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灭门惨案(三)
“咳咳咳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儿,活该你守不住……你老婆身子真嫩……让我回味无穷,我就忍不住把那滋味儿分享个了我大伯……哈哈哈你也知道他当了一辈子的老光棍,哪里忍得住,当天晚上就把她给做了咳咳咳咳……”
邻居大儿子说到这里,又吐出一大口鲜血,一想到是逃犯,将自己害成这个样子,他眼底恨意更浓。
“……知道你老婆为什么自杀吗?因为那天我和她刚发生关系后,我大伯就来了,然后他又上了,连着两个人几个小时的折腾,直接把她给折腾流产了,她这才想不开自杀……原本她是想等你回来的,可惜啊,就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流产了……”
他想起逃犯老婆当时的神情,绝望,麻木,悲伤……最后一切归于平静默然。
在他的叙述中,逃犯的眼睛渐渐变得血红,片刻后,一行血泪竟从逃犯的眼中流了下来,仿如恶魔。
“大武,你不要说了!!!”
邻居大伯惊恐的大叫。
“你现在说这话,不是找死吗!”
“哈哈哈真好笑,大伯,你觉得他还会放过我们吗?今天我们都死定了,既然非要死,我就让他也要活在地狱里,愧疚一辈子……”
邻居大儿子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逃犯,眼底浓郁的恶毒蔓延出来。
“哈哈哈……你杀了我们,你自己也跑不掉,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你那瘫痪的老娘等着在床上饿死吧,杀了我们全家,你们全家也不会有一个活下去,咱们同归于尽,我不亏,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呕……”
邻居大儿子笑声十分猖狂,只可惜很快就被嘴里流出的鲜血淹没了声音,然后开始剧烈的呕吐。
逃犯沉默的收回了邻居大伯脖子上的镰刀。
邻居大伯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瘫坐在地上,一口气还没上来,就突然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溅到了自己脸上。
只见逃犯扬起镰刀,手起刀落朝着邻居大哥的裤裆而去。
邻居大儿子最后的眼神,惊恐的仿佛见到鬼。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不绝于耳。
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脸都扭曲到变形。
他下半身直接被逃犯用镰刀砍烂了。
很快被剁成了烂泥。
瞪大的眼睛瞳孔慢慢扩散,没了声息。
他就这样被活活疼死了。
邻居大伯彻底被吓住了。
他很想现在就晕过去,但是剧烈到极致的害怕,让他连晕倒都做不到。
邻居大伯拼命的捂着湿漉漉的裤裆,好像那些刀就砍在他自己身上,逃犯每砍一刀,他身上的肥肉都要剧烈抖动一下。
最后他已经被吓得有些疯了。
他把肥胖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拼命往桌子底下钻。
整个人神志不清,开始胡言乱语。
“饶了我,饶了我,真的不是我……”
“是那娘们自己勾引我的,大晚上的她为什么要出门,都是她的错,都是她,她要是不出门,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都是她的错……”
“你不要怪我,真的不是我,是她勾引我的,一个女人,大晚上的跑出来不就是给人上的……”
“呜呜,你放过我吧……我一条贱命不值钱,我给你钱给你10万, 20万,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你不能杀我……我没有错……是那女人自己犯贱……我没有错……”
逃犯直接一把将他从桌子底下捞了出来。
一刀就将他的命根子斩了下来,然后剁成了肉泥。
邻居大伯惨叫着抱着下体在地上剧烈的翻滚,如同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逃犯并没有立刻杀了他,他拿着镰刀一步一步朝着角落里的女人走去。
那里邻居大儿子的媳妇,抱着她的孩子坐在墙角瑟瑟发抖。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杀人是犯法的,我并没有伤害过你,都是那些畜生,是他们,不关我的事,求你放过我和孩子……”
逃犯终于走到了她面前,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挥动了镰刀。
噗嗤——
噗嗤——
几声惨叫之后,整个屋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唯有电视机依然放着热闹的春晚。
此时正是春晚的收尾,那首熟悉的难忘今宵音乐声响。
熟悉的台词,熟悉的音乐。
画面中甚至连人物都十分熟悉。
逃犯望向电视中的画面,他顿了顿,然后就这样在邻居家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是温暖的炉火。
炉子的上方烤着两三个红薯,此时散发着热腾腾的香气。
食物的香气总给人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恍然间他突然想起去年的这个时候,他的妻子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听这首永远不变的新年之歌。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不论天涯和海角。
……
……
告别今宵。
告别今宵。
无论新友与故交。
明年春来再相邀。
青山在 人未老 人未老。
青山在 人未老
……
那是他们新婚的第1个跨年。
他的妻子是一个孤儿,从小就没有亲人,她说是他给了自己一个家。
殊不知,因为妻子的到来,他们这个家才更像一个家。
那时候母亲在炉火旁烤着香喷喷的红薯。
红薯烤熟了,母亲笑着拿了一个递给妻子。
妻子接过红薯,然后嘴里说着好烫好烫就将红薯丢到了他怀里。
他于是将红薯剥开,喂到妻子嘴边。
电视里开始放难忘今宵的音乐。
妻子笑颜如花的依偎在他身旁,炉火将她的脸照得很亮很亮。
就如同他们未来的道路一样。
逃犯恍惚间,拿起炉子上烤熟的红薯剥开。
红薯温暖甜蜜的香味在空气中飘散,亦如他当初给妻子剥开的那个红薯一样。
他咬了一口。
很甜。
很苦。
沉默的将半个红薯吃完,他又将另外半边红薯放回炉子上,然后起身。
走到已经疼的昏迷的邻居大伯面前,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温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寒风将他身上的血吹冷。
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简单清洗了一番,然后将染血的衣物丢进炉里烧掉。
他觉得很疲惫,想要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却突然看到母亲趴在房门口,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