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景松:我快冤死了!

  “师、师尊……”
  景松听见声音僵硬回头,看见玉沉璧冷漠的脸和手里的香包,以及另一只手里拎着的戒鞭,景松赶紧乖乖跪在地上。
  “您先听弟子解释……”
  玉沉璧把香包扔在景松面前,“从哪里弄来的这种东西?”
  景松老老实实回答,“探花楼。”
  玉沉璧走过去,扬起手“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下,景松的身体摇晃一下险些摔倒,一边脸颊蓦然红肿起来。
  与昨夜无比真实的触感重合,景松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耳中不停的有嗡鸣声传来,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低着头不敢去看此时玉沉璧的脸色。
  玉沉璧冷声问道:“又是他蛊惑的你?”
  还没等景松回答,心魔在玉沉璧面前现身,急切的撇清关系,【师尊你别冤枉我!这次跟我没关系!】
  “是吗?”玉沉璧冷眼看向跪着的少年,“完全是你一个人的主意?”
  “嗯。”景松沉沉应了一声。
  当胸一脚踹了过来,景松朝后跌坐在地上,只觉胸腔中疼得厉害,每一口呼吸里都似是有血气上涌。
  玉沉璧厉声呵责,“景松,是不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好了!?”
  心魔试图安抚玉沉璧,【师尊,你先消消气,不如听听景小公子怎么说?】
  下一刻,戒鞭凌厉直接朝他抡了过去,“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肩头被重重击打,心魔嚎了一声躲回的识海里。
  景松捂着肩头面露痛苦之色,伤处剧痛像是骨头都要被打碎了。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是想帮您治病……”
  “你胆子不小!”玉沉璧的眼神冰冷的可怕,“敢对你师尊用这种腌臜东西!”
  “师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道戒鞭狠厉落在景松后背,景松嚎了一声疼的向前扑倒,玉沉璧也是正在气头上,一鞭接着一鞭几乎是把景松往死里打。
  篱笆小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嚎声,挽月山里路过此地的人连连避让。
  “殷师兄!你快去看看吧!”
  云柏平日和景松交好,听见篱笆小院的动静匆匆跑到殷柳那里,请殷柳前去救场,“师尊好像快把景师弟打死了!”
  殷柳已经能下地了,匆匆忙忙跟着云柏往外走,“师尊和景师弟昨日回来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今早就发这么多火?”
  二人赶到的非常快,殷柳叫了一声“师尊”冲上前,拦住玉沉璧将要落下的戒鞭。
  景松半死不拉活的趴在地上,艰难的咳出一口血沫,云柏小心翼翼把他搀扶起来,“景师弟,你怎么样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玉沉璧冷声一声,“殷柳,你的病好了?”
  殷柳点头,“多谢师尊挂念,晚辈已经痊愈。”
  玉沉璧往上捋了捋衣袖,冷笑的看着殷柳,“正好,今日连你的账一起算!”
  殷柳一愣,而后一撩衣摆跪下来,“师尊,晚辈知错。”
  云柏错愕的看着二人,“殷师兄,你又何处招惹师尊了?”
  “师尊……”景松气若游丝,有气无力的开口求情,嘴边不断有血迹躺下,“您要打就打我一个,别迁怒殷师兄……”
  玉沉璧冷淡瞥了景松一眼,“你还有力气帮殷柳说话,是吗?”
  景松的双膝重重磕在地上,“师尊,弟子知错了。”
  玉沉璧不耐烦移开眼,“滚出去跪着,别在本座面前碍眼。”
  云柏担忧道:“师尊,景师弟伤的实在厉害,怕是不能久跪……”
  玉沉璧把戒鞭扔在一边,冷眼看着云柏,“你要是心疼他,就陪他一起跪着。”
  “师尊不必迁怒其他人,弟子告退……”景松费力站起来,拂开云柏的手,踉踉跄跄往外走。
  “景师弟!”云柏立刻追了出去。
  玉沉璧瞥了一眼跪在原地的殷柳,不悦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殷柳疑惑,“您不罚晚辈了?”
  玉沉璧朝他挥了挥折扇,“出去吧,经此一事你好好长个记性。”
  “是。”殷柳起身出门。
  景松端端正正跪在篱笆小院里,少年精瘦的身体满身血痕,脸色苍白到看不见血色,跪在地上也是摇摇欲坠的模样,可见玉沉璧下了多狠的手。
  殷柳多看了一眼,默默走开了。
  从白天跪到晚上,景松一动不动,玉沉璧也没有踏出屋门一步。
  深夜寒凉,篱笆小院里已经熄了灯。
  但玉沉璧依旧没有让景松起来的意思。
  云柏静悄悄的前来,给景松披上一件外衫,又给景松拿来不少的药,“明日我帮你去找师尊求情,景师弟你快回去吧,带着伤就别这里受罪了。”
  “多谢云师兄。”景松只是颔首,跪在原地岿然不动。
  “景师弟!”云柏急了,“我送你回去。”
  说着,云柏就要拉景松起来。
  景松连忙制止他,“我等师尊消气了,云师兄你不必担心我。”
  云柏愤愤不平:“要不是我和殷师兄来得及时,师尊差点把你打死。真不知道师尊到底是怎么了,这几年居然脾气越来越大,师尊之前何曾跟我们动过手?”
  “师尊只是想让我成器罢了。”景松抿了抿唇瓣,眼眸垂敛低声道:“他教出过一个让他失望的徒弟,现在又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不能再让他失望了。”
  云柏听得云里雾里,“景师弟,你再说什么?我还没听说过师尊厌恶哪个师兄弟,景师弟你说的是谁?”
  景松摇头,“没事,云师兄你回去吧,若是再吵醒师尊,师尊估计又该生气了。”
  景松在篱笆小院里跪了三天,跪的双膝麻木,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
  但这三天里,玉沉璧一次也没出面。
  心魔看不下去了,【我去找师尊!】
  景松呵斥他,“你去给我火烧浇油吗!”
  心魔义愤填膺,【你这个责任我揽!就算他再打我一顿,也比让你继续跪在这里要好!】
  “现在师尊估计把我和你归为一类了,你做的还是我做的没有区别。”
  心魔愤愤不平:【师尊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你拿那种东西不也是为了给他治病吗!他打你一顿也就该过去了,怎么能这般为难你?】
  “你个罪魁祸首没资格怨师尊!师尊现在好不容易不愿意搭理你了,你还要去师尊面前找打不成……”
  挨了一顿毒打没来得及治,又跪了三天三夜没合眼,景松终于是撑不住了,眼前发黑身体倒下去了。
  给心魔吓了一激灵,【景小公子,你可别死在这里,你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了!】
  景松并未摔在地上,发昏的眼前有一道白影出现,及时托住了他。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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