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没呼吸了
可最终,时间逆转未成功,他的爱人也并未被复活,之后这门法术虽被遗留了下来,但也被神界放在了禁阁中,永不再让人修习。
听完了清容的话,神君依旧不动声色,他看向等待他决断的众人:“苍翎未遵守规矩进入藏书阁固然有错,但未经调查便将人伤成那样同样有失公允。”
“神君恕罪,我也是一时心急。”
肖棱知道他是在点自己,立即跪下认错。
而此时的清容听见神君的话暗暗捏紧了拳头,他那日那般哀求都不见他有丝毫心软,可今日竟为了罪名比他还重的苍翎开脱。
仇恨与不甘在他眼中交织,神君接下来的话更是击垮了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
“之前定下规矩不让你们随意进出藏书阁就是因为里面存放的禁术几乎都是由鲜血铸造而成,怕你们被它所影响步了后尘,但现在看来,倒是让你们被困于一隅了。”
“即今日起,藏书阁向所有人开放,禁阁内的一切功法也都解除禁制。”
“是。”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弯腰应道。
君启发现大部分人对于这个决定都是高兴的,他们对进入藏书阁应该是期待已久,只是之前一直不得门路。
反而是在场的几位长老神色晦涩不明,看起来对神君这个决定并不满意。
肖棱也愤愤地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尘崖与苍翎,他知道今日应该是动不了他了。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就此结束时,清容再次提出了疑问,他大义凛然地看向启。
“神君,可苍翎进入藏书阁乃是您说新令之前,而且,他还私放魔兽幼崽,理应双罪并罚,您的法镜不是可以看见经过吗?为何不让大家看看。”
清容的话并未让启的神情有什么变化,而是让在他身旁的肖棱变了脸色,恨不得在他开口前就把他的嘴封上。
君启看见神君又召出了那一面法镜,里面云雾翻滚,很快就浮现出了苍翎的身影。
只见他原本是从尘崖所居住的宫殿出门往桃林方向而去,可就在他拐弯进入那条必经之路时,突然就消失了。
等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就已经是在藏书阁内,而他脚下的阵法痕迹虽然是一闪而过,但依旧能被人清晰捕捉到。
之后苍翎准备找地方离开藏书阁,却突然被禁阁中的一道光给吸了进去,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
但等他出来时手中已经多了一只刚孵化出没多久的魔兽幼崽,身旁还站着一抹老者的残魂,接下来就是肖棱的闯入了。
“肖长老那样子,怎么像是提前预料到了呢?”
“我看也是。”
长老里有人小声议论,台下众人更是各自有了猜测。
清容也没想到事情经过竟会是这样,他还以为苍翎至少也是有意进入,没想到居然是肖棱这个老家伙陷害,不过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肖棱身上,倒是没他什么事。
“禁阁内关押的全是犯过大罪的凶兽,那只魔兽幼崽才刚出生,并未犯过错,之后它若是有异便让苍翎自己去抓回来,而肖长老,你便去悔洞思过吧。”
“是。”听见神君对自己的审判,肖棱就是有万般不愿也只得应下,离开前他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清容,若不是因为他,这事儿在刚才就揭过了。
处理完这边,神君走到尘崖身旁,手中幻化出了一枚储物戒:“这里面里存了许多仙草灵丹,你拿着为苍翎调养身子。”
“好,谢过神君。”
尘崖并未推拒,他接过戒指后就抱起了苍翎,眼神空洞,仿佛除了手中的人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
“走吧,去妖界。”
见尘崖离开,启也挥袖转身。
君启望向抱着苍翎远去的尘崖,感觉他身上有一种没由来的凄凉孤寂感。
他也不禁暗想,若现在的苍冥还是尘崖仙君,那为何会变成魔界的护法呢?还有苍翎,又为什么会变成凡人苏佑?
君启依旧没有得到答案,因为在他准备转身的那一瞬间,他再次陷入了黑暗。
与此同时,他现实里的身体却突然没了呼吸。
桑梧一直守在君启周围,有什么情况他也是第一时间知道。
他感觉到自己握着的双手已经失去了脉搏,甚至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已经停止,桑梧无措地在君启身上摸索着,想要找到一点他还活着的印证。
“哥……”
他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是用尽全力才叫出了声。
桑梧看着君启手中握着的玉佩,狠狠掐向了自己的手,他想要用疼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效果依旧微乎其微。
他不敢想象若是因为这枚玉佩让君启丢了性命,他一定会让接触过这件东西的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包括……
他自己。
“桑梧。”
君朝猛地一下推门进来,他身后还跟着须凛。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躺在床上,脸色已经近乎于白纸的君启,脚下的步子定住。
明明半个小时前他还在与自己通电话,告诉自己白夭找到了,怎么现在就没有声息地躺在了这里。
须凛绕过君朝,也看见了室内的两人,躺在床上的君启同样让他心里一惊,他能感受到床上的男人已经彻底没了呼吸。
看着桑梧的背影,他甚至不敢出声喊他,这么多年的交道打下来,他知道君启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论是谁的性命,对他来说甚至都不如君启的一根头发重要,若是现在告诉他君启死了,他弄死所有人的概率比今天有地方死了蚂蚁的概率还大。
“滚出去!”
桑梧的眼睛赤红,仿佛要滴出血,他不想要任何人闯入他的领地。
“桑……”
君朝还想向前两步叫他,被须凛一把捂住嘴拖了出去。
“你干什么?”
君朝看着已经关上的门,不解地看向须凛,这个什么斩刃的头子突然出现在他车上,还跟着他一起来了这里,原本对他的敬畏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
“你没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