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殷师兄,你那是什么眼神!

  确认玉沉璧平安无事后,景松也终于松了口气。
  “师尊,我怎么感觉两位师兄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景松坐在玉沉璧床边,一直感觉周围阴恻恻的,好像是有人在盯着他们。
  玉沉璧摇头,“我也不知,不止他们两个,还有木月白也很奇怪。”
  入了夜。
  景松从木月白那里回来,要给玉沉璧的伤处上药。
  深知这混账没安好心,玉沉璧坚决不让他近身,一脚不轻不重踹在景松的胸口,景松的身体被踢的后仰了几分。
  玉沉璧裹紧了被子,任凭往日再神采飞扬的第一仙尊,此刻也显出几分弱小无助。
  玉沉璧眉头拧起,两眼警惕瞪着景松,“你若敢胡来,以后就别进我屋了!”
  “不敢不敢。”景松讨好的笑着,轻轻扯了扯玉沉璧的被子,“师尊,先让弟子帮你上药吧。”
  玉沉璧实在信不过他,这混账有前科。
  原本还是在他面前的乖乖徒弟,没想到折腾起来真要命!
  任凭身体素质强大如玉沉璧,玉沉璧也受不住他。
  玉沉璧坚决不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控诉景松,“从我答应你当道侣后,你真是越来越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了!”
  景松却是面露无辜,“是师尊您自己说的,让弟子在您面前不必太过卑微,弟子不过是顺着您的意,在合理表达诉求罢了。”
  玉沉璧怒斥:“为师是这个意思吗!”
  “不管是不是,弟子也得为了您的身体着想,木师兄今日亲口吩咐了,您的伤必须得上药。”
  景松跪坐在玉沉璧旁边,手从玉沉璧的被子上收回,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师尊,您就别为难弟子了。”
  玉沉璧坚持拒绝,“你出去!为师用不着你!”
  “师尊毕竟不方便,还是让弟子为您代劳吧。”
  景松朝玉沉璧靠近了几分,玉沉璧就朝后躲了几分,景松见玉沉璧是一副如此防备他的模样,十分无奈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弟子保证,弟子真的不会对您怎么样。”
  玉沉璧冷冷睨着他,“我不信你。”
  景松:“……”
  玉沉璧实在是油盐不进,景松也不再与他周旋了,低声道了一句“弟子得罪了”,而后猛地抓住玉沉璧的脚踝,朝自己的方向扯过来。
  玉沉璧被拉的猝不及防,“景松!”
  (上药进行时,只有亲密没有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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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沉璧一脚把景松踢下床,指着偏室的门道:“回你屋里去!”
  景松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扒在床边拉住玉沉璧的手,“师尊别这么狠心。”
  今日的玉沉璧格外冷心冷情,淡漠的收回手顺带还拍了景松一巴掌,“出去。”
  “师尊……”景松还在继续摇尾乞怜,“弟子保证安安分分,求您别赶弟子走,弟子已经独守空房两年了,您就可怜可怜弟子吧。”
  玉沉璧对景松一向狠不下心,看他这副模样,自然更是瞬间心软的一塌糊涂,故作严肃冷声问道:“保证不再胡闹了?”
  景松连连点头,“保证。”
  玉沉璧叹了口气,“上来吧。”
  “好!”景松面上一喜,猛地扑上床搂住玉沉璧,在玉沉璧的脸颊上亲了两口后,下一刻截住玉沉璧想推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师尊晚安,早点睡吧。”
  景松埋头靠在玉沉璧的肩头,高高大大的青年人,此时却整个人如同孩童一般,蜷缩在玉沉璧怀里。
  他的所有安全感都是玉沉璧给的,他的所有放肆行为都是玉沉璧宠出来的。
  青年人握着玉沉璧的手,握得很紧。
  玉沉璧轻拍着青年人的背脊,不管景松平日再怎么冒犯他,但景松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个孩子。
  他跟一个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他认定的道侣。
  景松窝在玉沉璧的怀里睡得很是安稳,玉沉璧看他眼下还带着淡淡的乌青。
  最近这段时间,估计这孩子也忙坏了,既要忙魔族的政务,还要帮他到处跑腿。
  翌日,晨。
  往常都是景松比玉沉璧醒的早,静悄悄的为他师尊准备梳洗事宜。然而今日,却是玉沉璧把景松叫醒的。
  “该办正事了,你去问问你木师兄进展如何了?”
  “哦…”景松有些不舍的在玉沉璧身上拱了拱,懒洋洋的攀上玉沉璧的脖子,“师尊今日好些了吗?”
  “好多了。”玉沉璧揽住景松的后背,抬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为师知道你平日辛苦,你若是觉得疲累就继续歇着吧,为师自己去。”
  “我不想跟师尊分开……”景松歪头枕在玉沉璧的胸口,双手搂住玉沉璧的腰,无意间看见窗外有人影鬼鬼祟祟闪过。
  “什么人!”景松声音凌厉喝了一声,立刻翻身下地快步走向窗边。
  看见两人打算逃走,景松挥出一道灵力化为绳索束缚住那二人,强行拖拽了回来。
  “殷师兄,云师兄?”
  景松收回灵力,不解看着窗外的二人,随即阴阳怪气的讽刺:“我竟不知,两位师兄还有偷看我和师尊独处的癖好呢?”
  “你们为何会在此地?”玉沉璧也下地走过来了,脖颈的印子已经淡了不少。
  “晚辈是担心师尊,特地前来探望。”殷柳答道,敛下眼眸遮住其中无言的哀伤。
  景松冷笑:“殷师兄这是不信我?还是担心我会谋害师尊?”
  “景师弟误会了……”殷柳欲言又止。
  那股怪异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景松忍不住蹙眉,“殷师兄,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和师尊没招你也没惹你吧。”
  “景师弟多虑了,”殷柳的声音几乎带着哽咽,紧抿着唇线艰难开口,“我不过是为师尊的劫后余生,感到高兴罢了。”
  什么劫后余生?
  景松和玉沉璧皆是不明所以。
  景松疑惑问:“殷师兄,我还没来得及问你,你是从哪里找到师尊的?”
  “魔宫。”至于具体方位,殷柳没敢让景松知晓。
  景松错愕,没想到闯入魔宫的居然是殷柳,“所以那些魔侍都是你杀的?!”
  殷柳沉沉“嗯”了一声。
  一股无名火气涌上心头,趁着他不在,这是他师兄第二次偷他家了!
  景松好半天才消化这个消息,扭头看向玉沉璧,语气无比真诚道:“师尊,我感觉殷师兄好像是误会了什么。”
  玉沉璧的脸色不太好看:“为师感觉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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