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8、约会都是别人的，工作是我们的
“呐，他们在干什么呢？”凛骑在周林脖子上探头看着研究员在摆弄几块碎石片，他们先是将碎石片放到溶液中清洗，然后擦干，再放到机器里打成粉末，最终再滴入其他溶液后送进另一台机器里，然后启动机器，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他们在做岩石年龄检测，通过检测岩石中的同位素半衰期来判断这块样本的年龄，那边那个则是在测定岩石成分，这些碎石片都是我们从空间震发生现场取回来的，小罗伊德他们敏锐的科学家直觉告诉他们这些颜色一看就和周围的泥土不一样的碎石片有很高的科研价值，但愿吧。”
周林背着幼年的远坂凛说道，后者眨巴这水灵的大眼睛看不明白——看得出来这孩子继承了她老爹的机器杀手的天赋，而且完全不懂得理科是什么玩意儿，但是对于没见过的事物，小孩子总是特有的一股子好奇心。
不过好奇心来的快去的也快，凛很快就对这些试验失去了兴趣，“放我下去周林，我要去找周御姐姐和樱玩儿了！”
“好好，小公主您小心点别磕着碰着。”周林蹲下身自让凛翻身下来，小萝莉啪嗒啪嗒的穿着小皮鞋跑掉了，而周林也松了口气，“可算送走这小姑奶奶了。”
“陛下，分析结果出来了。”研究员和时宜的拿着报告走了过来，周林翻看着报告，“情况怎么样？”
“这些些碎石片可以肯定不是来自这颗行星的产物，我们在其中发现了少量新元素，虽然它的主要成分是硅土和氧化铁镍合金，但是含有的微量元素和元素周期表产生了偏差，我们不认为这是在空间震作用下地球原生矿物产生的辐射变异，我们怀疑这很可能是空间震在将精灵送过来的同时，将精灵的世界的部分泥土也送了过来。”
“年份分析呢？”
“还没出结果，不过很快了，十分钟左右吧。”研究员看了一眼正在运转的机器说道，周丽点点头，“至少说明了精灵们也是生活在一个物质世界的，恩？生物质报告？”
“是的陛下，这是第二个有意思的地方，我们在这些碎石片里分离出了极其微量的生物质，这些生物质应该是一种极其原始的单细胞生物残骸，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些生物应该也是来自精灵世界的，只不过它们已经死亡很久了，如果不是二组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用部分样品进行了生物分析，我们可能会错过这个发现。”
毕竟溶液洗剂就是为了去杂质才存在的。
“等年份报告出来以后整理一下资料交给我。”周林将报告还给研究员，后者朝周林鞠了一躬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去了。
周林他们现在是租了一栋酒店的一层楼作为临时据点，同时将想来旅游的人都接了过来，其中就有过来监视周林一举一动以防止他再偷了那个小姑娘心的诗乃黑卡蒂和祈，以异世界旅游观光为借口跟过来的食蜂和周御，学校放暑假过来进行课外学习的凛和樱，还有作为工作人员及其家属跟过来的爱丽斯菲尔和切嗣。
临时据点远离五河士道的家，而且入住的时候周林是让小罗伊德提供的身份资料，同时全都是假的，至于买下来的土地这会儿正在接受原有建筑的拆除和地下空间的扩建，大概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建好——周林这会儿觉得太慢了，一个月？这又不是超炮世界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可以逛，空间震碰到一次少一次，一个月过去了研究所建好了，五河士道也把姑娘们该泡的都泡的差不多了哪儿还有空间震？
所以周林他们这才临时改变了计划——研究所该建还是得建，至于在那之前，先在酒店里凑合着观测吧。
而且除了周林的本体和爱丽斯菲尔以及切嗣，其他人都不会待太久，毕竟父神世界的新月还得有周林的女眷陪着才行，322和625虽然留在了那边但是她们的身份还是侍从，和精灵公主平起平坐还差点意思——对于父神世界的人来说的。
跟着周林他们一家一起来的还有十支贵族级小队，以及一支二十五人组成的子系统部队，周林这次没有大张旗鼓的安排人进来，主要是担心在天宫市这敏感地带布置大量帝国军队会被人发现，ast反倒是这些势力里最好对付的一个，如果被五河琴里或者其他什么人盯上，那周林就等着变成乐子人吧。
周林走到窗外看着风景，天宫市坐落在一座环形山脉内部，这山脉应该不是自然形成的，很可能是受到空间震影响而产生的，但是根据时间推断应该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从酒店的位置能清晰地看到五河士道所就读的高中，“小罗伊德，设备架设的怎么样了？”
正在酒店楼顶带着工兵队架设设备的小罗伊德测了擦汗，“快了陛下，已经进入调试阶段了。”
“抓紧吧，按照剧情来说，十香的第二次出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来了，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利用科学手段观测世界级传送门的出现，这样珍贵的资料用一次少一次，我可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小罗伊德，这是不是警报声？”
周林正和小罗伊德说这话的时候，酒店内就传来了一阵空间震警报，小罗伊德竖起耳朵，“是的陛下，看起来我们得浪费一次机会了。”
“啧，便携设备在哪儿？我拿着去一趟现场。”
空间观测设备有两种，一种是小罗伊德正在调试的固定式大功率机器，可以在远距离接收到空间震信号并进行分析，另一种就是小型便携式设备了，这些是安装在ast上面的便携型号——这两种产物都不是帝国生产的，而是周林花钱从宅神哪儿买的，还买了全套的空间震监测设备，以及数据分析软件。
“便携设备在您房间的衣帽柜里，请您务必小心陛下，根据我们的计算，一次小规模的空间震释放的能连都相当于300公斤tnt爆炸的当量。”
周林来开柜门取出撞在口袋里的设备，这是个长方体模样，一端有弧面玻璃支撑的接收端，另一端则是数据线插孔和显示屏，周林给这玩意儿装上信号发射器和手提环，“媳妇！我出去一趟！你们先跟着酒店要求去避难，或者回家也行。”
“发现ast部队成员，距离我方东南12。”小罗伊德身边警戒的宪兵举起望远镜看着天空中飞翔的ast士兵们，“陛下，从咱们这里出发，您肯定会和他们碰上的。”
“我又不打算飞过去，这种事情得偷摸的干啊。”周林朝着空间震可能发生的地方发射了一个侦查魔术，小东西朝着一座高楼的楼顶急速冲了过去，到位之后周林以它为目标打开了传送门，扛着观测设备就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开始了。”
这是周林和帝国人第一次正面观察所谓空间震现象，周林将观测设备对准空间震——那并非是原著里描述的单调的黑色膨胀球体，硬要说的话，那是确实是黑色，但是并不仅仅是黑色的球体，球体从正面看是黑色的，但是观察球体边缘则能看到一层半透明的油膜色彩，偏红的油膜样色彩随着球体的膨胀而不断扭曲变形着，同时随着空间震球体的出现，周围的景象也在发生变化，建筑物和地面并不是直接碎裂，而是如同融化的巧克力一样先无法保持原有形态，然后像是被吸进地漏的水一样旋转扭曲进空间震，之后消失不见。
“类似于假象态的黑洞啊。”小罗伊德看着空间震说道，“啊，有读数了陛下，好家伙，虽然我不知道正常的空间震释放的能量会有多少，但是这次空间震的威力换算成电力的话已经足够一艘鲸头鹤号一年的在轨运行需要了，也许我们可以考虑一下，抓些精灵送进发电厂？”
“算了吧，我可不想咱们的世界变成炎炎消防队那样的靠人发电的模样，其他读数呢？”
“辐射没有上升，空间内没有放射物质存在，温度和湿度也没有变化，看起来空间震只是简单地能量释放而已。”
“没觉得有些异常吗？”周林透过双手拇指食指拼成的长方形看着空间震，这玩意儿看着真的很像核爆炸，卷起的气流在周林的位置都能清晰感觉到，虽然空间震并不大，连一所学校都没能完全吞噬，但是破坏可一点都小，乐观估计这样的爆炸如果发生在帝国主力战舰上的话足以将战舰拦腰截断。
“确实。。。仔细看过去有些不正常。”小罗伊德找个地方坐下，摘下安全帽喝着水，“根据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可是空间震却产生了庞大的能量宣泄，这些能量是从哪儿来的呢？”
“不仅如此，仔细看那些被吞噬的东西。”周林把手指挪到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上，此时空间震已经结束那辆可怜的被掀翻的汽车就像是被橡皮擦过的铅笔画，一道整齐的切口吞噬掉了汽车的一侧，露出了里面的空间，切口是如此的整齐，不仅金属断面泛着光芒，皮革制成的驾驶座，玻璃的车床，还有塑料的仪表盘，等等只要是是被空间震吞噬的部分，不论材质切口的极其整齐。
“您是想说切口吗？”小罗伊德立刻读到了周林的想法之一，“空间震没有产生任何热能，因此切口断面如此整齐可以理解。”
“不，我是说，如果正常情况下，这辆车已经炸了不是吗？”
“油箱漏了。。。没有产生火花？空间震的造成的损害甚至连一个火花都没有产生？”
“就和我刚才想的一样，就好像橡皮擦过一样，而且伴随着没有转化成任何形式释放的纯粹的能量，哈哈，全是当前的科学解释不清的东西，对吧小罗伊德？”
周林嘴角带笑，小罗伊德却是一脑门子汗，他舔了舔嘴唇，探究未知的兴奋掺杂着对未知的恐惧——作为帝国首席科学家，小罗伊德深刻理解未知会带来什么，任何已知的灾害和状况都不会让有着钢铁精神的帝国首席科学家产生一丝一毫的动摇，但是任何未知都会让他瞬间破防，如果不是罗伊德家族对未知的探求心和兴奋感，他可能早就在面对未知的时候崩溃了。
窥视深渊方知深渊的恐怖。
“小罗伊德。”周林叫了几声，小罗伊德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陛下，我、我没注意到您在叫我。”
“无妨，怎么样？怕了吗？”
“不隐瞒地说，是的，这是我在亲自登上木卫二之后最恐惧的一次了。”
“吼吼，换言之也是你最兴奋的一次了，对吧？”
“是的陛下。”
“看到你现在笑的很灿烂我就知道了。”
空中的ast已经发现了出现在校舍里的十香，开始了她们的战斗，远处传来的枪炮声中周林收起设备，宝贵的读数已经到手了，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分析，并且等着下一次空间震了。
“这个世界可能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里可能会成为帝国跨世界传送技术的发祥地，小罗伊德，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对吧？”
“定不辱命，我等科研工作者报效祖国的时机就在此刻。”
小罗伊德心脏扑腾扑腾的疯狂跳着，肾上腺素分泌的就好像他在逃名一般，但是这种感觉并非紧张，而是大量的兴奋掺杂着恐惧混杂而成的难以名状的渴求感，是让罗伊德家族刻在基因里的如痴如醉的求知欲。
周林对小罗伊德非常的放心，“那么接下来在五河士道的约会结束以前，我可以先去看看格里芬的情况，也可以先摸个鱼陪陪樱和凛，但是看起来我这两项计划都要泡汤了，你哪位？”
红发双马尾少女站在周林身后的楼梯处含着糖笑着，“呦，要来我的地盘喝杯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