的说道。而他身旁的娄晓娥则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满脸的幸福之色。
“国庆？那还有一个多月啦？”娄半城的神色有些犹豫。
“是有什么事吗，娄叔？”陈天明不解的反问道。这刚认识两月就结婚，速度也不慢了吧？
“前两天，你干爹找我谈过了。他让我为你的仕途考虑，学荣家，你怎么看？”娄半城的语气虽然听起来很随意，但是也不难看出，他是在拿这事儿试探陈天明的品性。
“我的仕途问题，娄叔不用考虑；至少在未来十五年，我是没有心思往上爬的，我只想过好我的小日子。”
“为什么？等你15年之后再往上爬，是不是起步太晚了？”娄半城没看懂陈天明的操作，毕竟一步先、步步先才是王道嘛。
陈天明思量了半晌，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毕竟龙国接下来形势会怎样，他虽然很清楚，但是却不能说出口。要不，还是先撒个谎吧，陈天明最后无奈的决定道。
“娄叔，你应该知道，龙国政府新创，目前还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各种运动也层出不穷，我这小身板可挡不住啊，唯有暂避方能保身！”
“这一避还要至少十五年？”娄半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其实他对当前局势也有一个模糊的预测，但是他估算的时间也就是三五年；他觉得再过三五年之后，政府应该会改变对他们这类商人的看法。
“差不多吧，如果保险一点的话就要二十年；不过，我会在十五年之后出手。一来是年龄问题，三十五岁正值壮年，一步先、步步先嘛；这二来呢，就是收益问题了，风险越大收益才越高，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
“那我还用学荣家吗？二十年？我怕是熬不到那时候了。”娄半城有些心灰意懒了。
“学！只有学荣家，娄叔你才能从容的离开龙国；而离开龙国，娄叔才有发挥自己经商才能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荣老爷子会去香港的原因，目前的龙国根本就没有你们商人发挥的余地。”陈天明肯定的说道。
娄半城突然眼睛一亮，“天明，你是说我们要去香港发展？”
陈天明摇摇头，说：“娄叔，是你去，不是我。我不会离开龙国的。”
“为什么？我走了，那晓娥怎么办？”
“您要相信我，就把蛾子交给我来照顾吧，我会把她照顾好的。您要是不相信我，那你们就一家人一起走吧，我跟蛾子的事也算到此为止了。”
“这——”娄半城犹豫了。
“爸，我不走！我要跟天明在一起，你就和我妈去香港吧。”娄晓娥立即表态道，说着，还把陈天明的胳臂抱得更紧了。
“我们要是走了，会不会对你们有影响啊？”娄半城看着漏风的小棉袄，担心的说道。
“如果布局妥当的话，不但不会对我们有影响，反而还会有助力。就像荣家，不是也留了一支嫡系在国内嘛，57年成了沪市副市长，59年又成了纺织部的副部长。而娄家就只有蛾子一个后人，她要是留下了，那就代表娄家把根留下了，这对你们出去也是有助力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布局？”娄半城仿佛是已经下定决心了。
“通过我干爹往上递话，娄家把名下所有的工矿企业整体上交政府，同时也放弃今年的分红。咱们只需要保留动产和不动产就行；不过，除了住宅，其他商铺等不动产也要交给所在地政府去打理，收益咱们就不要了；而动产里，能带走的，你们都带走；带不走的，也要全部藏好了。出去以后，你们除了自己发展以外，还可以帮龙国采购禁运物资，甚至做龙国往外的中转贸易。其实在香港，包家、董家、霍家等好多华人家族都是这么做的，娄叔你就跟着照做就行了，这就是大势，是可以遗泽子孙的。”
“可现在龙国都是政府在主导做贸易，我怎么做？”
“因为意识形态问题，龙国与西方世界的沟通一直不畅，在很多领域国与国之间的交易不好做，但是有个公司在里面搭桥就要容易得多了，而且这里边还有一个信息不畅的问题，价格上可操作的空间就大了。现下龙国大旱、粮食吃紧，可西方国家，无论是澳洲，还是枫叶国、甚至白头鹰都有大量的粮食可售，但是因为政治因素和外汇储备问题，龙国还一直没有从国外进口粮食。这就是娄叔的机会，你可以做中转贸易，把国外的粮食进口到国内，就算利润再稀薄，也是为国家做贡献了不是。而且我估计，政府应该也会很快走上粮食进口这一步。”
“既然你都预计政府马上要做这事儿了，那你还让我做？”娄半城疑惑道。
“娄叔，这要的就是你的态度而已！龙国那么大，你觉得，这是你一个商人能解决问题的吗。”陈天明点明道。
“行吧，我会认真考虑的！”娄半城挥挥手，示意陈天明和娄晓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