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好奇心害死……
看着流露出复杂情感的休，艾布纳想起原著里的“鲁恩式”含蓄，没有正面回答，只呵呵笑道：
“不必羡慕，你很快也会追上我的脚步了。”
——就在几天前，休的“仪式”申请报告终于被军方高层批准，将掌握中的一处贝罗特山猿巢穴开放给了她,而她靠着山猿巢穴里的混乱无序规则，成功抵抗住了服下魔药后产生的“自我惩戒”冲动，成为了序列5的“惩戒骑士”。
艾布纳真的是半神了……休恍惚间想起当初一起旅行时，和艾布纳有关“半神”的约定，那时的她还觉得“半神”那样高高在上的存在距离她非常遥远，甚至永远无法企及……
可这才过了多久？仅仅十个月,艾布纳就已经推开了圣者的大门,获得了神性……而我也已经是序列5的非凡者了……
也许几年内，我就能真正了解父亲冤屈的真相了！
对于她父亲的遭遇，虽然随着休利用“军情九处”正式成员的身份便利暗中调查到了一些皮毛，也有了些许猜测，但她直觉距离真相还差得远，毕竟能让艾布纳和薇拉殿下都选择闭口不谈的事情，显然不会那么简单。
“我可没信心能跟上你的脚步……毕竟就连殿下都是自己搜集到的半神特性，我不太可能从‘军情九处’换取到材料，哪怕立下很大功劳……”休先是自嘲了一句，接着调整好情绪，笑着打趣道，“恭喜你了，艾布纳……另外，既然你已经成功,是不是该请客庆祝一下？”
“请客自然要请，对此我已经有所准备……毕竟为了我的仪式，可是有不少人都提供了帮助……”
就是得分人分批,要是都叫来一起,我预感到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艾布纳心里嘀咕了一句后，又转移开话题,意有所指地道：“其实你晋升半神的材料也不是没有着落。”
休闻言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你是指‘幽灵帝国’？”
“没错，距离‘幽灵帝国’下一次‘入港’已经不足两个月，伱抓紧时间消化现在的‘惩戒骑士’，也许到时候就有机会晋升半神了。”艾布纳微笑点头。
“‘幽灵帝国’里究竟藏着什么谁也不知道……”休却摇摇头，不对不确定的事做出幻想，“更何况，‘律令法师’的仪式也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
虽然我不知道“幽灵帝国”深处有什么宝藏，但“朱塞佩·卡斯蒂亚”死在那里，他……嗯，是‘我’的‘律令法师’特性肯定还在……
艾布纳心里接了一句，表面上则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审判者牌’，若有所思道：“‘律令法师’的晋升仪式是要求在至少一万人的城镇里制定法令和规则，并让每个人都发自内心地认可和遵守吧？”
“是的……没有官方配合，这個仪式很难完成……”休叹了口气道。
“其实也不难……你知道的，我即将获封‘贝尔丹子爵’,那座城市下属的乡镇不少，设计一下应该不难。”艾布纳脑海中瞬间便有了好几个主意，又继续道，“另外，如果不想引来官方注意的话，我其实在塞加尔还有一个世袭男爵的爵位，同样有着一片领地……只是人口可能不够一万。”
塞加尔的男爵爵位来自于当初的“光明使徒”巴鲁，他留给艾布纳的主要遗产就是这个花钱买来的爵位。
当然，如果需要的话，艾布纳还能动用“朱塞佩·卡斯蒂亚”的身份回费内波特继承塞维亚伯爵……只是这比较麻烦，哪怕他现在拥有朱塞佩的全部记忆，也需要耍些手段，毕竟据克洛斯菲娅所说，现在的伯爵爵位早就被朱塞佩的弟弟继承了。
“这事还是等真的获得半神特性后再说吧。”休摆了摆手，表面不怎么在意，但艾布纳对这件事的上心，还是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两人又聊了几句后，有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告知宴会即将开始。
说起来，《寻找月桂号》这部影片对观众们的冲击是非常大的，因为不同于之前的《罗塞尔·古斯塔夫》，那部片子虽然制作精良，但其实和同类型的话剧、歌剧各有千秋，只是更真实些而已。
但这部片子却完全不一样，它是这个时代第一部冒险片！
对于从不曾见识过天地广袤，大海凶猛的人来说，视觉带来的刺激感是无与伦比的！
而在最后艾布纳利用“知识”，计算逃离速度和角度，成功将“月桂号”带出“大漩涡”的画面更是成为了永恒的经典，让人们难以忘怀。
毕竟艾布纳·布雷恩成功依靠宝藏获得封爵的消息让所有人都认为影片里讲述的事是真实的。
当然，只有艾布纳，和负责拍摄素材的克洛斯菲娅知道，虽然计算运用的公式没有问题，但“月桂号”其实是被艾布纳使用“变异的图铎徽章”扭曲了重量，然后让变身巨龙的“懒惰”小姐拖出去的……
而那个大漩涡底部也不简单，竟然有着一座海底城堡！
海底城的传说在大海上流传了上千年，但亲自找到它的艾布纳却知道，里面并非如故事里说的那样封印着所谓“强大魔怪”……它封印的其实是“混沌海”的入口！就和德莱尔森林核心区域那座封印“混沌海”入口的城堡一样。
这也是一百多年来不少非凡者试图占卜“月桂号”下落，却一直没有成功的原因……就是不知道罗塞尔是怎么找到它的了。
总之，只看首映后观众们的振奋和狂热，也能知道《寻找月桂号》获得了空前的成功，
是以宴会上自然是一片赞美恭贺之声，受邀而来的企业家、名流都和艾布纳套着近乎，期待能够和这位鲁恩新贵合作。
觥筹交错间，艾布纳也在不断使用能力“观察”着在场之人之后一段时间的“命运之河”，虽然这种不做准备、简单的观察得到的结果不会太准确，但依然让能够分辨出哪些人可以继续合作，哪些人应该逐渐疏远。
比如正在和他攀谈的一个富商，因为其冒险的性格，命运就注定会在近期出现财政危机，不同的“支流”也不过是赔多赔少的问题……
所以艾布纳也只是隐晦地提了提一些项目的风险，让其踏入某条损失较小的“命运支流”，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这么做，倒不是单纯的扮演，或者发善心……
而是为了稍稍弥补跟在富商夫人身边的女管家的命运。
这位名叫塔内娅的女士从最低等的女仆一直做到了女仆长，然后跟随现在的富商夫人来到富商家，做了女管家……
按照原著的发展，她会在富商破产，将她解雇后，被瓦尔特介绍给了克莱恩，当了道恩的女管家。
但由于艾布纳的穿越，现在的情况早已改变，这位女士命运的发展早已和克莱恩错过……在艾布纳的观察中，有一条可能性很大的“支流”相当惨淡，所以他才通过对富商的引导，来做了弥补。
成为了“预言家”后的艾布纳依然坚持着他的做人准则：没遇到也就算了，既然遇到了，又有能力改变，就会伸出援手。
……
苏尼亚岛第二大城市，雅各布港。
克莱恩从影院中走出来后，即有些意犹未尽，又感到痛心。
意犹未尽的，自然是影片的内容让他这个阅片无数的现代人都大呼过瘾，因为里面有不少刺激镜头都非常真实，完全不像是特效……
当然，在这个有着非凡力量的世界里，克莱恩也猜到那可能真的不是特效。
而痛心的则是，300万镑的财产居然就被“塔”先生那么捐了……仅仅换了一个没有多少实在利益的“子爵”爵位。
虽然他也知道“塔”先生是准备以此事当做“仪式”，不能闷声发大财，直接当成献金其实是相当正确的选择。
毕竟这么大一笔财产在手，不知会有多少人和势力打主意，“塔”先生纵然不怕，也会非常麻烦。
更别提这笔财产归属问题其实也很难界定，“月桂号”当初的拥有者，鲁恩海贸公司还依旧存在着呢！
现在也没有国际法制定法令规定公海打捞的财产就归发现者所有……只是大家默认而已，真要较真，恐怕还得打官司。
如“塔”先生这般直接把钱“捐”了换爵位，实在是最省时省力的决定，估计鲁恩海贸公司的最大股东——奥古斯都家族，也拉不下脸来再去告一个刚封的贵族。
“但还是感觉‘塔’先生很亏啊……我辛辛苦苦杀了那么多海盗，赚的钱都不够这个零头。”
克莱恩为老乡的败家行为痛心疾首了一番后，转入了一家海产品商店，准备买上一箱“狼鱼罐头”。
他本来是计划从罗思德群岛出发，直接去加尔加斯群岛的首府“白色之城”拿斯，在那里等待“未来号”接他去艾布纳口中的“神战遗迹”海域寻找美人鱼的。
而之所以先到了苏尼亚岛，是因为加尔加斯群岛距离大陆太远，还没有铺设院线，而他也想为“塔”先生的仪式贡献一把力，这才绕了点路。
现在看完影片，他自然要尽快赶往拿斯。
而这时，克莱恩想起“胖药师”达克威尔的老师罗伊·金推荐的那位可以升级“蠕动的饥饿”的“炼金术士”也恰好居住在拿斯。
据罗伊·金·介绍，那位被称为“拿斯的蠢货”的大师，最喜欢的食物就是“狼鱼罐头”，所以克莱恩才想顺便从苏尼亚岛买一些。
可等他搬着箱子，登上开往拿斯的轮船，一个水手在例行安全检查时看到箱子上的标签，导致所有人都迅速远离，与他保持了至少三米以上的距离后……
克莱恩方才嘴角抽了抽，想起这种罐头的恐怖名声。
“可‘节制’小姐当初发给‘太阳’的食品里，也有‘狼鱼罐头’……但白银城的人似乎也不排斥啊？”
心中既疑惑又好奇的克莱恩当晚就偷偷在自己的头等舱里开了一罐，然后，疯狂的冒险家格尔曼·斯帕罗就以极大的毅力操控“蠕动的饥饿”将整个罐头吞下，他自己则在开窗通风后，捂着嘴跑到甲板，扶着栏杆蹲了下来，无声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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