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0、活跃太阳战役（十七）
“检查结果怎么样，小罗伊德。”
小罗伊德歪着头看着测试报告书，挤眉弄眼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也有吃不准的地方，正寻思怎么跟周林解释呢。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陛下，您想先听哪个？”
“先听好消息吧，这两天我在家门世界净听坏消息了，头都大了。”
小罗伊德耸了耸肩，“好吧陛下，好消息是我们可以用前光璟的名字命名一种全新的人类精神层面和灵能层面的症状了。”
“。。。坏消息不用说了，我理解了。”
帝国母星研究院本部，拥有权阿赖耶帝国最先进技术和设备的研究所里，前方偌大的测试实验室里是正在接受体检的前光璟，此时他正穿着一身满是电极片的紧身衣，头上戴着将五官都遮蔽起来的全封闭式头盔，头盔里的屏幕上正由大型主机模拟一场战场环境极为复杂的太空战斗。
“具体是什么情况？这种。。。额，前光璟症候群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在过敏陛下，”小罗伊德最终还是用他能接受的答案回答了周林，“他的全身指标没有问题，生命体征平稳且正常，这和我拿到的他的医疗舱治疗数据一致，但是测试结果显示他现在不管是反应速度还是脑算量都成倍的增加了，而且从微观角度上进行精细检查可以发现他的大脑沟壑明显增加，不说是千沟万壑吧，那也是多如发丝的数量了。”
“这和过敏有个锤子关系？脑沟壑增加理论上不是应该增加智力吗？还有脑重量，这些数值能解释他为什么能听到连我都听不到的声音吗？”
小罗伊德摘下目镜，“别急陛下，关于您听不到的那种声音，我也检查了，首先那应该是不是某种‘声音’，而是一种类似于灵能的，和帝国精神网络连接极为接近的‘精神电波’，另外您和c级并不是感觉不到，而是‘不具备感受到这种电波的条件’。”
“什么意思？我理论上也是人类，和前光璟共感的情况下理论上我应该能够感受到。。。是我没有能够理解‘电波’的脑结构？”
“不是没有，是不够敏感，只有像前光璟症候群的患者进入过敏状态的时候，人体才能对那种极度微弱的信号产生反应，在此之前，就算接收到这样的信号，大脑也会自动将其忽略，因此您和c级并不是没有通过共感听到，而是听到了，却直接忽略了。”
周林寻思了一下，“就像超过人耳听力极限的声音会自动失音？”
“如果这能有助于您理解，那确实，但是原理上有区别，因为前光璟症候群是一系列的反应的产物，不光是一个脑过敏就能解释的。”
周林点点头，“但是小罗伊德，这种过敏对前光璟的身体会有负担吗？”
“有好有坏吧，毕竟人体的过敏就是这样的事情，”小罗伊德摊开手，“从个人角度看，这种过敏对患者而言肯定是有害的，因为过敏并不是只让大脑接收到那种平时感觉不到的电波，而是将全部感官加强，同时大幅提升他的脑算力，就比如。。。前光璟，请回答2的50次方是多少。”
“1125899906842624。”
“那64次方呢？”
“18446744073709551616”
两次都是几乎秒答的速度让周林不由得一愣，转头问小罗伊德，“他提前背下来答案了？”
“如果您还有疑问请随便问他点什么，他现在的脑算量虽然赶不上舰载主机的量子模式，但是也远不是用‘人类’来形容的了，虽然只是简单的数学计算可能看不出什么，但是陛下，我现在正在让他模拟在引力风乱流，伴随大量陨石和舰载主机瘫痪，以人手动能力操控舰队规避的情景演练，他现在能同时调控15艘战舰，再不依靠别人的情况下，您还觉得这算力很弱吗？”
“我从没觉得他算例弱，负担呢？”
“几乎没有，因为考虑到他的生命安全，我没有进行极限测试。”
“你做得对，前光璟刚从医疗舱出来，不过我说的负担还有一层意思是国民对他身体的伤害，为什么我没有在他身上看到国民产生的不良反应？”
小罗伊德摊开手，“过量运动之后的乳酸聚集产生的肌肉酸痛也不是立刻爆发的对吗陛下。”
“懂了，他的苦日子在后面呢，务必想办法缓解他的痛苦，小罗伊德。”
“那是必然的陛下，能研究活体样本，我可不想研究尸体切片。”
周林觉得小罗伊德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好笑，甚至怪吓人的，“从个人角度上有害，那么从别的角度呢？”
“站在帝国的角度这种过敏是极为有益处的，如果不是还不清楚前光璟症候群的全部样貌，我都有心谏言陛下您人工催生一批症候群患者出来了。”
“此话怎讲？”
“对帝国的好处分成两部分，一方面，前光璟症候群的患者因为处于过敏状态，对周围环境的细节异常的敏感，不管是物质宇宙的，还是灵能世界的，他们都有明显的感知强化，因此我们可以将症候群患者视为一种帝国目前最有发展前景的生物雷达进行储备，如果需要，我甚至可以为其开发一种全新的帝国战舰，以增强帝国在复杂环境中的索敌能力。”
“就是游戏里的反隐单位呗？”
“确实可以这么说，但是不管如此，陛下，您想想，前光璟能感知到咔哒族的精神联系，那么我们岂不是可以用他来监视咔哒族的行动？”
周林觉得这想法不错，“另一方面呢？”
“前光璟能够大幅提升帝国灵能者的灵能强度，增幅目前还不确定，我进行了六次测试，目前最高一次的增幅达到了接近三成，是个非常让人侧目的水平了。”
周林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帝国的灵能者脱胎自魔禁世界的超能力者，他们的灵能力部分依托于自身脑算力，因此外装代脑这种设备可以增强他们的能力，但是外装代脑本身并不方便移动，因此在实战过程中帝国通常用帝国平民空余的脑算力来增强灵能者部队的实力，不过受制于精神网络和跨世界的问题，这种增幅一直都不稳定。。。前光璟能解决这种问题？”
“太能了，陛下，将他接入灵能者网络之后他一个人的脑算力就能支撑最少两位数的灵能者使用，这个两位数的十位还可能是个9。”
周林这次沉思了良久，然后将小罗伊德和他拉进一个局域网，“小罗伊德，接下来的问题算是我出于帝国考虑而非人道考虑的提问，你有权利拒绝回答我，或者说出于道义你应该拒绝我。”
“您是想问人工生产前光璟症候群的事情对吧？”
“。。。人工生产症候群患者是否伴随着人道问题风险？我不希望帝国用一种危害子民的方式获得战斗力的提升。”
“要说一点风险都没有是不可能的，我们现在还没看到前光璟症候群的全貌，因此不好说会对患者有什么影响，但是陛下，我个人认为就算是人工催生一批患者出来为帝国服务，有代价也是可以接受的，帝国现在需要在家门世界增强对咔哒族的侦查能力。”
小罗伊德顿了顿，“就像这次埋伏第一军团的咔哒族隐形单位，如果没有前光璟，第一军团大概这会儿已经折损过半甚至全军覆没也不是没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帝国通过付出少量的牺牲就能换取在太空战斗方面的与敌人实力均衡甚至是局部优势，我觉得是可以接受的，另外只要您开诚布公，我相信，帝国人不会不理解您的。”
“但是他们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想狠着心让他们。。。受伤，你懂吗？前光璟这样我都心疼。不过我也明白，少数人的牺牲如果能为集体赢得优势那么就应该执行。。。小罗伊德。”
“陛下，我在。”
“前光璟症候群的事情要有专门的部门研究，我希望能够尽快看到前光璟症候群的全貌，并且拿到一份理性的评估报告，至于量产计划和军事化改造。。。”
这事儿其实拖不得，毕竟咔哒族已经拿出了能够实际威胁帝国舰队航行安全的手段了，如果这个时候拖着，那么往好了说是帝国舰队被堵门，无法使用亚光速航行，往坏了说就是随时都有舰毁人亡的风险，前者影响帝国的军事行动后者直接相当于砍帝国一条胳膊——里外都不行。
因此除了前光璟症候群，这种患者能够发现咔哒族的部署以外，帝国还得搞清楚，咔哒族是怎么发现帝国舰队行踪的，如果能把咔哒族发现帝国行动的‘眼睛’给戳瞎了，那么症候群患者的需求就不着急了，小罗伊德就能有更多时间研究清楚这种症候群的全貌了。
“尽快整理资料吧，如果损伤可以接受，那过两天我会征求一下全国意见的。”
“是，陛下。”
在小罗伊德回答之后，周林恢复了网络连接，“那么前光璟就交给你了，毕竟也是拿了一块银三一块金三和两块阿赖耶英雄的年轻人，我希望他以后也可以像他的名字一样前途一片坦荡，而不是因为过敏死在后方，所以在我不在的时候对他好点。”
“那是必然的陛下，要是让他死在我的地盘上那将是我毕生的耻辱，您大可放心的回到前线。。。啊对了说到前线，陛下，最近研究所有一批武器改装申请，还需要您过目。”
“改装？”
“对，之前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来到我们这边之后，他带来了不少韦恩公司的技术，虽然对于帝国而言其中大部分技术都属于落后的玩意儿，但是其中也有几项科技能够为帝国的技术发展提供新的思路，就比如急冻炸弹和快速充能电磁炮。”
帝国常年研究和使用等离子武器和激光武器，电磁武器属于‘能用就用’的级别，不管是战列舰用来攻击陨石的主炮，空基对地的轨道轰炸，还是k手里的电磁步枪都属于几百年前的设计，但是这次与咔哒族的战斗暴露出了不少这种电磁武器的缺憾，因此小罗伊德让人着手思考改进设计，巧了，蝙蝠侠的到来让负责改良的部门偷了个小懒。
“我们成功的从材料层面轻量化了电磁武器，并且让电磁武器小型化成为了可能，不仅如此，改进了线路和冗能回收系统之后，现在电磁武器的充能时间也减半，在大气层内的过热问题也有解决，如果我们再碰上塞雷姆那样的巨龙，帝国陆军就能更轻松的要它狗命了。”
“那急冻炸弹又是什么？”
“也是来自蝙蝠侠的技术，能够在极短时间内对一定区域内的敌人产生冻结效果的手榴弹，虽然不清楚对咔哒族的效果，但是根据宪兵反应，就算穿着装甲，启动去冰模式，急冻炸弹也能让他们丧失三五秒的行动能力。”
“咔哒族本身是能在宇宙环境行进的种族，冻结对它们来说可能效果不会太好，但是可以让步兵们试试，哪怕不能冻住咔哒族的部队，冻住他们的尸体方便清理也是好事儿，这两天后勤给我报的被等离子火焰灼烧过的舰内装甲更换可是太多了。”
“这我倒是没想到，既然您觉得可以试试，那么我就让兵工厂加紧生产一批试用品送到前线去吧，然后还有这个，陛下。”
小罗伊德拿出个500毫升水壶大小的金属桶，周林接过来看了看，上面有个挺简单的操作界面，“绘制、组合、攻击，这什么玩意儿？”
“这是内置了储能。。。应该说是魔力储存模块的神秘侧设备，我称之为傻瓜便携式单兵魔杖，受益于奥索拉的研究，帝国对父神世界的魔法有了相当的了解，那种通过词组组合来释放魔法的方式现在终于可以在帝国这里投入实战了。”
这个圆筒内置了简单的魔法词组，使用者可以通过选择词组组合来释放不同的魔法，设备自带词语朗读功能，不需要使用者认识词汇，只要设定好要用的魔法之后像枪一样扣动扳机就能发射，同时这玩意儿有魔法阵绘制能力，利用数控激光蚀刻技术可以在任何物体表面绘制高精度魔法阵，当然，也只能绘制储存在设备里的几种魔法阵，而同样的，魔法阵在绘制好之后也只需要扣动扳机就能发动。
“这玩意儿好啊，是个好宝贝，帝国终于得以量产魔法了吗？”
“并没有，因为它消耗的魔力不是帝国里谁都能产生的，虽然我们的技术部给它内置了魔力电池，但是储存的魔力最多也就支撑三次魔法的使用，之后如果没有充能就只能给灵能部队用了，不过至少这是个好苗头不是吗陛下。”
周林很满意的点点头，收下了单兵魔杖——麻瓜魔杖，没了魔力还能当板儿砖用开人脑壳的那种，哈利波特看了都说好。
“急冻炸弹和单兵魔杖的生产可以开始了，哪怕是来点试用品，先给前线的宪兵列装上让他们用着，至于电磁炮的改装，现役战舰改装可以换换，从之后建造的战舰开始换装，之后替换下来现役战舰再给它们改装。”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