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晕倒
繁复的古老文字让其他人都摸不着头脑,但君启却呢喃出声:“天灵之玉,储神之魄。”
“哥……”
桑梧猛然抬头看向君启,其实他很早就已经察觉他哥的身份不一般,甚至与他在梦里曾见过的那位神君非常相似,可他宁愿他不是。
斩刃小队的人也听见了君启念的那句话,几人对视着,心中又开始惊叹,这位不会也是个什么隐藏的大佬吧。
君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上面的字,但他心底有道声音在告诉他,别怕,握住它,你就会知道答案。
内心挣扎了一下,君启还是看向了桑梧。
“我能看看它吗?”
“嗯。”虽然桑梧并不想他哥再去管之前发生过的事,但是他不会违背他的意愿。
君启接过了桑梧手中的玉佩,它触感温润,感受上与现在的那些玉石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但是,就在玉佩彻底契合在他掌心之后,一道白色的灵气顺着他手臂的直窜而上,让他整个人一怔。
“桑……梧。”
不可控的失重感传来,他与桑梧的手依旧交握,君启最后看见的就是桑梧惊慌的表情,随后便陷入了黑暗。
“哥?哥!君启!”
桑梧看见君启朝后倒去时心里是无法遏制的害怕,连忙拉住他的手让人倒在了自己怀里,嘴里还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其他人看见这一场变故也都惊呆了,不就是拿了一下玉佩,这怎么把人都弄晕了?!
看着君启紧闭的双眼,桑梧的大脑一片空白,手都不易察觉地颤抖了起来,只有君启还在跳动的脉搏能让他残存着些许理智。
“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们。”
桑梧话音落下,他就与君启还有躺倒在一旁的白夭消失在了原地。
剩下的人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么多次见到桑梧,哪次他不是运筹帷幄尽在掌控,可就在刚才君启昏过去的那一瞬,他看起来就像是天塌般,他说话的声音居然都有些发紧。
回到君宅,白夭被随意地放置在沙发上,桑梧带着君启就闪身回了房间。
被动陷入沉睡的君启有些不太安宁,他眉头时不时会皱起,像是梦里有什么他不愿面对的东西。
“哥……”
桑梧握着君启的手给他输送着灵力,时刻关注着君启的情况,只要他一刻没有醒来,他就一刻不能放心。
而此时的君启,正在像旁观者一样看着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
身着白袍的神君立于云巅,他恍若踏着云雾,阳光打在他身上像是笼上了一层金纱,他的步子沉稳而舒缓,如明月般不可侵犯。
神君身后站着一位眉心点着朱砂的仙童,而他则是像往常一样通过观生台看着四界景象,确定并无异动后又转身朝着他来时的宫殿走去。
他像是一抹灵魂飘在空中,与神君的距离也不会超过十步,若是过了那段距离便会被一股无形的拉力扯到他的身边。
君启只能跟在神君的身后走着,他的视力在这里也突然增长了数倍,连百米外的宫殿装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听仙童说这里应该是神界,但他在现世听桑梧他们说的只有仙界,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原因
他现在无法解释,只能跟在神君身后继续看下去。
才走了不远,前方的一处仙池有两个侍卫模样的人正押了一个穿着仙使服的男人往外走着,这人容貌算得上清秀,眉眼间与神君有一分相似,这已然是很难得的了。
“你们放开我!凭什么抓我?”
男人时刻想要挣开束缚,但身为神宫的侍卫,自然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藏书阁只有长老和神君可以进入翻阅,你一个个小小仙使如何敢!没将你直接打落诛仙台已经是长老宽厚了。”
“就是,居然还敢撒谎说走错了路,我看你就是想进去翻阅禁术,修习禁忌之术乃是死罪。”
君启比神君和仙童走快了两步,他也清楚地听见仙使和侍卫的对话,没由来的,他感觉这个仙使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好像才在哪里见过。
他还没得出答案,神君就已经走到了几人面前,一直走在他身侧的仙童立刻上前呵斥。
“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还敢在外面乱晃。”
眼眸深邃,淡然疏离的神君出现在他们眼前,仿若一切事物在他眼前都无所遁形,让人不敢直视。
“拜见神君,我们乃藏书阁守卫,此仙使擅闯藏书阁,龚长老让我们押他去悔洞思过。”
两名侍卫把那个仙使押在地上,立即弯腰给神君行礼,动作一丝不苟,像是被训练过多次了。
他们这会儿也想起来了,今天是神君出殿观四界动向的日子,他们本不该走到这条道上来的,都是因为这个罪仙,害他们一时昏了头。
这样想着,两名侍卫对跪在地上的仙使又多了几分厌恶。
两名侍卫口中的龚长老便是不远处远书殿的主位长老,主管藏书阁和四界收集而来的术法书籍,而悔洞,便是犯了错的罪仙思过的地方。
那里虽然听起来并不可怕,但其中深奥还是需要切身体会才知,那儿无食无水便罢了,还阴寒无比,乃是神界所有人都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因为它的原身是用来放置所有死去之仙躯体之处,久久不愿散去的怨灵日积月累,光是经过都能让人心生畏惧,何谈要被绑在悔过架上待几天。
“神君,我乃藏书阁仙使清容,我只是不小心误入了,并非有意,求神君救我。”
清容使劲挣脱两人的束缚,膝盖在地上跪爬了几步,直到被仙童拦下才停,他不停地朝地上磕着头,原本束好的发冠也凌乱不堪。
而此时的君启也终于把他跟一个人对上了号,傅容。
君启其实一开始出现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与那位神君长得一模一样,他们之前是何关系先不提,但傅容针对他的原因,恐怕就是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