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清河县的豆浆问世

  “什么？做生意？”蔡婆子和郑母听到郑家兄弟回来跟他们说起这事，都瞪圆了眼睛。
  蔡婆子缓和了声音：“旭哥儿啊，我知道你为了娶亲的事情上火，但…也不能胡来啊？”
  “祖母，母亲。”郑旭严肃地看向蔡婆子和郑母：“我和弟弟都是读书人。生意的事情我们不能插手。但咱们家本就是卖豆腐的，不妨试试这个方子呢？也许会是个新的销路。”
  蔡婆子沉吟了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郑母也帮腔：“是啊。听起来也对咱们家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左右就是费几天的豆子罢了。”
  蔡婆子看向郑旭：“旭哥儿，那这个方子，是谁想出来的？”
  郑浩赶紧接话：“嗨，祖母，说出来你都想不到…是我未来嫂嫂想出来的！”
  “晴薇？”蔡婆子很是吃惊：“她还懂这些？”
  “那可能是天天和小桃那个小吃货一起，耳濡目染了吧！”郑浩笑呵呵地说。
  最终，郑家的几个人，都拍板决定按照这个方子做，明天去摊上卖卖试试。
  商量完毕后，蔡婆子独自扯着郑旭走都一边：“旭哥儿，那这个生意，你是怎么和晴薇敲定分银子的？”
  郑旭想了一下：“晴薇说，她不便参与整个事情。只不过这个方子是她提出的，要求所赚银钱给她分成。”
  “那是应该的。虽说她马上嫁到咱们家来，可是你们毕竟还没有成亲。可不能平白占她的便宜！该给她的，一分都不能少！”
  郑旭闻言点了点头：“晴薇本说只要两成。但孙儿觉得，太少了些，便主动加到了三成。”
  听到两成时，蔡婆子便瞪圆了眼睛：“两成可是她吃亏了！三成倒是还可以…”
  郑旭笑着看着蔡婆子：“孙儿也是这么想的。左右我们都不能参与此事，便有劳祖母、母亲和姑姑了。”
  蔡婆子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这有什么辛苦的！卖了多少年豆腐了！早该换换新花样了！要是真的挣了钱，你的酒席就有着落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干就干，郑家哥俩赶紧出去采买白糖、大桶和碗。
  天还没亮，郑家人便开始紧罗密布的张罗了起来
  豆子都是现成的，平时为了卖豆腐，准备了很多。
  蔡婆子、郑母、郑明秀负责刷碗、刷桶，郑家哥俩则负责磨豆子。
  磨出的豆浆用纱布过滤后，流出乳白色的汁水，用炭火架在桶底，烧滚后，顿时院内传来豆乳的香甜气味，让人忍不住咽口水。
  蔡婆子看着板车上还在冒着热气的两大桶豆浆：“平时都这个状态，咱们就用那卤水一点，就成了豆腐，现在…这确定能喝吗？”
  话音还没落，郑旭和郑浩两人一人端了两碗豆浆，递给了蔡婆子和郑母、郑明秀：“祖母，母亲、姑姑。已经放好了白糖，咱们尝一尝不就知道了？”
  蔡婆子等人接过豆浆，那股诱人的香气更加浓郁，便举过碗，喝了起来。
  我的老天！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
  实在是太好喝了！
  没有牛奶、羊奶的腥气和膻味，满满的豆香味，入口香甜，越喝越好喝！
  郑母惊喜地看着郑旭：“好喝！我从没喝过这样好喝的东西！”
  看到蔡婆子和郑母的夸赞，大家不禁心里都有了底。
  那卖豆腐的满大街都是，但这豆浆，可是清河县头一份儿！
  蔡婆子一边将碗内的最后几口豆浆干掉，一边问着郑旭：“旭哥儿。咱家豆腐一般是卖三文钱一块，这豆浆，你打算卖多少？”
  郑旭笑着回答：“这个我和晴薇商量好了，就卖五文钱一碗。”
  郑母瞪大了眼睛：“五文钱？这能行吗？”
  郑浩兴奋地拍了拍胸脯：“可以！大家就看我的吧！”
  ——
  天没亮，家里的院子里就开始忙乎。
  郑父不是没听到，但是并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他。
  他躺在床上，心中很不是滋味。
  当年在京城那段时间，现在想来，就像是做梦一样，压得他到这么多年都喘不过气来。
  他不是没有担当的人，自己当年好歹也是个举人。
  可是…
  郑父叹了口气，要不是这清河县地处偏僻，消息闭塞，想来他的事情早就让全县的人都知道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他恨不得上吊死了算了！
  这么多年来，他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对所有事情都不看、不听、不想、不理。
  睡觉之前，郑母满脸悲怆地过来告诉他，旭哥儿下个月就要娶亲了，家里就只剩二两银子了，全家人都在努力赚银子，求他能不能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孩子出一份力。
  郑父使劲搓了搓脸，这么多年了，也该清醒了，想来事情过了这么久，应该没人再关注自己了。
  因着他的颓废，儿子身为一个秀才，都自己想法子赚钱了，还不是因为他没用。
  想到这里，他整了整衣衫，推开门走出去。
  蔡婆子、郑母两人正要推着车子出去卖豆浆，只听身后“嘎吱”屋门推开，郑父一脸精神抖擞地走了出来：“我和你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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