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世界五:多住几日就习惯了

  之前抬到乞颜部的那些东西,在乞颜大土司看见赫连凌风的时候,就全都给她抬回来了。
  思结夫妇又在那个基础上给她多添了些,加上她自己从中原带回来的那些东西和人。
  还有赫连凌风抬来的聘礼,这样加起来 ,浩浩荡荡十几里也看不见头。
  有路过乃蛮部看见这个场面的,全都震惊无比。
  要不是娶人的是赫连凌风,所有人都会觉得,这哪里是娶妻啊,这简直就是娶了一座金山银山啊。
  十来天后,涂清予在马车上坐的昏昏欲睡的时候,赫连凌风掀开帘子弯腰进来了。
  他进来就伸手,“到了,我抱你下去。”
  她被惊醒,忙摇头,“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着她那副抗拒的样子,他的心中又是一阵咬牙切齿。
  他有些赌气,手背在后面,“走吧。”
  王庭外面已经等着很多人了,见他们下来,纷纷跪下,“见过王上,见过大妃。”
  赫连凌风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女孩儿,以为她会被这种场面吓到。
  侧过头一看,发现她比自己还要淡定自若一些。
  也是,从小就离开了父母,独自一人在中原生活了这么多年,又好像什么都会的女孩儿,怎么可能会被这点场面吓到。
  “免礼。”他淡声说完,又走过去牵起涂清予的手,不容挣扎的攥紧,“走吧,我先带你进去见母妃。”
  得到消息的太妃也早就坐在大厅里等着了。
  赫连凌风带着人行礼,“见过母妃。”
  涂清予跟着行礼,“见过……母妃。”
  在场的人都注意到了她的这个停顿,但是没有人苛责。
  毕竟谁都知道,赫连凌风这个媳妇儿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
  太妃一开始见到涂清予的时候觉得她身子弱,实在是担不起一个大妃。
  可是现在她的心里只有淡淡的愧疚,都已经答应了人家不选妃,结果自家这个儿子却将人抢了回来。
  这里面未尝没有她默认的结果在,在那个时间点告诉他,不就是料到了他可能会去抢亲吗?
  她站起身,扶起涂清予,“好孩子,这一路上辛苦了。”
  涂清予淡淡摇头,“不累的,我是坐马车来的,王上很照顾我。”
  “那就好。”太妃又看向旁边的赫连凌风,“路途遥远,先带着清予下去休息吧,等明日再带她出来认认人。”
  “好,时候不早了,母妃也早些休息。”
  王殿很大,但可以睡的床只有一张。
  “我已经让人都收拾好了,你的东西,让阿宝阿珠去收拾一下,就可以休息了。”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很满意这个环境,空旷、大气,床看上去也很大很结实,唯一不好的就是这个颜色,太深沉了一点。
  到时候稍微改一下,还是可以住的很舒心的。
  她心里已经想好这个房间要怎么改了,面上却始终淡淡的。
  赫连凌风见她没什么表情,主动开口道:“这里往后就是你的家了,你看看还有哪里不满意,都可以改。”
  “我觉得很好,没有什么要改的地方。”
  刚说完,赫连凌风就大手一挥,守在两边的侍从和外面的侍卫就全都进来了。
  “见过王上,见过大妃。”
  赫连凌风看着躬身的一堆人,开口吩咐,“往后这里的事情听大妃的,见到大妃如同见到本王。”
  涂清予越是这样一副什么都可以的样子,他就越来拉着她参与自己的一切。
  “遵命!”
  吩咐完没多久就有人来找他处理事情,他看看涂清予,怕她适应不了。
  还是涂清予主动开口,“王上先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好。”
  他沉默片刻,想着继续待在这里,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和这样的涂清予交流。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以为涂清予又会像往常一样已经睡着了。
  回来却看见美人拿着一卷书坐在榻上看,她的旁边点了好几盏烛火。
  莹白如玉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
  从绝美的脸庞,到修长的手指都那么的令他着迷。
  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也是一个看脸的肤浅之人。
  涂清予看见他,放下手里的书,“你回来了。”
  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他的心脏前所未有的跳动。
  他甚至觉得,在这一刻,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是不一样的。
  再没有了白日的那种生疏感。
  这样的氛围,让他有一度不舍得打破。
  “是睡不着吗?”他走过去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柔和一些,“吃过晚饭了吗?”
  “吃过了。”她一问一答,“是有些睡不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憋了一句,“多住几日,习惯便好。”
  大宝:“主人,我看他都快憋出内伤了。”
  涂清予:“再忍忍,我总不能之前爱那渣男爱的死去活来的,因为嫁了个人,马上就不爱且暴露本性了吧。”
  大宝:“也是。”
  两人又沉默着对站了一会儿,就连跟着涂清予的阿宝阿珠和王殿里其他伺候的人都感觉到了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
  “我……”涂清予主动打破这个僵局,“我睡了,王上您要不先……”
  “啊,本王也睡了。”
  涂清予上下扫了他一眼,“不洗漱吗?”
  赫连凌风:?
  “昨日洗过,今日也要吗?”
  她微微蹙眉,眼中的嫌弃显而易见。
  “好好好。”赫连凌风败下阵来,“本王这就去洗漱。”
  那个眼神他是真的受不了,仿佛他不洗漱,是多罪大恶极的一件事情一样。
  等他洗好回来发现,人又早就睡过去了。
  他坐在床边,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不是睡不着 ?”
  这不是挺能睡的吗?
  可是在看见她蹙起的眉头的时候,还是将手指放了上去,想要抚平这蹙起的黛眉。
  睡梦中还在蹙眉,是因为不安吗?
  他想了半个晚上要怎么去抚平她的不安,第二日一早,看着她理所当然挑食样子,又觉得自己的担忧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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