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明标
张塞知道这位赌石顾问臧师傅有两下子，去年就是他看好了一块高价原石，在前面几块原石都赌涨的大好形势下，支持侯总买下。结果，就杯具了。真不知道侯总为啥今年还用他？难道是要应那句“知耻而后勇”！实是匪夷所思！所以张塞这两天一直在琢磨怎么编理由让侯总买自己看上的原石，他知道，侯总应该很容易说动，只是这位臧师傅就，一言难尽了！人家是专业的，你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人家恐怕不会支持的。那样的话侯总就会左右为难，这是张塞不愿看到的。赌石，不就是玩个惊险刺激肾上腺素飙升吗？要是玩的不高兴，那还玩什么玩儿？现在臧师傅趴窝了，张塞正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展拳脚。只是不知道侯总会如何安排？
侯总见臧师傅不行了，心道：“真是晦气！来了就跟当地人结仇，现在赌石顾问还趴了窝，这赌石还怎么玩儿？”心情着实不怎么美妙，垂头丧气道：“老戚，张塞，今天不去了，咱们等臧师傅好了之后再去吧。反正暗标得十二天之后才开标呢，好原石大都在暗标，所以大家不用着急，随便玩几天。”
张塞虽然从来没亲自上手赌石，不过还是了解一些缅甸翡翠公盘的。暗标确实好原石多，但是每天都开标的明标，也不全都是铺路石啊！再说，明标的价格相对来说还要便宜一些，自己这次来就是想拣便宜的。如果等上几天，明标里表现好一点的原石都被人买走了，那自己可挑的就不多了。不行，必须尽快去参加明标。于是满脸沮丧对臧师傅生病表示慰问，对大家不能如期参加翡翠公盘而惋惜。然后话锋一转：“侯哥，要不你们在这儿照顾臧师傅，我先去看看，你也知道我看了不少资料，多少都有点心得，我就是想检验一下自己学的东西到底灵不灵。少花点钱，先试试水。您看可以吗？”
侯总闻言，觉得张塞说的有理，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兄弟，那咱们三个去缅甸国家珠宝玉石协会，也就是翡翠公盘去看看。先了解一下情况，总好过每天在这里傻等。”
张塞笑道：“侯哥英明。您是将帅之才，杀伐果决啊！”很明显地拍了侯总马屁。
侯总白了张塞一眼，笑道：“滚一边去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小子这么油嘴滑舌！”显然，这大哥被拍的很舒服。
“哥，您只负责用对人就行了。术业有专攻，一会儿我跟臧师傅学学赌石技巧，我以前可是学霸，学啥都快，再加上我敏锐的嗅觉和味觉，您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侯总听了张塞的话，可是半信半疑，心中嘀咕：“这小子运气好的爆棚，武力也堪称妖孽，只是这赌石吗？能靠嗅觉和味觉吗？话说参加这么多次赌石，也没见人用鼻子闻，用舌头舔的！鉴定古玩倒是见过这种方法！唉，一言难尽！”不过想想也是，自己来缅甸公盘全靠赌石顾问，除了大量供应钱，自己也就懂哪个场出产的原石、黑乌沙、裂绺、蟒纹松花啥的，还真吃不准哪块石头好，哪块石头坏。张塞武艺高强，喝酒、品酒又是强项，他的眼力应该比自己强吧。于是侯总拿出银行卡，双手递给张塞道：“兄弟，我这次带了一千万欧元，都在这张卡上。你都拿去买原石，看不准的就别出手。”
张塞也没客气，他倒是想用自己的钱赌石，不过这翡翠公盘只收欧元。按说美元也可以，不过张塞打野马赢的两千王美元当时为了支援老丈人，都换成了人民币。所以他现在手里别说欧元了，美元都没多少！所以，只好拿着侯总的马内去赌石。
站在缅甸国家珠宝玉石协会大门外，张塞不禁发出了好几个感叹词：“卧槽！”张塞要不是跟着侯总来，他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类似兵营的所在竟然是这次翡翠公盘的场地。门口还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不用这么大阵仗吧！
张塞、侯总、戚秘书出示邀请函，交了押金，办理完入场证，一起进入了这个“兵营”的大门。
张塞又是一阵感叹。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眼前的场地里，摆放着数以万计的翡翠原石！每块原石前面都摆放着写有简介和起拍价的小牌牌，看着就跟墓碑似的。
戚秘书以前陪侯总来过翡翠公盘，所以表情很淡定，只是不停观察周围的人和陈设，不愧是蓝岛第一保镖。
侯总煞有介事，沿着摆放原石的路径一块一块开始看了起来。至于能不能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恐怕就只有佛祖和耶稣才知道。
张塞也看了几块原石，不过都很失望。不是因为别的，有两块石头，张塞觉着要是在东北，这石头就是做道牙子的。不禁腹诽道：“妈的，这些原石商人心真黑，什么破石头都敢拿来变现。怎么不把你们祖奶奶的舍利拿来当原石卖呢！”腹诽归腹诽，真正让张塞无语的是，他左闻闻，右嗅嗅，一点那种在珠宝店问道的翡翠味都没有！他不仅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难道在珠宝店闻到的翡翠气味不对？
侯总见张塞愣神，指了指地上的原石笑道：“兄弟，你运气好，今天都看你的，挑几块表现好的咱们切着玩儿。”
张塞这才回过神儿来，也没说挑原石的事，反倒提出了一个问题：“侯哥，听说公盘上是不能随便解石的，否则解出来的翡翠带不出缅甸。咱们能切着玩儿吗？”
侯总笑道：“就你小子最机灵，要是普通人肯定是不行的，可你老哥哥我，不是普通人。这边我也有关系，我想解石，主办方会免费提供给我场地和设备的。”
张塞惊叹道：“哥哥，这也行。您这人脉都到缅甸了！佩服佩服，您能力太强了！这要是在古代，您当个皇上都屈才了。”张塞这是明目张胆的拍马屁，往死了拍。
侯总闻言哈哈大笑，“兄弟，你就别拿老哥哥开心了。这次要是还赌垮了，你老哥哥我的脸都得丢到太平洋里去。咱们三个人别在一起了，分开看效率更高一些，把自己看中的原石记下来，下午三点开标，咱们还得投标呢。时间可不怎么充裕！”
张塞伸了伸手头，笑嘻嘻说道：“好啊，侯哥，您跟戚哥一组，我闲逛一会儿，运气好没准弄个祖母绿原石呢。”
张塞此言一出，就是不懂赌石的戚秘书也绷不住了，跟侯总两人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然后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兄弟，你是来负责搞笑的吗？祖母绿是一种绿宝石，可不是翡翠。你想说的是帝王绿吧。”
张塞闻言顿时老脸一红，讪笑道：“对，对，是帝王绿，最近看书太多，我这知识都学杂了！”
看着侯总和戚秘书笑不活的背影，张塞表示很无奈。你俩能笑是吧，可是找到好原石才是重点啊！
想到此处，张塞平复了心情，站在原地，做起了深呼吸。“嗯，这是青草的味道，这是人体的味道，这是火药的味道，这是枪油的味道，这是支票的味道，这是铺路石的味道……”张塞站在原地，闻了好一阵，可是一丝一毫翡翠的味道都没闻到。
张塞无奈，按说以自己的超强嗅觉，几十米范围内微小的气息都会被自己觉察到的。可是现在，没有发现一点翡翠的蛛丝马迹。这方圆几十米，石头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块了，就算没有高品质的翡翠，那些豆青种之类的低品质翡翠也总该有个一块半块吧！
一时间张塞对自己的方法产生了怀疑，缓缓蹲在地上，搬起一块所谓的原石，翻来覆去仔细查看起来。看着看着，忽然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原来如此！奶奶的，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