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家人不能有心
“对了，张小官你这个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为了不被发现，只在上面读了一会，两个人就翻身走下，张海客一路上不断好奇询问着那个绘本是从哪里来。
对方不是没有出过张家吗？
“是系统给我的，”张启灵推开门，说着。
这一下子给张海客整宕机了，居然是真的！
现在物证都在了，张海客说不出什么话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之前，肯定是脑子觉进水，对方说的居然说真的。
真的，有系统存在。
那自己一直在脑子里脑补着什么东西！
在一顿操作下，对张启灵的可怜已经转为愧疚。
别人是认真的在给你介绍，你却以为对方精神不正常，还可怜对方，整得自己多聪明似的。
“我真是个傻子。”
骂着自己，张海客觉得已无言以对张启灵。
“你？为什么要骂自己？”
就在他无力呐喊的时候，张启灵从屋子里走出，好奇观望着他，不解他为什么要这么恶毒的骂自己。
“没有，我刚刚脑子抽了，”张海客解释着。
他总不能对着张启灵说，自己脑补的那些事。
人活在世界上，还是要面子的。
“嗯，给，”对于他的狡辩，张启灵勉为其难承认，随即拉过他的手，朝手心放了颗大白兔奶糖。
这是之前池言奖励给他的。
“糖！”张海客看着手心中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圆。
来到这里，他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东西。
他抬头注视着张启灵，有些不可思议，小心翼翼询问着：“这是给我的？”
“是的，”张启灵点头。
是礼物，赠与朋友的礼物。
得到他的答复，张海客紧紧将奶糖握紧，朝着张启灵点头，他会好好珍惜这个宝贵的礼物。
“晚安。”
天色已不早，张海客依依不舍朝着对方告别。
“晚安，”学着对方的语句，张启灵同样朝他说着。
两人都在期待着明天再见，只是没有想过，这次晚安将会是分离，一段再次相见已是物是人非的分离。
第二天一早。
没有人来叫他，院子里安静的可怕。
张启灵疑惑看向侧边，那是张海客的屋子，平时他总是起的最快，然后来叫他起床。
难道是吃糖睡太熟。
小孩暗想着，从床上爬起，他来到那个屋子，却只见房门紧闭，试探性叫了声：“张海客？”
没有回应。
张启灵蹙着眉，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念头一产生就无法收回，他想也没有想，就推开房门，满脸担忧在房中寻找着张海客的身影。
可惜，并没有见到。
反而见到个意想不到人，张瑞山。
他坐在桌子前，漆黑的眸子看不见半点波澜，视线冷冷落到张启灵身上，“他不会再来了。”
“他去了那里。”
这是张启灵第一次，直面他的目光。
张海客突然消失，一定跟面前的家伙脱不了关系，张启灵此时已经顾不上什么，直接就出声询问。
面对他的质问，张瑞山握紧拳。
眼底闪过不满和厌恶。
当初，张拂林也曾这样质问着他，为什么不许，为什么要一辈子困在使命的牢笼中，他就是爱她。
说完后，就消失不见，再次相见时。
事情已不可挽回。
有其父必有其子，想着那张脸，张瑞山的表情又冷几分。
他现在已经是张家圣婴，就不应该有那种想法，不应该产生其他念头，不能再度重蹈覆辙。
想到这。
他猛地站起身，上前粗暴拉过张启灵手腕，拽着对方就朝外面而去。
张启灵并未反抗。
对于这，他更担心是张海客。
对方出现在这里，那张海客呢？他又去那里了，会不会受到其他人的欺负。
他们还没有好好告个别。
“卧槽，你在干什么！”
池言被吵醒，冲出门外就见自家乖宝，满脸不屈被气势汹汹的张瑞山拉出院子，简直就是生拉硬拽，虐待！
“这狗东西！”
快速扑腾着翅膀，池言快速飞到张启灵身边。
拉着对方的衣服，就反抗这些霸权主义，却被张启灵伸出手制止。
他将池言抓在手心，感受着那传来的温热，心中慌乱的游轮这才靠岸，他现在好像只剩系统了…
他被带到距离不远的一个小房子中。
一旦他犯错，就会被关在这里。
张瑞山一把将其推了进去，那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人，甚至连动作都像是对待无关紧要的东西。
池言恨不得将房梁咬穿。
砸死这个逼。
我视如珍宝的小哥，你凭什么这么对待！
“身为张家，身为圣婴。”
“你不要试图打破这规则的束缚，你不能有心。”
“从今天开始，你一天忘不了那些俗物，一天控制不住自己，就多待在这里一天。”
说完，他淡淡看了眼张启灵，将门紧紧合上。
外面传来上锁的声音，池言也从张启灵手中钻出。
“不是，崽崽不要听他的。”
“搞他个什么破东西，人没有心那还能叫人吗？死张家，死张瑞山！”说着，池言越想越气。
小黄鸡抬起脚就踹向门。
张启灵并没有说话，他静静站在屋子中。
这间屋子是间标致的小黑屋，四面都被封着，只留门上镂空，那是阳光穿进来 的地方，也是唯一的光。
“小哥，我在，咱们不怕。”
踢完后，池言一直没有听到张启灵回应。
以为孩子被吓到了，连忙又回到张启灵身边，看着扇动翅膀漂浮在空中的黄色小鸡，它如同黑夜中的明灯。
此时，不仅仅门上有光。
张启灵紧紧看着他，缓缓呢喃着：“张海客不在了。”
“还有我，不要难过乖仔，”池言站在张启灵肩膀上，蹭着对方脖子安抚着对方，“短暂的离别而已，他还在张家。”
“你们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总有一天会再见的…”念叨着池言的话，张启灵抬手轻抚脖子处的小鸡。
再见，还会认识吗？
“要不然我们现在就炸了这个地方，我们有这个实力，”说着池言从他肩膀上飞下，掏出他刚到的机关枪。”
张家一处住宅。
这是张家孩子居住的地方，院子都没有张启灵那里的大，却挤满了十几个孩子。
“从今天开始，你就住这里。”
张海客默默握紧口袋中的奶糖，目视那人离开。
在今天一早，他就被人拉到这里，说他不能跟圣婴住在一起，还不让他去看张启灵，直接把他从张家内院拉到这个偏僻的地方。
他知道，张家肯定发现什么。
张家人不能有心。
只有有点遗憾，还没好好告个别。
院子中时不时传来的好奇目光，他又裹了裹那颗糖果，看向那被厚厚墙壁拦住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