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穹铁道】风波将起
可眼巴巴的盼了好一会儿。
心心念念的人都没有出现,小蛇浅金色的竖瞳中满是失落,眼泪又直接涌出来了。
她抽噎着问道:“我母亲呢?她为什么没回来?她是不是不要我了?”
可是666依旧是默不作声,没有回话。
这样的态度,让暮岁误以为,666默认了自己的问题,她直接一张嘴就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被这嚎啕哭声吓了一跳的666,立即抬手捏住了小蛇的嘴巴,让她把哭声都噎回了嗓子眼。
皎皎虽然双目失明,但因为暮岁的原因,还是能‘看见’的,只是她眼中的世界与常人不同。
看到了666的举动,皎皎立即去掰他的手,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这个样子做,岁岁很不舒服的!”
666闻言立即松开了手,又是一阵嚎啕哭声倾泻而出。
沉默半晌。
666扶额,有些头疼,又有些无奈的对着小蛇道:“你家长让我在他们回来前,不要和你说话。”
小蛇的哭声一滞,浅金色的竖瞳还覆着一层水雾,怯生生的问道:“真的吗?我母亲还会回来?”
666点头:“对对对。”
但说完这些,他又不再做声了。
小蛇则止住了眼泪若有所思。
666口中的家长,应当不是现在连暮岁,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对劲,连话都说不明白的源琢月。
小蛇又开口问道:“是那个和母亲气息一样的人吗?他是谁?”
666还是默不作声,不予回答。
小蛇却用娇娇弱弱的声音,直接丢给了666一个大雷:“他……是我的父亲吗?”
666:“……?”
你这是在说什么鬼话?!
小蛇这话一出口,直接把666都吓得精神了,他立即抬手去捂小蛇的嘴:“我的小祖宗!不要乱说!”
他慌里慌张又不可置信的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荒谬的结论?”
被捂嘴的小蛇,抬起了尾巴,用尾巴尖尖指着666:“皎皎告诉我的,说是你说的。”
666立即反驳:“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了!?”
旁边一直安安静静鲜少做声的皎皎,出言佐证道:“你是说了,昨天在丹鼎司的时候。”
666闻言一愣,稍微回忆了一下,昨天满嘴跑过得火车。
而后突然就气势一跌,陷入了沉默,半晌有些尴尬的道:“……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呢!你别当真,而且四舍五入、一半一半什么的,这一听就很有水分,不是吗?”
小蛇也犹犹豫豫的道:“可是……他给我的感觉和母亲一样。如果不是我与母亲的力量产生了共鸣,我也无法分辨出谁才是母亲。”
666温声细语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他们本源相同,是能够互相补全的半身。你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不奇怪。”
小蛇不明所以:“……半身?”
“爱侣、兄妹、眷属,这些亲密关系都可以称作半身,是属于自己的另外一半的身与灵魂。”666认真的思索了之后,又继续解释道:“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倾向于,同一个灵魂分裂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所以才称之为半身。不过,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他们不分彼此,也会被认定为同一个‘人’。”
小蛇若有所思:“同一个灵魂……同一个人……”
听完了666的解释,最终小蛇得出结论:“……那就是父亲没错了!”
说了一大堆结果发现,人家小朋友根本没有听进去一点的666,大声喊道:“错了!错了!错了!不是父亲!”
小蛇有些不太理解666,为什么这副一脸崩溃的模样,有些困惑的歪着脑袋看着他:“男相……不应该叫父亲吗?也要叫母亲吗?”
666抹了一把脸,拍了拍自己的嘴:“叫你多嘴!我就该听他的,别开这个口!”
小蛇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的举动。有些瑟缩的往后退了一点,与666拉开了一段距离。
666试图再抢救一下,再次开口解释道:“其实你的母亲,乌波洛斯已经死了。源琢月不能完全算是你的母亲,乌波洛斯可以是她,但她绝不会是乌波洛斯……而钟离是源琢月的半身,那就更不可能是你的父亲了!”
回应666的是又成了一条小哭包的银白色小蛇,她浅金色的竖瞳中蓄满了泪水,呜咽的开口:“我知道母亲已经死了……我就是在母亲死后,才在生与死的狭间诞生的。”
她抽抽搭搭的说道:“可是……哥哥说母亲在成神前,很可能就是不朽的龙裔。持明也是不朽的龙裔,持明会在死后会蜕生轮回,只不过会忘掉之前的记忆……如果母亲是不朽的龙裔,应该也有类似的权柄可以令她复生。”
“啧……过程稀里糊涂,结果还能对上。”666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看着吧嗒吧嗒掉眼泪的小蛇,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然后抬手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可别哭了,现在该哭的人是我了……”
“你要是在钟离面前这么瞎喊,搞不好他会以为是我教你的,真就是平白无故的来了一个泼天的屎盆子。”他一脸的身心疲惫:“要是我挨揍了,咱们两个就一起哭吧。”
夷则的府邸中,
一大一小两个小龙人,正蹲坐在榻上,拿着一根红绳在那里玩翻花绳。
这个时候夷则火急火燎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愣神,本来脱口而出的话突然止在了喉间。
和光抬眸望去,一双浅金色的眸子,落在了夷则身上。
看着他,气喘吁吁慌里慌张的样子,和光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夷则动了动唇,看着和光好一会儿才说道:“今日有不少人在宣扬……帝弓司命杀死了尊上,引发了不小的混乱……”
和光闻言神情并无变化,只是略微颔首:“不必担心……这应当是,裁决之庭为了清洗内部人员,故意放出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