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他把君子松摔了,师尊差点打死他

  “滚出去!”玉沉璧一声厉喝。
  “我不!”景松坐在地上,抬手擦了擦唇边的血,仰头直视玉沉璧,义正辞严的反驳他:“师尊,你为什么不哄我?我们不是道侣吗?你之前哪里舍得这般打过我。”
  夏炎阳更是惊直了眼,“他这是想取代景师弟在玉师叔心里的位置?胆子真不小。玉师叔估计得打死他。”
  秋萧瑟叹气:“一会找机会进去劝劝玉师叔吧。”
  玉沉璧怒道:“你半夜来爬我的床,已经是是以下犯上,我难道还罚不得你吗!”
  “我以前又不是没爬过!你原来还会热情的欢迎我,如今又故作什么矜持!”
  景松理直气壮的回怼玉沉璧,“师尊,我们是堂堂正正的道侣,已经睡过不止一次了,我来找你睡觉有什么问题……”
  紧接着,只见屋中金光一闪——
  玉沉璧怒火中烧,手里六合霎时出鞘,挥剑就要朝景松迎头劈下。
  “玉师叔!”
  “您冷静!”
  夏炎阳和秋萧瑟突然跑了进来,一人挡在景松面前,一人拦住将要落下的六合。
  凌厉金光的映在脸上,景松似是被吓到了,呆滞的瘫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玉师叔这几日正心情不好,景师弟你别在这里惹事!”
  夏炎阳斥了景松一句,唤得景松回神,景松过了许久才平缓过来,大口喘着粗气,有些愣神的望向玉沉璧,“师尊……”
  “行了,别叫师尊了,你先回去吧。”秋萧瑟搀扶着被气得厉害的玉沉璧,对景松道了一句,“以后你少来招惹玉师叔。”
  景松艰难的爬起身,胸口闷痛的厉害,喉间还有翻腾的血气上涌,捂着心口离开了主屋。
  秋萧瑟于心不忍,劝道:“玉师叔,您先把六合收起来吧。”
  六合再次隐入玉沉璧的掌心,玉沉璧头疼的坐回榻上,“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夏炎阳劝道:“玉师叔,您别与他一般见识,他活不多久了,等日后景师弟回来,景师弟绝对不会这般惹您生气的。”
  “我知道他不是景松,我不在意他。”玉沉璧面色消沉,“我给松松用的花叶养魂术本就是雏形,虽然松松移魂成功了,但复魂术我还没有做,现在还不能杀了他。”
  夏炎阳叹息:“魂魄离体三日则腐烂,景师弟也真是命苦。”
  ……
  他们二人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玉沉璧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边看着君子松,抬手抚摸上君子松的枝叶。
  景松又进来了,轻声唤了玉沉璧一句,“师尊,您消气了吗?弟子来认错了。”
  玉沉璧半分眼神也没分给他,只是冷淡道了一句,“知错了就退下吧。”
  “师尊,”但景松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听着语气还是想找玉沉璧讨个说法,姿态却放低了不少,“弟子以下犯上冒犯师尊,是弟子的错。但您之前并未与弟子计较,弟子想知道,您这次为什么会动这么大的气?”
  玉沉璧淡漠道:“你夏师兄没给你说明白吗,为师这几日心情不好。”
  景松跪了下去,“若是拿弟子泄气能让师尊心里好受,弟子愿意忍受,但求师尊别与弟子生疏了。”
  玉沉璧觉得新奇看了景松一眼,有些惊讶他的态度。
  “弟子是您的道侣,弟子应该与您同甘共苦才是,看您心情不好,弟子心里也难受的厉害。”
  景松继续言语真诚的低声下气,可谓是把姿态放置到了极尽卑微,与当初景松第一次向玉沉璧求爱时,那般小心翼翼的语气,有个七八成相似。
  玉沉璧忽然冷笑出声,“难受?你难受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也配与我共情?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景松低敛着眉眼,被骂了也不敢还口,心里更是不解,为何玉沉璧又会突然动气。
  “师尊……”景松正欲再辩解些什么,只见玉沉璧不耐烦的赶他离开,“出去!别在我这里碍眼!”
  “是弟子说错了话,师尊您消消气。”
  景松连忙讨饶,向前膝行了几步,伸手想抓玉沉璧的衣摆。
  玉沉璧满脸嫌恶,一脚朝景松踹过去,“你不在这里碍我的眼,我自然就消气了,滚出去!”
  景松朝后跌坐地上,胸口钝痛的厉害,但也是强撑着直起身,对玉沉璧露出讨好一笑,“师尊心里好受些了吗?要不再踹弟子一脚?弟子皮糙肉厚命硬得很,您能随便出气。”
  “……”玉沉璧冷着脸站起身,端着君子松径直出去了。
  ……
  之后的几日,景松没再来烦扰玉沉璧。
  夏炎阳偷偷去看过他一眼,回来对玉沉璧道:“那个人好像是被您打出内伤了,一直在咳血。”
  玉沉璧绷着脸回了一句,“死了才好。”
  玉沉璧夜里睡不着觉,便会对着君子松发呆,白日在书桌前写字,也会在把君子松搬到面前。
  景松又朝玉沉璧凑了过来,面前突然掩下一道黑影,玉沉璧蹙起眉,抬头便对了青年人笑盈盈的脸,“师尊……”
  “尊”字的尾音还没落下,墨笔已经狠狠甩在了面前人的脸上,玉沉璧不悦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景松擦了一把脸上的墨,有些委屈道:“弟子觉得,您气了这么多天,应该也气够了,弟子来看看您。”
  “我在生谁的气,你心里没数吗?”玉沉璧冷眼看着他,“还不快滚!”
  景松的目光移开,落在一边的君子松上,眸中突然迸发出一份恨意,“在您养这棵草之前,您从未对弟子这般无情过。”
  玉沉璧冷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弟子这几日苦思冥想,未曾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您。”景松的语气无比认真,看着君子松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似要将它千刀万剐,“想来,问题定是出在这棵草上了。”
  如此说着,景松眼疾手快将君子松抢了过去,而后狠狠往地上一砸,君子松的花盆应声而裂。
  玉沉璧骤然攥紧折扇,一声厉喝出口,“景松!”
  景松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以后师尊就不用再受它的蛊惑,能一心一意对我好了……”
  两仪折扇直接擦着景松的颈边飞过来,景松不可置信捂住了脖子,指缝间有殷红的鲜血流出,玉沉璧已经红了眼。
  “你怎么敢动他!”玉沉璧扼住了景松的脖子,手上用力将他提至半空中,“你占了本座道侣的身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本座!本座本不想理会你!”
  景松双脚离地眼球暴突,不停的挣扎,“师尊,你放过我……”
  “你没资格叫本座师尊!”
  景松紧接着又被玉沉璧狠狠掼在地上,景松被摔得两眼发黑胸口巨痛。
  玉沉璧动了杀心,折了他的手脚,景松的四肢以一种奇怪的弧度扭曲着。
  玉沉璧抓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用力的砸在地上,景松的脸上鲜血横流,颈上亦有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玉沉璧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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