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上官情元神复苏
沭荣为了救活上官情已经在紫薇星盘中待了足足四十天了,眼看着一个玉树临风的男人,转眼间变得两眼无神,体型消瘦。
如今的他每日要面对的是将近一整天的痛苦折磨。
“徒儿,你可还坚持的住?”木易法师满眼都是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徒弟备受煎熬。
此时的沭荣根本就没有了力气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依旧盘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你这又是何苦呢?哎……”木易不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徒儿痛苦的表情转身走了出去。
伴随着一阵阵剧烈的疼痛,沭荣的全身似乎有无数只毒虫在叮咬着自己的身体,他们仿佛遍布在皮肤、血液和内脏中无处不在。此时的他感觉心脏像是一点点被虫子在啃食,他看了下自己的手臂,青筋暴起,部分皮肤还有些干瘪和溃烂。
不过他没有放弃更没有叫喊,只是安静的忍耐着,他想的是还有九天,情儿就能复活了,只要她能活过来,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回忆起了他和上官情初次见面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沭荣的右耳动了动,他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异样。于是他仔细的听了听,好像是微弱的呼吸声,难道,难道是情儿苏醒了?
他猛然的睁开了双眼,抬起头朝上官情那边望去,只见一只硕大的狐狸躺在贪狼星盘中,小腹开始慢慢隆起,又慢慢收了回去,虽然浮动不大,但足以感觉到上官情慢慢的开始有了气息。
“情儿,你真的活了,我真的把你救回来了。”沭荣心中暗想。
此时的沭荣并未敢动,因为师傅告诉过他一定要坚持七七四十九天,少一天都是前功尽弃,所以他高兴之余并没有上前去看上官情而是继续打坐不断的给她输送能量。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上官情身上开始长出了新的毛发,原本干枯腐烂的爪子也开始渐渐的有了血色。但是她还是没有苏醒过来。
不过沭荣看着一点点变好的上官情,哪怕遭受万虫噬心的痛也是值得的。
由于上官情的元神渐渐的恢复了过来,藏在她身上的手镯自然感受到了来自她体内的能量,所以不论是上官云芷还是容若此时她们手腕上的镯子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容若已经来到了雅贡国,本来她是想到这里暗中调查一下那个仙风道人的,忽然这镯子有了感应,她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喜悦,“小姐的信号,难道小姐还活着?”
此时的容若怎么也没想到,还能再次看到上官情的讯息。于是她按照镯子发出的信号找到了上官情的所在位置,这个地方就在雅贡和宣喆的边境。
可是让容若没想到的是,找到了大致的方向后,镯子的信号却消失了。
“奇怪,明明刚才还有感应的,为什么到这里就突然消失了呢?难道这里有高人将此处设了结界?”容若心中暗想道。
她翻来覆去在这里找了个遍都没有线索,无奈之下的她只能向雅贡的皇宫方向走去。
令人奇怪的是,当她离开这片区域后镯子又开始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这时候容若心中有了底:“那日姑爷说小姐被沭荣带走了,会不会他悄悄的把小姐带到这里给她疗伤?又或是找到高人相救?无论如何,只要沭荣在小姐身边而小姐现在还活着,那么应该不会有危险。”
“我不如先去雅贡皇宫先把姑爷交代的事情办完,如果时间来得及我再前来找小姐。”
自从容若知道了上官情还活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也不知道疲惫,一口气来到了皇宫,对于凡人来说,这皇宫守卫森严连只苍蝇想飞进去都很难,但是对于容若这个穿墙术、隐身术样样都精通的她来说,这些都不是难事儿。
不过要想调查仙风道人,这宫殿之上人那么多,想必也偷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于是他决定晚上再过来细细偷听。经过一番查看,他锁定了国主所在的书房,心中笃定:“她要调查的事情一定能在这里获得答案。”
今天是容若离开的第二个晚上,沈庭玉自从爱上容若以后,再也不是那个冷冰冰、呆若木鸡的男人了,反而变得多愁善感,小家子气起来,只要是涉及容若安危的事他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一样,时而暴躁,时而多愁善感起来。
这两日来,他自己不敢睡觉,每晚都在与梅曦辰喝酒喝到天亮。一来,如果容若回来那么第一时间就能见到她。二来,如果她有什么事也好自己第一时间就知道。他可不愿意像梅曦辰那样到现在还被上官云芷蒙骗在鼓里。
这梅曦辰也不好拒绝,毕竟容若是为自己办事去了,此时沈庭玉闹点儿情绪也是人之常情,哎,怎么办呢?也只好由着他吧。
“梅曦辰,今天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如果容若明天晚上回不来,我和你没完。”此时的沈庭玉已经有些醉了,他左手拿着酒壶右手指了指梅曦辰说道。
“好,好,如果明日容若还不回来,你拿我试问,好吧。”梅曦辰无奈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沈庭玉又看向梅曦辰说道:“我这辈子从来没像爱容若这样的爱过一个女人你懂吗?我没有你那么慷慨,可以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了别人,我也不会允许在她身处危险的时候让别的男人为她挡刀,更没法忍受死后连一具尸体都得不到。”
沈庭玉的每一句话对梅曦辰来讲无疑是杀伤力最强的,当他说到死后连一具尸体都得不到是什么意思?不是说情儿没有死而是被沭荣救走了吗?
心中万种疑问,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用双手揪住了沈庭玉的衣领大声呵斥道:“沈庭玉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也许是沈庭玉真的喝醉了所以才会吐露出他认为的真相,不过此时的他瞬间清醒了许多,他意识到自己闯祸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于是,他朝梅曦辰笑了笑,支支吾吾的说:“没,我刚才是喝过头了,胡说的。”
“不对,你们肯定有事瞒我,你敢不敢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梅曦辰恶狠狠的看向沈庭玉同时不断摇晃着他的身体。
“没,我都和你说了,我刚才是胡说的。”沈庭玉知道自己闯下了大祸,不敢与梅曦辰对视。
“你看着我,我们还是不是兄弟?快告诉我,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们一起合起伙来骗我?”梅曦辰似乎疯了般的将石桌上的酒和杯子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