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苏声知道这样一个三甲医院绝对不会在血型确认上出差错的,因为血型确认非常简单,连献血处这样单一的工作地点都能检测血型。
她在暑假的时候去献过血,由于年龄不符合要求,血没献成,最后做的是骨髓库登记检查,由于抽的血少,在她的央求下,工作人员冒着违规的风险给她入了库。当时她检测的血型就是A型,她记得很清楚。
前世她的血型也是A型,重生后这个应该不会变。几个地方都认证了她血型为A型,那苏定国和高美丽是怎么回事。
此时这颗怀疑的种子已经在苏声心里生根发芽,再想想苏定国和高美丽对她的态度,好像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么打死她都想不到的结果就是她可能不是苏定国和高美丽亲生的孩子。我滴个乖乖,事情还可以这样操作的吗?
可也不应该呀,照她奶这个脾气,她要不是老太太的亲孙女,老太太连养都不会养她。就老太太那口无遮拦的性子,平时打骂她的时候也会泄露一二不是。可这些年,什么破绽都没露,只能说明苏老太太不知道这事。
那苏定国知道吗?从他对苏声的态度上看应该知道,但他有什么理由让老太太养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呢。那就是不知道,可他不知道的话,能做到十八年对自己孩子不闻不问,也不是一般人。
那高美丽知道吗?她应该是知道的吧,否则这件事解释不通啊?毕竟孩子是她生的。那她又是为了什么呢,把一个跟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孩子带回来又为哪般呢?
难道是当年在医院她被他们抱错了,这个可能性比较大。如果没抱错,高美丽对她的态度也不对啊,一点亲近感也没有。对于自己要跟他们脱离关系高美丽没有不舍,而是一种恐慌和大祸临头的感觉,但签完公证书后自己什么都没讲,又让她有种蒙混过关的侥幸感。难道这出戏还有什么更劲爆的伏笔?
这个谜团还挺大,造成如今局面的罪魁祸首究竟是谁呢?苏声拿着血型确认单陷入了沉思,她似乎有了一个新任务。那就先从出生医院查起吧。
对于这个结果,苏声有种心潮澎湃、欢呼雀跃的感觉,原来她跟这个无情无义的一家人毫无关系。一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油然而生,她不用有负罪感了,因为他们根本不是她的家人。心情也豁然开朗,心中的郁气一扫而空。连脚步都轻松了,因为真真是没有任何牵绊了。
怪不得自己一直都跟他们不一样,长的不像,做事风格也不像,最主要的是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同情弱小,有拯救宇宙苍生的情怀。原来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像他们,这是血脉的力量。否则解释不通一个不求上进的家庭怎么会出她这个积极向上的孩子,基因变异的程度有些太大,让人难以信服。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等等,别乐极生悲了。看似苏定国和苏老太太,二叔二婶都不知此事,那会不会是高美丽和其他人生的孩子。哎呀妈呀!怎么有种刚出虎穴又进狼窝的感觉。不过看她那紧张样,又这么多年对孩子不闻不问,也不太像。好了,先不想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问题。
一切都先放一放,苏声让自己尽力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这事得仔细思量思量。
“苏声,做组织分型。”一个面目和蔼的护士温柔地看向苏声。看到这个跟自己孩子大小差不多的女孩,护士满眼的心疼,唏嘘不已。她知道这女孩是患者的堂姐,如果配型成功,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受身体残缺的痛苦。如果她自己以后肾脏有任何问题,等待她的结局可想而知。
组织分型的结果不能马上出来,医生让家属回去等通知,结果估计后天会出来。
二婶看苏声有希望配型成功,热情了不少,难掩喜悦地说:“小声,二婶回家给你做好吃的,这两天也给你折腾够呛。”
苏声连敷衍都觉得费神,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用啦,后天我会准时过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一种脱离苦海、脱离泥潭的轻松感。因为前世这家人一直像蚂蝗一样在不断地吸食她的血,这一世终于再也不用受这蚀骨之苦了。
苏声走出医院,看着大街小巷的陌生人都有了一些亲近感,内心在狂欢,不知不觉眼角竟然流下了少见的泪水。
苏声很少流泪,因为她感觉流泪是懦弱的象征,是向命运屈服的代表。所以从小到大,她几乎没流过泪,流给谁看呢?没有人会心疼她,只会消磨自己的意志。
不过此时,她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用泪水洗刷一下这些年的苦与难。让一切都过去吧,从现在开始她是自由的,没有任何牵绊了。
这是告别过去,迎接希望而欣喜的泪水。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苏声抹了一下眼角滚落的泪滴,仰头看向天空。即使这样,眼泪还是不停地滚落下来。她想笑的,可心里还是感觉有些痛呢。
不知过了多久,眼睛红红的苏声整理好情绪,抬腿走向医院附近的如家酒店。
办入住手续时,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小姑娘,你没事吧?”因为她那红红的眼睛不能不让人多想,要是在他们酒店发生个什么意外,谁能负得了这个责任。
“没事,姐姐。”苏声回以一个感谢的微笑,陌生人尚且都能给予一句暖心的问候,可跟她生活了十八年的所谓家人却从没有过。
拿过门卡,苏声拎着自己的背包找到房间。刷卡进门,苏声轻松且疲惫地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现在感觉真是又累又困。
一个翻身起来,苏声到沐浴间酣畅淋漓地洗了个澡,像是要把所有的霉运和不快统统都洗掉、冲走一般。
一天一宿没睡好,疲惫、困乏毫无意外的席卷全身,躺在床上,安心地闭上眼睛,不消十吸就昏睡过去。
好眠无梦,苏声是生生被饿醒的。看到窗外的阳光明媚,苏声有一瞬的恍惚。这是在哪里,什么时间。神识归位,苏声才想起自己在哪。心里的舒畅是无以言表的,是真轻松,真高兴。
自己已经连睡了十几个小时,这是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大概这就是逃出生天后的肆意放纵吧,没有负担,没有怨怼,更没有那没来由的压迫。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是轻松快乐的,何况是被长期压迫、压榨的人突然就卸下了这些负累,又怎能不轻松快乐呢。
自己还不太相信地掐了一下大腿,疼。苏声那久违的笑容浮现在那张绝美的容颜上,少了往日的冷漠,多了如今的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