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封魔有路,情海无涯

  苍茫之中,定光之地,日与月交替的空间,精湛的灵元,相互交叉,环绕着。最显眼的为云川似的瀑布。由不知名的地盘,流向了山脚,水源清澈见底,游鱼遨游无虑。
  ……有一处无人可延伸,到达的地盘,灵穴逆涌成液态,灵元与玉卢天的运元,半分不落。
  内有一人,冷酷无情又铁血。
  刀削的脸庞,阳刚俊俏。
  狭长的眉锋,纵使闭着眼,亦能看出威严四起。
  长着一张让老天爷精雕细琢的脸。
  一缕头发在前落下,分两边,以白玉蓝簪固住。身穿紫白色的袍子。
  深修玉卢天的功法。
  好似分了心,时时不能真正的闭关。更没有放下系心的两三事,使得拥有得天独厚的资源,终也落得一个,难以为继的下场。身处灵元之地,神游天下万方。
  他正是消失已久的,元机天子苍逆道。
  为了让玉卢天升。
  不得不离开江湖牵绊。
  待睁眼,一口鲜血吐出来。
  红尘业障罣心。
  哪里能安心的闭关?
  差点儿落到了走火入魔。
  脸色白的让人发指。
  更有超出想象的,火苗点燃。
  燃烧了很远。
  功体的溃散。
  阵法快速的消失,他灵元来不及收。
  一回的执着追求。
  带来的后果,难以遇料。
  有时即便真为天下无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留给他的亦是如此。
  此处为落了的洞天福地。
  相隔了上万年之久。
  生换死地。
  死抱生机。
  只有承认与认可者,才能进入。
  其他人,想不到,到不了。
  玉卢子在阵法碎时,快速闪身,进入了灵穴,相助徒弟,将紊乱的经脉,重新调回。血色光元化成茧。待茧成玉色……
  已经过了将近大半年。
  而期间,山赤水,江湖的风浪,已经走了很远。
  西见烟尘飞的遭遇,如风传往妙竹馆。得到消息的为宫妙与路祖元。两人为守护玉卢子的侍卫。对于江湖的散与离,医凰的选择,默契的一叹,原以为元机子有机会,将医凰纳入怀中。
  未料……
  中道为了扼止,弑神宗的崛起,已经全盘散成散沙了。
  又要拿什么来战?
  他们把希望,放在了苍逆道的身上。
  却也知太过强人所难。
  远东九郡以及,弑神宗上演的所有事,都在掌中,难逃感知。
  那又怎么样?
  散的最终是散了。
  逆水难行舟,进退不从容。
  晓明春意尽,哪知人意从头难两全。
  待得玉卢子再度退出。
  两上前:“主人?”
  “有话出去说,莫打扰匿道。”
  玉卢子当即往外去了。
  玉卢秘境,还能掌握的,只有此处,不到千万分之一的,最精湛之地,他所需,从来就是将玉卢天的延续,交给徒弟匿道来完成,为此,武林事在崩溃时,没有出动一兵一卒。
  或许是天意。
  更有可能是人为。
  他早在妙竹馆落下时,已经在排布此事。
  又怎么可能,真的没有另类的念?
  注定需要让爱徒及其心爱的姑娘,来受磨的吧!
  对于苍逆道的牵心,他又怎可能不知?
  当良知的感情,拿来与世人相对。
  那就如站在了天秤的两端。
  做为老谋深算的。
  丢弃轻的,为了重要的。
  他又一次替徒弟做了选择。
  欺骗了一方,又使另一方能延续。
  有愧吧。
  拳头紧握,不予多论。
  宫妙走出,跟在了他的背后,只觉得很难受,即不知是为何,又感受的清晰:
  “主人……”
  “嗯,说来吧。”
  山赤水的博医蓝颜,去了弑神宗……
  迷城匍匐州,被鬼目灭去……
  最近的江湖,隐隐有传九鼎大陆的过往……
  弑神宗主导的武林,朝着称雄尊霸的途中去了……
  医凰齐西颜,银惑定了婚,将在五个月后举行……
  四印传人,除开医凰有消息外,涣真,苏荏以及景年,都不见行踪……
  一系列的。
  都为玉卢子错过了的。
  大半年的时间,落到了此程。
  接收的消息,使得武林的掌舵者,出现了几许的错愕。每一个消息,石破天惊,震耳欲聋。
  若是有变……
  忧心的为徒弟!
  他几不可察的退后了步。
  很想说什么的,却在最后,摇头。
  脊背弯曲。
  身影佝偻。
  长时间担着武林的担子。
  重压力下,一瞬间如同老了许多。
  奇怪的为,他明明刚刚渡过大劫,突破了境界,并未多久……
  世事的苍黄。
  敲破了光阴的缺口。
  使得中原武林的掌舵者,亦变得心事重重。
  他的背负,并非说开就行的。
  恰恰是,承担的够多,才能在武林的风吹浪打下,生存及带领众人,走出一片天。但凡落到了,穷途末路的地盘,所需的,无非为他们的坚持。暗夜的署光,最具引领向上。
  白发未断,一身琉璃衫。
  带走了满片的清风月明,秘境内,灵元充沛,宫妙,路祖元跟着他走,脚步机同的重:
  “主人?”
  玉卢子沉声说:“妙妙,接收到了弑神宗的消息了么?”
  宫妙点头:“我将您的近况相告过,最近,那头缕缕发来告急!”
  “齐姑娘还好吧?”
  “主人,有一句不公平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但说无妨。”
  “您这样做,即便元机成功突破了,又要怎么维持师徒关系,他爱齐姑娘,您是知晓的,缘何还要残忍的分开他……”
  宫妙在路祖元扯了衣袖时,住了嘴,不说了。
  玉卢子有感,她的话未完。
  多半明白当今的局势。
  只好道:
  “匿道是个死心眼的,我断他的后路,是为要他知晓身系之重任,何况,我相信殊丛能周全齐姑娘的安危。”
  宫妙脱口而出:
  “山赤水……医凰去弑神宗时封了心!”
  玉卢子摆手:“我明白,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吗?”
  宫妙不解其意道:
  “银惑走遍了大江南北,都在找寻匿道的行踪。我们有过关注……”
  玉卢子再度打断:
  “他找不来此处的,无碍。”
  路祖元相随在后。
  一字一句说:
  “前段时间,血腥冲天而起,各路人马,世家宗派还存者,都归入了弑神人,主人,咱们很危险。”
  君子不立危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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