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景松:无辜受牵连,我真可怜
景松一次性睡到第二日晌午才醒。
醒来便感觉腰酸背痛,身上到处隐隐作痛。撩开衣袖一看,青紫的痕迹带着淤血,遍布整条手臂,稍微碰一碰便疼得厉害。
不是手臂,双腿也是。
心魔抱紧自己蜷缩在角落里,景松居然看见他在委屈,周围散发的怨气直冲天际,看向景松没好气道:
【景小公子这一觉睡得可好?反正本座很是不好。】
“你怎么了?”景松起身下地,还没站起就感觉双腿一直打颤,只能扶着床边又重新坐下。
心魔愤愤控诉,【玉沉璧那记仇的老东西,趁你睡着后把我好一顿打,打完我之后又去给你上药,丝毫不理会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受害者!】
景松忍不住笑出了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体谅体谅师尊吧。”
【本座当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没想到玉沉璧居然恩将仇报!本座拿他当道侣,他拿本座当仇人!】
“你省省吧。”景松淡漠的看着他,“师尊养你长大,是你恩将仇报在先。而且师尊从来没有承认过你这所谓的道侣,只是你在自作多情。”
【玉沉璧是本座的人,他不认得也得认。本座当着全修真界的面迎娶他玉沉璧为妻,差一点本座就能永远拥有他了……】
原本还是气焰嚣张,心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垂敛着眼眸喃喃自语,【差一点,就差一点,该死的修真界!早不来晚不来,非要在我和玉沉璧的大喜的日子来闹……】
景松看他咬牙切齿,愈发感到好奇,“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心魔气哼哼握住了拳,【本座如今都亲自来追他玉沉璧了,希望他不要不知好歹,乖乖跟本座回去,本座还能既往不咎,如果他实在不识趣,本座……】
“如果本座不识趣,你就怎么样?”
玉沉璧来了,面上依旧温和,脚下却毫不留情,狠狠朝心魔踹了过去。
“不敢……”心魔估计也是被打怕了,狼狈的往旁边躲了躲,“师尊,你别打我,之前你可是最疼我了。”
玉沉璧冷笑一声,“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座好心没好报。”
【……】心魔不说话了,又凶又委屈的偷看玉沉璧。
玉沉璧坐在景松床边,温声问道:“你怎么样,身上疼不疼?”
景松摇摇头,“还好。”
玉沉璧睨着心魔冷声开口,“本座警告你最后一次,你若再敢跟景松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休怪本座对你不客气。”
心魔梗着脖子跟玉沉璧反呛,【你跟我回去!我是来找你的!只要你答应跟我走,我什么都顺着你还不行吗!】
玉沉璧扔给他一把小匕首,“自戕吧,省的本座亲自动手了,而且你主动自杀还不会牵连景松。”
心魔没有去拿,抬头失望看向玉沉璧,【师尊,你真就恨我到如此地步吗?我们之间七年的感情……】
“七年的感情?”
玉沉璧冷笑一声打断他,厌恶的又多踹了心魔几脚,说起那七年他就怒不可遏,“你他妈还有脸跟我提那七年!”
那七年是背叛!是侮辱!
是在嘲笑他玉沉璧当年的眼有多瞎!
是眼睁睁的看着这白眼狼为祸修真界,第一仙尊的名头成了笑话!
无辜受牵连的景松痛苦的蜷缩住身子,哀声喊着玉沉璧,“师尊,求你别打了。”
心魔半死不拉活的躺在地上,玉沉璧总算心情舒畅了不少,回头看向景松严厉道:“他是堕魔,你别被他带坏了,为师迟早会杀了他,你如果跟他学走上歪路,为师也不会放过你。”
“弟子明白。”景松忙慌不迭的点头,“弟子对师尊心生敬畏,日后绝对不会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混账事。”
——
玉仙尊这几日脾气有点大,经常收拾景松。
殷柳每次从外路过,几乎都能听见景松哀切切的的求饶声,无奈摇头走开。
玉沉璧担忧心魔再蛊惑景松什么,所以没把心魔封回景松的识海里,虽然厌恶他但也不得不放在外边看着,不顺眼的时候就打他一顿泄气。
玉沉璧毫无愧疚感,之前还在魔宫时,白眼狼没少拿他发泄。
至于景松,可怜的狼崽子遍体鳞伤。
秉持着“玉沉璧刀枪不入,就从景松下手”的原则,心魔趁着玉沉璧好不容易不在这里,滔滔不绝跟景松讲起了他曾经的光辉事迹:
【我也不是有意要欺师灭祖的,是他玉沉璧太不知好歹了,花前月下良辰美景我跟他表明心迹,他不接受也就罢了,上来就打了我一巴掌,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景松震惊,“你是当众跟师尊表白的?你这不是让师尊难堪吗!”
【也不是当众,只有东岳山派的人在。本来只有挽月山知道,我说我摔断了腿,让殷柳去叫玉沉璧回来,齐清泽还有木月白他们几个,都是玉沉璧带回来的。我本想让他们当我和玉沉璧的爱情见证者,结果玉沉璧不给我面子让我当众出丑。】
“师尊担心你,是你先让师尊出丑的。以下犯上还理所应当,师尊不打你打谁。”
【我喜欢玉沉璧的事,我觉得我表现得已经够明显了,全挽月山都知道,就他玉沉璧不明白,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反正我跟他坦明心意之前,他经常躲着我。】
“师尊无心儿女情长,应该是真的不知道,那段时间师尊估计在忙吧,没有故意躲着你……”
玉沉璧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景松注意到他讪讪闭了嘴。
玉沉璧回想起当年,确实是他在故意躲着景松。
之前殷柳委婉的来跟他提过几次,景松对他的心意不一般,让他多注意着景松。
玉沉璧本来还没多想,徒弟多亲近师尊没什么大不了的,后来他无意间看见景松偷拿他的衣服做那种事……
玉沉璧这才明白过来。
亲徒弟不懂事不能打,就只能冷落晾着了。
心魔背对着玉沉璧,并没有看出景松的异样,愤愤不平吐槽玉沉璧:
【玉沉璧他忙什么忙,整天跟殷柳待在一处。我本来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偷听过他们说话,原来是殷柳那长舌妇在背后说我坏话,居然还鼓动玉沉璧把我赶下山,我当然不能如他的愿!】
看着玉沉璧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景松忽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你又做什么了?”
【为了得到玉沉璧,我哄他吃下泄灵散,废了他的灵力强睡了他……】
两仪折扇重重落下,心魔捂住头叫出了声,“那个不长眼的敢偷袭本座!……师、师尊……”
“本座是不是说过,你再敢跟景松胡说八道,本座绝对不会轻饶了你!”
看玉沉璧手里提着戒鞭,心魔有些发怵,“我错了,师尊……”
景松知趣的抱着自己蜷缩进床角里,准备承受玉沉璧接下来的怒火。
篱笆小院里,响起接连不断的哀嚎声。
“师尊!”
“玉师叔!”
殷柳和齐清泽突然到访,心魔正被玉沉璧打的抱头鼠窜,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两个人有些尴尬。
殷柳讪讪道:“要不等您教训完景师弟,晚辈和掌门师兄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