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江海看指

  观大夫为伤者以可消炎防炎止疼药水洒在伤者断指两处,他洒过药水,取过药布,将断指放在药布上,交给伙计耗子,让其拿好。之后他从盒中取了一条牛筋绳,系于妇女断指根部,让其尽量不流血。
  接着观大夫拿了缝肉的针线,将线穿好,他对耗子道:“把盒子的盖给我。”
  耗子将盒子盖给了观大夫,观大夫将盒子盖放置断指妇女的腿上,让断指妇女断指的手放置盖上,他说:“放好别动,我给你缝上。”
  断指妇女将手放好,并没有说话。
  观大夫道:“耗子。”
  耗子捧着放着断指的盒子,问:“什么事观大夫?”
  观大夫道:“断指给我。”
  耗子将放着断指的盒子伸向观大夫:“观大夫。”
  观大夫取过断指,又拿了块药布,将药布放到妇女腿上的盒盖之上。他仔细的将断指连接好,便开始缝第一针。
  观大夫每缝一针,便从猫哥的盒子内取过小剪将剩余的线剪断,然后再重新穿针缝第二针。如此观大夫为断指妇女缝了十针。
  将针缝好,观大夫说:“不必使劲攥着,让手指有血。”
  断指妇女缝针时也有些疼,虽说不是很疼,但也将她脸上的汗增多了一些。她将紧攥着小臂的手松了开,她说:“你家医馆这是什么消炎防炎止疼水,它咋也疼呢?”
  在断指妇女说话时观大夫将系在其断指根部牛筋绳解了下来,他说:“我说那药水可以止疼,并不是说它完全可以止疼。”
  断指妇女一想也是,哪有那么伸的药水可以完全止痛?她想完没有再问,而是问道:“大夫,我的手指处理好了吗?”
  观大夫回:“没有,还得防止破伤风。”话毕观大夫朝猫哥、耗子道:“你俩谁去把预防破伤风的药瓶拿来?”
  他二人皆端着小盒,互瞅一眼,猫哥说:“我去吧,预防破伤风的药瓶叫啥名?”
  观大夫回:“瓶上有字,破伤风预防散。”
  “好嘞。”猫哥说了句,将手上捧的盒子给耗子道:“耗子,帮我拿会。”
  耗子一手拿着自己所捧之盒,另一手接过猫哥的盒子,说:“行,你去吧。”
  猫哥将盒子给了耗子,朝耗子应了一声,转身便去。
  观大夫喊道:“那药散在柜台里呢?”
  猫哥应道:“我知道了。”
  那断指妇女道:“防止破伤风后,我的手指还怎么处理?”
  观大夫回:“防止破伤风后,用药布包扎断指,之后在给你整只手打上石膏。打完石膏你交了钱就可以走了。记得到了第七天也就是一周,来医馆拆线重新再做石膏。”
  断指妇女听了,心完全放下了,她问:“我手指能长好吗?”
  观大夫回:“你最好一周来一回,我好观察你的手指,这样既保险又安全。”
  断指妇女担心手指会出现问题,他也未多想,点头应道:“行大夫。”
  观大夫朝她点点头并未说话。
  那猫哥在柜台里找了八十几个瓶子,方才找到破伤风预防散。他拿过瓶子颠了颠,说:“还挺不好找。”
  猫哥拿着破伤风预防散出了柜台,走至观大夫身旁,将破伤风预防散交给观大夫,说:“观大夫,你看我拿的对不?”
  观大夫接过药瓶瞅了瞅,说:“你不认识字吗?”
  猫哥闻言以为自己拿错了,他伸头去瞅,只见破伤风预防散六个字一字不差,他道:“这不破伤风预防散吗?”
  观大夫道:“你认识还问我干什?”
  猫哥回:“我这不怕拿错了吗,让你确定一下,你是大夫。”
  观大夫闻言将瓶塞拔出闻了闻。猫哥见了,问:“怎样观大夫,是破伤风预防撒不?”
  观大夫回:“看字是破伤风预防散,闻着味也像。”
  猫哥说:“听观大夫说那就是了。”
  观大夫瞅眼手中药瓶,未再跟猫哥说话,他对断指妇女道:“我给你撒药,你转着点手指。”
  断指妇女的手指刚刚缝了线,她问:“我这手指刚刚缝了针,能转吗?”
  观大夫回:“没事十针呢。”观大夫说着往妇女断指之处撒药粉,他边撒边说:“转,转,转。”
  妇女转着胳膊,直将胳膊转了将近一圈。
  观大夫将药撒毕,盖了瓶塞,将药瓶递给猫哥,说:“把药瓶放到原处。”
  猫哥接过药瓶,转身道:“好的观大夫。”话毕猫哥便拿着药瓶往柜台去。
  观大夫瞅眼猫哥,伸手去盒子里拿了块药布,去为妇女断指处缠上药布。药布缠毕并未系着,观大夫说:“你把好药布,接下来该打石膏了。”
  断指妇女见过有的人身上打过石膏,但不知那石膏是怎么打上去的,她问:“那石膏我瞅着又重又大,是怎么固到人身体上的?”
  观大夫回:“那东西容易,用石膏粉和清水就行,搅拌好贴到手上就行,过段时间自己就会凝固。”
  断指妇女觉得这学家医馆,似坏又似好,坏在看病慢,好在治伤治的不错。
  猫哥将药瓶放好,回至观大夫身旁,观大夫见到猫哥,道:“猫哥去取个盆,再把装石膏粉的袋子拎来。”
  猫哥道:“拿哪个盆,是柜台底下那几个打石膏的盆吗?”
  观大夫回:“废话,不拿那盆拿哪盆?那盆里还有铁筷子,连同铁筷子也拿来,拿干净盆。”
  猫哥听了,回:“好嘞观大夫。”猫哥话毕,很快的瞅了一眼观大夫、耗子、断指妇女转身便去。
  见猫哥去了,观大夫道:“打上石膏就好了,对了你带钱了没?”
  断指妇女剁馅子时将食指剁掉,当时惊慌的缠了布直往医馆跑来,一时忘了拿钱,她道:“大夫,我来的急,就我一人,一时忘了拿钱。待打了石膏我便去与大夫拿钱?”
  观大夫听了,脑门上生了层汗,他担心自己给这妇女看过伤,他耍赖不给钱。他也未想到,自己当时怎未先把钱的事说了?见她把自己手指剁折一时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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