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同情,玄学
马玉梅语气严肃说完,从兜里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夏初糖手里,“妹子,姐这店要租金,住的房子也要钱。所以不能给你太多,这点钱你拿着,别嫌弃。”
“姐,我不要。”夏初糖赶紧推掉,起身走到门口,“你的话我记住了。这钱我不能要,要不然以后抽成我都不好意思提价了。”
马玉梅怔了下的功夫,女孩已经说“再见”出门了。
“这孩子……”马玉梅无奈摇头,收好刚拿出的钞票。
夏初糖不收这钱,就是不想谈交情。
这人和人之间,一旦谈了感情,那就不好说利的事儿了。
不过,那小姑娘说‘以后抽成我都不好意思提价了’?
这意思是,理发店以后还要涨价?
马玉梅掏出兜里的钱,加上她自己白天理发赚的100元,今天一天赚了800块钱。
除开成本,她净赚750块。
乖乖,这一天收入,顶的上她以前半个多月的收入了啊。
马玉梅拿了根圆珠笔,在报纸上加加算算,眼睛越来越亮,要是这么干下去,不出两年,她就能在西海市买套自己的房子了!
这小姑娘就是她的摇钱树,她可要绑紧了!
“阿嚏——”夏初糖出了理发店连打了三个喷嚏。
西海白昼温差极大,夏初糖裹紧了衣服,缩着脖子低头快步往家赶。
“咻——”一声口哨声在寂静的街道突兀响起。
夏初糖一抬头,心瞬间沉了下去。
那个叫“黑哥”的男人,带着两个小弟,正一脸痞笑向她走过来。
三人并排走过来,占满了狭窄的人行道,夏初糖本能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转身跑,但是对方比她更快一步,挡住了她后面的路。
她此时又恰好是走在人行道的中段,左手边是栏杆,右手是商铺。
无处可逃。
“你想干什么?我就……”
“你怎么样?”
黑哥步步紧逼,把女孩逼到了商铺墙边,笑:“又想临时认个哥哥?”
这里离市医院有一站路,根本不可能碰见陆城渊。
夏初糖身子紧贴着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咬牙问:“是孟欣让你来的?”
第一次黑哥堵她,可能是图个新鲜,见色起意。
但是夏初糖判断,今晚绝对不是。
像黑哥这种男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没玩过?他不可能一而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分析一下,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个叫孟欣的女人找他来出气。
“妹妹挺聪明。”黑哥看着眼前女孩,脸上笑意不明,“既然知道了我的目的,那就主动交出来吧?我想想,理发店那老娘们能分你多少?至少有300块吧?”
夏初糖哼了一声,冷笑:“你还真看得起我。”
“别告诉我,那娘们连300都没分你?”黑哥有些惊讶,又不确定这女孩说的话真假,皱眉:“那你拿了多少?”
夏初糖主动把衣服兜和裤兜翻出来,“喏,一分没拿。”
“槽,那娘们心那么黑?”黑哥啐了一口。
旁边小弟提醒了一句:“大哥,她说不定把钱藏鞋里了,或者……二筒里。”
黑哥和俩小弟的眼神扫过女孩胸前,看那宽松衣服被撑起,三人脑子里都闪烁了下录像厅的电影。
“鞋我可以脱。”夏初糖厌恶至极,强装镇定:“但是我内衣里没有钱。”
不等黑哥问“怎么证明”,只见女孩自己拍了一圈胸口和后背:“我要是装了钞票,肯定有声音吧?”
夏初糖又弯腰把鞋子脱掉,朝着墙磕了磕,“看到了?什么都没!”
“那娘们一毛不给你,你怎么还问欣欣坐地起价?”黑哥看着女孩不像撒谎,寒风吹得她短发有些凌乱,看起来有点惨:“要不,以后跟哥干活?”
“谢谢,不用。”
夏初糖想都没想拒绝了:“现在能放我走了吗?”
“走。”黑哥烦躁挥了挥手。
本想着给孟欣那女人报个仇,顺便也给自己昨天被糗找个面子,没想到小姑娘这么惨。
黑哥这人心狠手辣,可就是见不得这种可怜人。
女孩贴着墙挪了几步,转身就走,不过下一秒她的胳膊就被拉住了。
“你干什么!?”夏初糖一只手在兜里,已经从空间摸出了剪刀。
这个男人如果真敢做什么,那她就用剪刀扎,她是自卫!
“你脸怎么回事儿?”黑哥叼着烟,努了努嘴:“谁打的?”
夏初糖迟疑地看着这个混混,不解:“你要干嘛?”
她本来想说‘关你p事’,忍住了。
“以后你就当我妹妹。”黑哥眯着眼,一副痞样,道:“告诉打你的人,再有一次,黑翼找人废了他!”
这是什么中二病的台词!
夏初糖脑袋上划下三条黑线,点点头:“好。谢谢你。”
“走吧。”黑哥松开手,示意女孩可以走了。
夏初糖哪里敢再停留,转身快步就走,走着走着干脆跑起来。
眼看着姑娘的身影在路灯下渐渐远了,小弟哆哆嗦嗦问:“大哥,这就完事儿?那欣姐那……”
“就说没堵到人。”黑哥扔出两根香烟:“今晚请你们去录像厅。”
“谢谢大哥!”
五分钟的路,夏初糖愣是两分钟就跑到了,一直到家属院大门口,她才敢停下喘口气。
不过,也就是稍微喘了几下,夏初糖就恢复过来了,这一段路至少有500米,她超速过来不说,还不太累。
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夏初糖想到了昨晚自己在指尖扎的伤口,借着路灯一看,指尖上哪里有一丝丝伤口的痕迹?
她以为自己记差了,又往路灯下走了两步,伸出十指一个一个都检查了一遍。
根本没有伤口!
夏初糖现在可以确定,妈妈给的这块玉牌,可以让伤口加速愈合。
那如果这玉牌给妈妈,她断了的胳膊是不是能快点恢复?
没有多想,夏初糖直接冲进医院,进了病房就将自己脖子上的玉牌解下来,给妈妈系上。
大概是药物作用,李惠睡得很沉,没有醒来。
夏初糖想了想,把玉牌放进妈妈的衣服里面遮住。又拿了纸笔,写了纸条放在李惠手里,她才蹑手蹑脚出了病房。
“你这么晚不睡觉?”门口多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陆城渊 依旧是白衬衫和得体的西裤,让他看起来斯文又禁欲,配合他刚强有力的嗓音,迷人的很。
“陆大夫。”夏初糖颔首打了个招呼,实话实说,“我过来给妈妈送了块玉牌,希望能保佑她早点康复。”
陆城渊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噢?这是不相信我们医生,相信玄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