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天生仇敌
贺渡之前已经说过了,关于婚礼的事情,他自己都能搞定的,不需要贺老爷子和贺珽等人插手。
但贺老爷子显然不是这样想的,贺渡毕竟是他们贺家的长子长孙,他要结婚贺老爷子怎么可能完全不过问?
再说他这段时间也知道了贺渡做的一些事情,觉得很是不合适,想要过来跟贺渡说道说道。
“您老人家要是来送祝福想帮忙的,那我自然是非常欢迎的,但您过来要是为了给某些人当说客,那还是不必开口了,以免影响咱们祖孙之间的关系!”
贺老爷子正在心里斟酌着说辞,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才不会让贺渡心生反感,可他还一句话都没说呢,贺渡就给他递了一碗粥过来,顺便懒懒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毕竟是把自己养大的人,贺渡还是希望贺老爷子能够好好的,祖孙之间彼此相安无事,但贺老爷子要是非得为他不喜欢的人说话,那这种表面上的和睦也就维持不下去了!
贺渡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来意到底是什么,贺老爷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叹了一口气道:“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犟呢?”
贺老爷子倒也不是要为难贺渡,只是觉得贺渡办婚礼,把自己的继母和同父异母的弟妹全都拒之门外,这件事情可能对他的名声产生不利影响,所以才特意过来劝说一番。
“你既然都已经清楚我的性子了,就不要因为一些不相干的人,影响到
我们祖孙之间的关系了!”陆欢下楼之前已经提前跟他说过了,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她去陪着妈妈吃点东西,贺渡也没有再把手机一直拿在手里了,开始专心吃早餐。
贺老爷子现在一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
在所有的孙辈里,他确实是更为偏爱贺渡这个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孙子,但其他的也都叫他一声爷爷啊。
现在贺渡这么不给面子,完全不许叶璨和她的子女,出现在自己的婚礼上,贺老爷子现在都能想象得到,外面那些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到底会怎么猜测贺家。
“这样,你要是不喜欢你继母,就让你弟弟妹妹过去热闹热闹吧!”贺老爷子退而求其次,他知道贺渡在这个家里最讨厌的就是叶璨。
要是只有叶璨一个人没有出席贺渡的婚礼,到时候贺老爷子还能对外称,叶璨是因为身体原因才没能到场。
但要是他们母子三人都不到场的话,贺老爷子就算想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搪塞外界都很难。
“我不记得我妈除了我之外,还有别的孩子!”这件事情贺渡已经不止强调过一遍了。
贺渡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所谓的弟弟妹妹。
“虽然你不想承认,但事实在那摆着呢!”从血缘上来看,贺归和贺昕确实是贺渡的弟弟妹妹,这是贺渡再怎么否认,也改变不了的。
“哪条律法规定了,我结婚必须要请法定关系上弟弟妹妹出席?
”反正贺渡是不可能让那兄妹俩出现在玫瑰城堡影响心情的。
贺渡吃饭的速度非常快,贺老爷子沉默了几次的时间,贺渡碗里的粥就已经见底了。
“说句您不喜欢的话,一般情况下,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并不是互为帮衬,而是天生的仇敌!”
贺渡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说完之后便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衬衫上的袖扣,站起了身。
“我现在要去公司处理一些工作,您是顺道坐我的车走呢?还是再在景园休息一会?”贺渡礼貌地询问长辈的意思。
贺老爷子今天是特意过来劝说贺渡的,本该毫不犹豫地坐着贺渡的车走,这样才能跟他有更多的相处时间,来劝说他化干戈为玉帛。
但大概是被贺渡那句天生的仇敌刺激到了,贺老爷子最后还是没跟贺渡一起离开。
“你先走吧,我带了司机,再说我们也不顺道!”
贺渡听贺老爷子这样说,倒是也没勉强,吩咐景园的佣人照顾好贺老爷子之后,便转身出了餐厅,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
他要尽快把暖晴集团的事情处理完才行,这样才能尽快跟自己的太太相聚。
贺老爷子的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等贺渡走了之后,便给贺珽打了电话过去,把贺渡那个可怕的言论告诉了他。
贺珽听了这个天生仇敌的言论之后,也是半晌都没有开口。
“阿珽?”贺老爷子见电话那头迟迟没有传
来声音,言语间不免也多了几分小心。
他这个当祖父的,听到贺渡这话之后心里都堵得慌,更别说贺珽这个亲爹了,谁都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吧?
“这件事情是我答应阿渡的,您老人家就不要去打扰他了,容易影响到你们祖孙之间的关系!”贺珽开口的时候,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似乎刚刚的沉默根本不是被贺渡那句话影响到了情绪,而是单纯地去忙一会而已。
“这样的事情你都不去管吗?”贺老爷子震惊道,贺珽对自己儿子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太放纵了。
这话要是放在之前就是大逆不道啊?
“他们本来就很难和睦相处,所以不如不要把兄弟的枷锁套在他们的身上,各自好好生活就可以了!”
贺珽不得不承认,贺渡的话虽然有点难听,但却有几分道理,要是叶璨是他正儿八经娶回家的二任妻子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其中还掺杂了太多的东西。
易地而处,要是贺珽处在贺渡的位置上,恐怕也很难做到跟父亲出轨的私生子和平共处!
“你……”贺老爷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贺珽了。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吧,但他们是一家人,家里哪里是讲道理的地方啊?
“您老人家只要保重好身体就行了,至于剩下的事情就由他们去吧!”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的态度,好像对这个家一点都不在乎,贺老爷子心里更堵了,但也管
不了他们,最后干脆赌气地挂了电话。
贺珽穿着家居服,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黑白灰的商业风公寓空荡得厉害,明明他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但家里还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贺珽甚至都不敢在这套公寓里挂上已故爱人的照片。
他不配!
不配跟那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更不配得到贺渡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