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叫饭(29)

  管家不收好处,担心对他影响不好。卖酱油的轻颤颤放着俩银币的手,笑脸说:“管家不能缺这钱,管家的办法不错,我这就想办法,将那房檐弄了,免得他到村衙告我去,将我那发酵房拆了。管家也不缺那顿饭,那我就不请管家吃了?”
  “去吧,别让他到村衙告你,告你就晚了。”管家说他。
  卖酱油的抬步欲走,他道:“管家有啥办法没,那房檐咋弄呢?”他想弄了那房檐,免得做醋的告他,可他又不知咋弄?
  “我又不懂那个,你自己想办法,我还有事。看那钱溪五将肉看的怎样了?”话毕,管家便走。
  管家去了,卖酱油的没有拦,瞧眼手中俩银币,将银币塞了回去。他一转身,见了个人,登时惊了一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卖醋的。卖醋的瞧见他,眼睛瞪着往村衙去。
  “哎哎?”卖酱油的迅速过去将做醋的抓住,薅着他的臂膊拉他。“兄弟干啥去,溜达去呀?”
  “你干啥?”做醋的喊了句。
  那管家听到了,他只扭下头,未向后看,脚不停仍往马肉车那走。
  卖酱油的不会让做醋的走,他拽住道:“兄弟,有话咱先说说。来来。”他将做醋的往福来客栈方向拽。
  “别拉,有事说事。”做醋的挣卖酱油的不让其拉己。
  “兄弟,咱有话好说。”卖酱油的停下攥着做醋的手臂。
  “有啥话好说,你家那房檐,都支到我家来了,一到下雨,我那院子便如瀑布似的。别把。”做醋的弄卖酱油的攥着己手臂两手。
  “咱有话好说,你先别到村衙去,我想办法弄那房檐?”卖酱油的攥做醋的手臂不让他把开。
  “弄那房檐?”听了卖酱油的话,做醋的将把他两手的手停下。他道:“你说话不跟我冲了,还挺凶,不久前?”
  “咱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有话好说。我要弄那房檐,就是不知咋弄,你有啥办法没,将那房檐弄掉,或是下雨时不让水流到你家去?”
  做醋的忽然纳闷起来,这卖酱油地,态度咋突然好了呢?不久前不这样啊?他将手从卖酱油的手上拿了下来,瞧卖酱油的脸。
  卖酱油的见做醋的缓和了,他缓缓松开了做醋的手臂,他说:“你有办法没?”
  做醋的握握被攥的手臂,他说:“我有啥办法,你将那房檐弄掉,别叫水淌俺家来?”
  “我这不没办法吗?”卖酱油的将两手一摊。
  卖酱油的既然弄房檐,他暂时便不去村衙了。往北马车那瞅眼,他道:“没办法你想办法吧,我暂时不去村衙告你。给你时间,让你将那房檐弄了。”
  话毕,做醋的道:“你想办法吧,听说十字街往南,塌毁房子处村衙卖马肉,两个铜板一斤,我去买几斤去。”话毕,做醋的瞅几眼卖酱油的便去。
  做醋的去了,卖酱油的没有拦他,卖酱油的瞧几眼做醋的,想如何弄那房檐。想着如何弄房檐,他转了步,往家挪去。
  管家直往钱溪五那去,马车旁只剩一妇女,看来那个老太太与那个妇女已走了。钱溪五在当当当的剁骨头。
  钱溪五正剁脊骨,已剁下两块来,他一瞧是管家,停了手中的斧子,“管家回来了?”钱溪五道毕,伸斧子朝管家过去,“管家给你斧子,这儿还给你了,俺去客栈看看去。”钱溪五将斧子伸在管家身前,待管家拿斧子。
  瞧眼斧子,管家背手看钱溪五,他道:“一会儿我到客栈看看去,已叫了打卤面,那些去南门外的还未吃,一会儿我再去一趟。”
  “给不给俺剁脊骨了?”那不胖不瘦的妇女问钱溪五。
  “给人剁脊骨。”管家将斧子往马肉车一推。
  “这。”钱溪五要到客栈去,何不凡他们都去了?
  “这啥,给人剁脊骨,再给看会儿,一会儿我再去躺客栈。”管家将钱溪五往剁脊骨车旁推了下。
  管家非要再看会儿,钱溪五无法,他说:“那我再给看会儿?”
  “快快”管家朝他摆手。
  瞧眼妇女,那妇女正瞪他,钱溪五到车旁再剁脊骨。
  见妇女表情不好,管家安抚她:“稍待,马上就好。”
  妇女只是买五斤脊骨,没必要生气,她脸色缓和下来,等着脊骨。
  那做醋的走来,见到四辆空车,“在这。”他见到三人面前马车里有肉。他走至车边,看那人挥斧子剁脊骨,他问:“这是啥肉,咋卖地,是村衙卖地不?”
  他问的是钱溪五,钱溪五瞧眼他,手停在半空。他当当当将脊骨剁下来,问:“你买呀?”
  “是两个铜板一斤的马肉不,村衙卖的?”做醋的说话,看向一旁的管家。
  钱溪五去抓骨肉,剁脊骨,瞧眼这人,他道:“那是管家,有话你问他。”话毕,钱溪五当当当的砍骨头,肉碎骨碎两处溅。
  肉骨飞溅,管家躲了下,他回做醋的:“这是村衙卖的马肉,两个铜板一斤,我便是村衙之管家。”
  做醋的眼睛睁大白眼变得多,看管家片刻,朝管家抱拳道:“管家!”
  管家见这人看己眼睛睁的很大,他看着眼睛不知不觉也大,此人抱拳,他回礼抱拳:“客气。”
  这人笑笑,将手缓缓放下,他瞧眼马车之肉,说:“这真是村衙卖的马肉,两个铜板一斤?”
  “是的,马是村主杀的,两个铜板一斤,卖给村民,不往贵了卖。”管家回他。
  “村衙真是好啊,村主都杀马了?”做醋的赞道。
  管家笑笑,看钱溪五剁骨头。
  钱溪五剁了脊骨,看看能有五斤了,他扔了斧子,去将脊骨往秤上放。
  钱溪五将脊骨放上秤,给那妇女称。身后的管家问那做醋的:“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做醋卖醋的。”这人说话,朝管家抱了拳。
  “做醋的?”管家忽想起那个做酱油的,他往南去看,那人已走了。他问:“你是哪个做醋的?”
  “长乐醋坊,在南边,店门朝东。”做醋的往南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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