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数百年前的不解悬案

  第64章 数百年前的不解悬案
  能够让殷末箫亲自求教的案子,必然不会是什么简单的案子。
  而很快又有江湖人士想到,殷末箫在之前就曾来到过平安客栈,当时也曾请白玉衡给予线索,而当时白玉衡便指点其前往了一处所在,如今看来,是有了突破。
  但是以法门教祖的能为,有了线索之后,仍要来平安客栈请教,这案子只怕非同一般的棘手。
  “教祖看来已经去过了,料想定有收获。”
  “确有不少收获,但心中却也生出更多疑惑,老夫冒昧,还望指教。”
  “教祖客气了。”白玉衡笑着道,“既然白某说了今日可以提问,那白某自然会予以回答。”
  “不过此时关系众大,涉及之人颇多,所以白某无法和盘托出,还望教祖见谅。”
  “老夫在此谢过。”
  竟然真的是大案子!
  无论是白玉衡还是殷末箫,都异口同声的大案子,台下的江湖客都有些兴奋。
  问不了问题,吃一吃瓜,也是极好的。
  白玉衡一脸微笑,摇着扇子,“白某知晓诸位的好奇心,在此请容白某先做个前情提要。”
  “数百年前,正值乱世之秋,江湖私斗,武林动乱不安,自三月起,历时三月终,南武林陆续有七十九个派门首领失踪,二十八个门派被灭,因浩劫自三月起,历时三月结束,便被当时人称‘三月浩劫’,而这便是教祖多年以来,持续在调查的一桩大案。”
  白玉衡话音刚落,台下的人群中便有人发出惊呼,“竟然是三月浩劫!”
  一旁的人见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便又连忙催问,后者则是连连摇头,一个字也不肯透露。
  看了一眼下方的情况,白玉衡也不理会继续说道:“然而,就在三月之后,一切便戛然而止,再无相关消息或事件出现。”
  “如今数百年过去,当年失踪门派的掌门仍旧是下落不明。”
  “而当初的行凶者,身份、样貌、目的,也都被一并埋葬于历史之中,不为世人所知。”
  说哇,整个客栈寂静无声。
  对于知晓,曾亲身经历过三月浩劫之人而言,三月浩劫毫无疑问是真正的噩梦。
  而对于那些只是听说过的江湖客,心中只有无尽的恐惧。
  三个月九十天,七十九个派门首领失踪,二十八个门派被灭,合计一百零七个,合着一天送走一个都还有富裕。
  而且那可都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毕竟那时候可是货真价实的乱世,能够开宗立派的无一例外都是狠角色,弱者早就死在了动乱之中。
  然而就是这样的门派,在三个月内没了一百多个。
  得是何等恐怖的势力和实力,才能做到这一步。
  白玉衡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等待一群人稍微缓过了神来,“而这件事,牵连到一个巨大的阴谋,以及因为一个虚伪的谎言而聚拢的一群志同道合的人。”
  “由于关系到许多人的隐私,白某并不会将事情的真相拖出,只能够告诉诸位一个大概。”
  “大概就是,有一个野心家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然后编造了一个谎言,骗了一群人入伙,然后推进这个计划,然而到了后面,这群人里面有人不想干了,决定撂挑子,然后整个组织发生了内乱,随后爆发一场大战,一切也随之休止。”
  闻言,殷末箫眼中亮起了光芒。
  原来如此……
  他在极天峰中所看到的一切,便也就能够对照的上了。
  那么也就意味着,极天峰下的飘舟神隐,也是计划的参与者之一,而从飘舟神隐的结局来看,毫无疑问他就是决定脱离组织的的那一个。
  只是,飘舟神隐昔日闻名时在南武林声望颇隆,素有奇侠之称,能够吸引他的计划,劝说他加入之人的口才,只怕是非同一般。
  听完白玉衡的叙述,殷末箫隐隐有了些头绪,然而台下的人却是一脸雾水。
  故事大概是讲述完了,然而就是这个内容,感觉就像是什么都说了,又什么都没有去说。
  主要是完全没有一点实质上内容啊,这和之前揭破悬案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截然不同。
  “白先生,您说的这个……”台下有人颤颤巍巍的举手,小声说道。
  “是不是太过于模糊了?”
  白玉衡摇着扇子,摆了摆头,“再说的清楚些,就该涉及到个人隐私了,至于当前客栈内……嗯,倒是有些消息,却也不太好说。”
  有些消息,不太好说?
  是否意味着客栈里当前有相关的人?许多人面面相觑,还有的人想要从白玉衡的脸上看出些许的破绽。
  但是白玉衡又怎么可能留出这样的破绽,只是看向殷末箫说道:“教祖要继续追查此案自无不可,只是有些人,有些事,还未到出世的时机,就算耗费再多的心力追查,也只是徒劳无功。”
  “难道什么都不做,便会真相大白?”
  “顺势而为,事半功倍;逆势而行,事倍功半,大道在上,终有水落石出,得见天日的一天。”
  “愈早一天得出结果,便能早一天给到亡者,失踪之人一个公道。”殷末箫沉声说道:“老夫在此,代他们谢过先生之助。”
  数百年过去,当年的失踪者如今也是九死一生甚至可能十死无生,至于那些人的关联着,或者死去,又或者早已开启了新的生活。
  数百年的悬案,对于普通人而言,太过久远,也太过漫长。
  苦苦追查这样的一个案子,注定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然而,殷末箫仍在继续,为此不避风险,不辞辛劳。
  “不愧是教祖。”
  “先生赞谬。”
  得到了答案,殷末箫对着白玉衡拱了拱手,便转身回到了房间,时辰尚早,提问的时候也还未结束。
  “在下冒昧,想请白先生点评两个人。”殷末箫甫进入房间,便又有一间客房传出一个声音,同样是天字间。
  “哦?想请白某评人,当事人未到场,白某可是开不了这个口。”
  “既然如此,那便请白先生,代为点评一下……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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