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屋吉会首领死亡
与之前的暗中跟踪和制造车祸拦截不同，青天白日发生在公路上的爆炸以最高调的方式揭开了攻击的序幕。
屋吉会的首领，古武一夫第一时间收到了这条消息。
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掀了掀垂落的眼皮：“果然。”
他们这一行人没有出现在被外围成员盯到的任何一组车队中，森由罗的判断没错，从屋吉会内传出来的情报确实有问题。
今天早上开干部会议的时候，古武一夫仍在屋吉会的总部，但在会议结束后，他便跟着自己信任的高级干部一起离开了总部。
也就是说，线人看到古武一夫在干部会议后仍然出现在总部这条消息是假的。
暂时还不知道是线人出了问题，还是被古武一夫用某种手段蒙蔽。
考虑到屋吉会竟然在这种时候召开没什么大用的干部会议，森由罗推断他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别人，让人以为他还在总部，从而转移火力，自己则从干部的住所出发前往会面现场。
这样看来，线人被欺骗了的可能性更高一点。
但不论怎样，任务目标还是被他们找到了。
贴身保护首领、与古武一夫同乘一车的高级干部对有人攻击他们车队的行为面露不屑：“屋吉会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以为能趁乱取代我们，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干部嘲讽得真心实意，古武一夫却不像自己的部下那样乐观。
这次趁着他们被官方针对，蠢蠢欲动想要上位的帮派都有哪几个，他心里有数，但一直在暗中搅动风云、操纵局势的幕后黑手，目前却还没有看见踪影。
在本土势力中找不出嫌疑人的话……
几个国际犯罪组织的在古武一夫脑中闪过，但无论是哪一个，都无法找到他们针对屋吉会的原因。
没有足够的线索，只能静观其变。
老者重新闭上眼睛。
驾驶座的司机从后视镜仔细观察后面的车流，在看到跟了两个路口的黑色商务车终于左转后，默默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没有人注意到，一辆白色的保时捷接替黑色的商务车，缀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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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阻拦行进中的车队，在没有提前准备的情况下，可行的方法就那几个。
一种是设置道路障碍，被外围成员用车祸堵路排除的一队就采用了这种方法，另外一组伪装飙车队想要扰乱交通秩序，造成车流堵塞，被屋吉会的人直接开枪打中轮胎，手动逼停，试探没能成功。
第二种则是直接对目标车辆下手，几分钟前把黑色小轿车炸上天的外围成员采用的就是这种方式。
时间紧张，苏格兰自然也用了第二种方法，但他好歹是警视厅的卧底警官，考虑到社会影响，没有用一个炸弹简单解决问题。
一枪崩了目标车辆后胎的苏格兰收回持枪的手。
我好歹装了消音器，苏格兰心想，虽然也算是在光天化日下开火，但影响总归比制造爆炸小得多。
见到护送的车辆被攻击，队尾两车反应迅速，方向一转，朝着苏格兰就夹逼过来。
试图控制捕获而不是攻击吗？看起来更像是诱饵，而不是护送目标。苏格兰看到对面的反击方法，隐隐对这一列车队的目的有了猜测。
他和波本在潜入组织之前都经历过系统的培训，包括飙车技术，而得益于在警校认识了萩原研二这位把车开上天的高手，两位卧底都思路打开，逐渐不拘泥于一定要把车开在路面上，在飙车方面的技术有了语言难以概括的进展。
苏格兰以一种魔幻的路线斜切躲过两车的包夹，只堪堪被其中一辆磕出拳头大的凹坑，就飞速追上了前面因为后轮被爆破而摇摇晃晃的黑车。
他朝着前车的车尾猛地怼了上去。
“嘭！”
黑车彻底报废，苏格兰一枪击碎对面的车窗玻璃，飞快地朝里面打量了一眼。
任务目标不在。
他接通莱伊：“我这边不是，你情况怎么样？”
莱伊遇到的反抗比苏格兰这边激烈许多，击溃目标车辆后，另一辆毫不起眼的SUV突然夺路而逃，不知道是障眼法还是上面真的坐着重要人物，莱伊只能追上去一探究竟，但屋吉会的其他车辆一直在不要命的阻拦他，撞车几乎撞出了同归于尽的架势。
幸亏他没开自己的雪佛兰，这辆车保险杠已经摇摇欲坠了。
莱伊“嘭！”地一下怼开一辆日产车，百忙之中回复苏格兰：“我这边还不确定。”
苏格兰飞快在车流中穿梭，甩脱后面跟上来的屋吉会成员：“那我先去中路看看情况，你那边解决了随时来支援。”
电话那边传来巨大的金属撞击声，以及莱伊一声几乎被掩盖到听不见的“收到。”
苏格兰一脸无语地挂了电话。
他简单向森由罗汇报了一下结果，就向中路赶去。
另一边，库拉索看着挂断电话的森由罗：“你不准备让他们过来支援？”
他们已经确定了任务目标古武一夫的具体位置，就算是为了扰乱对方的视线，让外围成员继续攻击那两队车就可以了，为什么不让两个代号成员过来支援？
“没有这个必要。”森由罗底气十足，轻描淡写道，“我在你身上做过三个月的监测，当然知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不需要调动人手节外生枝。”
像是回想到了那段惬意的研究生活，森由罗一直冷淡无波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
在一路上嘲讽朗姆、面对决策压力、甚至证实了自己安排重要性的舒爽时刻，都一脸面无表情的森由罗，终于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绝对称不上善意的笑容。
库拉索捏紧了方向盘，克制住忽然加重的呼吸，加速向前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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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终于追上SUV，确定任务目标不在车上的莱伊来到中路，看到了面对一地狼藉，检查地上尸体的苏格兰。
看到莱伊过来，苏格兰拍拍双手上的黑色焦灰站起身：“看来这些都只是障眼法。”
莱伊紧了紧背着的狙击枪包带：“马德拉呢？”
苏格兰摇头：“联系不上。”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不知道森由罗具体带了哪些人，现在在什么方位。
有了库拉索做武力外援，森由罗彻底抛弃了自己的两位卧底下属。
但自己的上司丢了，什么都不做也不是个事，两瓶威士忌正商量着从哪里开始搜索，苏格兰手机一震，收到了森由罗的信息。
「任务目标已死亡。」
「过来接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